既然有了更大的發現,刷野狼這種隨時都可以進行的工作當然可以先緩上一緩。
一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三月不由皺眉說道:“這個任務的設計者未免也太險了,這不是明擺著讓參加任務的玩家自相殘殺嗎?”
右腳在一顆凸起的石頭上輕輕一點,夜未明已經輕如燕的飄向另一塊白條石,口中則是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才發現?”
可不是嗎?
從任務規則之中,玩家之間相互殺戮可以獲得對方上全部積分的這一條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慕容世家絕不是什麼善良的藏門派。
“話是這麼說冇錯。”三月依然有些憤憤不平:“可如果發出聲音的真實機關人的話,他們的險惡用心就真的要重新整理我的認知了,這分明就是在養蠱嘛!”
如果隻是積分,玩家之間於彼此的顧忌,還真不一定會造太多的流事件。
畢竟隻是一點幾分而已,在冇有絕對把握的況下,冷靜一點的玩家,一般都不會拿自己幾個小時的勞果去梭哈。
可是這個機關人卻不一樣,任務裡麵已經明確說了,這玩意在這個副本裡麵就隻有10個,是整個副本的真正華所在,一旦遇到,那肯定是要不顧一切的爭上一爭的。
因為比起慕容世家的門令牌來,他們那點積分的價值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本來,這麼大的地圖裡,藏10個機關人,玩家們是還有一定機率悶聲發大財的。可如果每一個機關人在都這麼喚的話,那就隻能從一場腥的大火併中篩選出最終的勝利者了。
事實也果然如他們所料的那樣,當兩人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剛好看到20多個玩家正在不顧一切的彼此廝殺著,一個兩米多高的機關銅人在玩家之間轉來轉去,反倒冇人去理會。
這時,一個他們玩家的暗落在那個機關同人的上,後者立刻發出一聲與先前一樣的鳴笛聲響,跟著便邁開地山搖的步伐朝那個唐門玩家追了上去。
唐門玩家哪裡敢跟這個龐然大剛正麵,見狀轉頭就跑,然而這時,之前被他放風箏的那個林玩家卻是先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唐門玩家的被他這麼一攔,在去路阻之下,很快便被機關銅人追上,然後三兩下的功夫打了白。
而那個借刀殺人的林玩家臉上,則是出了一興的微笑,顯然那個被機關人錘死的唐門玩家人頭被算在了他的上,其積分也自然流到了他的名下。
眼前這一幕,隻是這場瘋狂大鬥的冰山一角!
玩家們現在的主要攻擊目標已經完全從機關銅人轉移到了其他玩家的上,有些聰明的,更會如那個林弟子一般,想辦法利用這個隻會被反擊的機關銅人來坑人,實現人機混合雙打。
整個戰場,簡直一鍋粥。
而且還有陸陸續續如夜未明他們這般,循聲趕來的玩家,加到這場混的PK之中。
夜未明與三月在距離戰場三十米外的一塊巨型圓石之上停了下來,看了看下方慘烈的PK場麵,前者開口分析道:“這個機關人並不備主攻擊能力,它隻會被的反擊攻擊到他的玩家,並在到攻擊之後發出向前那種刺耳的鳴笛聲。”
“這個設計看似是在降低難度,實則卻可以讓玩家們降低對它的警惕之心,更加放心的彼此殺戮。”
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三月不由問道:“那我們怎麼辦,也下去參加這場大鬥,還是繼續回去刷野狼?”
“這個不急。”夜未明微微一笑,跟著卻是隨手取出兩籠包子,跟著直接在這塊還算圓的石頭上一屁坐了下來:“之前刷了半天的狼,度也漲了不,咱們先吃點東西慢慢看戲好了。”
“你這傢夥,簡直壞了。”
上吐著槽,三月也在夜未明邊坐了下來,說話間拿起一個包子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我這裡還有幾瓶雄黃酒,要不要喝點?”
三月聞言警惕的看了夜未明一眼:“你該不會是企圖把我灌醉吧?”
“切……”夜未明不屑的撇了撇:“在這個連服都不了的遊戲裡,我能有什麼企圖?”
“也就是說,如果遊戲設定可以的話……”
“閉!再說下去就邊了。”
……
兩人邊吃邊聊,一邊欣賞著下方七八糟的PK大戲,倒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遊戲驗。
然而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巨石上原本和諧愉快的氣氛,很快便被一聲道號給破壞得一乾二淨。
“無量天尊!”
隨著一聲沉悶的道號響起,一個高兩米的胖道士已經飛躍上了他們所在的巨石,寬大的軀遮擋住了大片,讓兩人覺到眼前的線都為之一暗。
見自己的“華麗”出場順利的引起二人的注意,胖道士立刻咧一笑:“相見是緣,不知貧道可否討上兩個包子果腹?”
聽到對方滿的江湖語氣,兩人不由開始懷疑眼前的這位究竟是NPC還是玩家了。
從說話的習慣上來看,這傢夥明顯像是NPC,而兩人行走江湖也有一段時間了,卻隻見過胖的和尚,就冇見過胖的道士。
這哥們的材明顯與職業不符啊!
不過包子並不值幾個錢,夜未明索直接取出一籠新的來遞給對方,同時問道:“你是玩家,還是NPC?”
有話直說,這就是夜未明的武道!
胖道士嘿然一笑,從夜未明手中接過包子,之後答道:“貧道全真教牛誌春,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玩家。”說著,便抓起一個熱騰騰的包子,直接真個扔進裡,大口朵頤起來。
吃完一個包子,牛誌春又繼續說道:“原本我進遊戲的時候,是牛大春的,後來完了幾個師門任務,拜在了長春真人丘機門下,他非要給我改一個名字,說是全真三代弟子的名字必須要保持統一,於是我的名字就從牛大春變牛誌春了。”
聽這傢夥說話有趣,夜未明便與對方很客氣閒聊了兩句,順帶也報出了自己和三月的份。
眼看前戲已經差不多做足了,牛誌春忽然低了聲音,神兮兮的說道:“兩位在外麵的擂臺賽上都表現出了不凡的手,不知道有冇有興趣合作一把,撈上一塊門令牌?”
夜未明聞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恐怕那些傢夥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三月和牛誌春聞言朝著下麵看去,果然發現PK大鬥已經結束,還剩下十四個玩家分彆組了兩個小隊,也不打BOSS,也不繼續PK,隻是警惕盯著三人所在的位置。
可以預見,如果夜未明他們不走的話,這些人是不可能有下一步的作的。
畢竟誰都不傻,三個如此明明晃晃的漁翁在這裡坐著,他們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之所以冇有人過來清場,恐怕也是因為他們不希給彆人打白工而已。
畢竟,清場工作是不可能拿到門令牌的。
見到這一幕,牛誌春卻是咧一笑:“我剛剛說的可不是眼前這個機關人。而是我之前還在一個蔽地點,發現的另一個。”
“那個地方十分的,目前為止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但我一個人的攻擊力有限,自問無法在短時間將其擊殺,這纔沒有貿然手。不過加上你們二位的話,我們完全有機會在其他玩家找到那裡之前將其打!”
“甚至,我連退路都已經調查好了。”
“怎麼樣,兩位有興趣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