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手持手刀，看了一下顯示屏上的腦瘤位置，手刀一劃就確定了開顱的位置。

開顱手的方式有很多種，針對不同的疾病其手的方式也存在多樣化。

今天的這位患者是一位三十歲的男患者，而且是第三次開顱手，這樣的患者做開顱手難度本就是比較大的大的，首先位置難以辨認。

之前幾次的手殘留和這一次手區域的界限區分就是一個難點。

在開顱手之前，醫生需要藉助儀來確認腦顱的位置，從而選取合適的位置。

“上夾！”

方寒選取切口，口中同時吩咐道。

方寒的英文口語水平一般，不過在中也不需要說過多的廢話，隻需要簡單的指令，配合手的醫生就能很快的跟上節奏。

米國醫院這邊醫生團隊的配合默契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團隊協作意識非常強，這一點也一直是國需要學習的重點。

這次參與手的醫生本就是布希自己的醫療小組，其他人之間的配合早就已經相當默契了，現如今也隻不過是主刀換了方寒而已。

布希這次邀請方寒同臺手，其實是冇把方寒算在裡麵的，所以醫療小組的其他員一個不缺，也就是多了一個方寒。

原本布希的想法，讓方寒先上手試一試，估計方寒很快就會知難而退，然而他帶著自己的醫療小組給方寒秀一波技，讓方寒知道，在外科方麵，還是他們米國的醫生纔是業的天花板。

隻不過布希還是不瞭解方寒呀。

方寒從開始涉獵外科手開始，就是非常擅長搶人的主刀位的。

第一次涉獵肝臟手，是和田義濤一起，當時田義濤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手，整個人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方寒是關鍵時候複製了田義濤的技能，瞬間接替了田義濤，等於第一次上場就是以主刀的份。

之後和陳培忠、喬恩、索利斯、蘇學文、村上石郎……

在手檯這個舞臺上，方寒還冇給誰當過配角呢。

原本布希要是老老實實的按步就班做這臺手，如果中冇有什麼意外的話，這臺手方寒那就是完完全全的配角了。

畢竟布希的水平不差，以布希的水平，除非運氣極差，要不然這一臺手絕對會順利的完，方寒作為助手，哪怕是一助，也絕對掩蓋不了人家布希主刀的風頭。

隻不過布希自作聰明，剛上臺就把主刀權給了方寒，打算看一看方寒的水平。

方寒到了主刀位，從握住手刀的那一刻起，布希基本上就不上手了。

方寒從切開頭皮開始，就停不下來了，然後分離顱骨，切開腦……

每個步驟都做的相當的完，整個過程流暢無比，雖然是和布希的醫療團隊第一次同臺，可很快其他醫生就把握住了方寒的手節奏。

觀室，村上石郎一邊看著方寒手，一邊替布希默哀。

村上石郎從布希進手室之後的作就能判斷出，布希應該對方寒不悉，最起碼對方寒的腦外水平不悉。

要是悉，要麼就是給方寒打下手，要麼就是方寒擔任助手，按步就班的做手就完了，斷冇有問方寒要不要先試試的道理。

也正是因為不瞭解，布希纔會檢驗方寒的水平吧。

已經親自見識過方寒水平的村上石郎是相當的清楚，方寒這種級彆的腦外科專家，一旦上手，其他人基本上也就冇什麼發揮的餘地了。

老師想要指導學生，最起碼要等到學生遇到難纔有機會，哪怕學生有一個短暫的停頓，老師也能刷一波自己的存在。

可要是學生一路毫不停頓，做題的過程中流暢無比，老師這個時候隨便話，反而落了下乘了。

這會兒布希的心態就是如此。

從方寒開始分離顱骨開始，布希的就張大了，心是相當的複雜。

用華夏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的，布希覺的自己走眼了。

作為頂尖的腦外科專家，布希的眼力自然是相當高的，他能看的出來方寒的水平相當不錯，並不比他差。

普霍金斯醫院，索利斯和羅蘭德以及普霍金斯醫院的幾位腦外領域的專家這會兒也在示教室觀看著方寒的手。

“哦，買糕的。”

一位普霍金斯醫院的腦外科醫生不住慨一聲，有些不敢相信。

普霍金斯醫院這邊，凡是知道方寒的醫生多都對方寒的事瞭解一些，方寒的中醫水平相當高，急救水平也很厲害，而且還擅長肝臟和心臟方麵的手，冇想到方寒在腦外領域的水平也這麼厲害。

“冇想到方在腦外方麵也有這麼高的造詣。”

羅蘭德也驚訝的不行。

“方醫生的水平相當高。”

普霍金斯醫院的一位腦外專家一邊看著手，一邊道：“你們注意到了冇有，手剛開始，方醫生和其他醫生的配合還是有點瑕疵的，可很快雙方的配合就相當完了。”

“參與手的是布希醫生的醫療團隊，本就有著非常默契的配合，這一點不足為奇。”羅蘭德雖然也很認可方寒的水平，可對這位腦外科專家說的問題他卻有自己的判斷。

“不，不！”

這位腦外科專家道：“布希醫生的團隊配合固然默契，可一位陌生的主刀，習、習慣都不悉，不可能適應的那麼快，之所以很快這麼默契，其實是方醫生在配合其他人……”

是的，方寒可以在手節奏方麵遷就其他人，所以配合纔會越發的默契。

從理論上講，一群人去適應一個人的節奏是相當難得，可一個人去適應其他人大多數人的節奏則相對要簡單的多。

可在這種手中，主刀纔是主角，一位主刀要改變自己的手節奏和手習慣去適應整個團隊，這對主刀本人的要求則是相當高的。

“是的，尼奧醫生說的不錯，方確實在遷就整個團隊。”索利斯點了點頭。

“索利斯醫生，你和方醫生一起做過心臟手，方在心臟手方麵的水平如何？”羅蘭德問索利斯。

“我自愧不如。”索利斯實話實說。

“這怎麼可能？”羅蘭德有些不敢相信。

“院長先生，方醫生的腦外科領域有這個水平，您之前相信嗎？”索利斯問道。

羅蘭德：“……”

索利斯等人說話的時候，手依舊在進行著，方寒雖然在遷就整個團隊，可手中的作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華勝頓醫院的觀室，一大群醫生同樣在看著手。

“我的天，布希醫生完全不上手。”

“是的，方醫生一個人完全可以完這臺手。”

“不，方醫生的水平並不比布希醫生差。”

一群醫生都驚呆了。

華勝頓醫院這邊不僅僅有腦外科醫生在觀看手，還有之前的幾位科醫生。

之前大家覺的方寒在中醫方麵厲害也就罷了，可現在外科竟然也這麼牛。

而且這還是在外科領域中都算的上天花板的開顱手。

“鹽水清洗！”

“電凝鉗！”

方寒的聲音隔三岔五的響起，患者的後腦已經徹底被打開，方寒已經開始著手切除病變部位。

布希站在邊上，隻覺的自己瞬間了剛開始學習的學生，隻有看的份，冇有上手的份。

當然，布希可以選擇接替一位助手，可布希醫生不要麵子的嗎？

“信號接量多了？”

布希問了一下巡迴護士。

“35！”

巡迴護士檢視了一下，回答道。

布希張了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35的接量，這說明現在正在觀看手的單位和機構已經達到了35家。

米國的醫院要比國的醫院的多，35的接量，等於這會兒米國不大醫院都在觀看這一臺手，小一些的醫院和機構是接收不到華勝頓醫院的信號的。

也就是說，這一刻，方寒的這臺手已經被米國很多頂尖外科專家看到了。

麻省醫院。

喬恩這會兒也在觀看著手。

“邊上的是布希醫生吧？”

“是的，是華勝頓醫院的布希醫生。”

“正在手的是哪位醫生，看著很陌生？”

“好像是位華人，年齡不大。”有人道。

手中戴著口罩，其他人看不到方寒的麵容，隻不過喬恩卻看著方寒覺的有點悉。

喬恩和方寒雖然隻有過滬上的那一次接，可喬恩對方寒的記憶非常深，畢竟那可是他在華夏的第一次公開手，要不是方寒，他就要遭遇人生的第一次鐵盧了。

隻是方寒什麼時候又開始涉足腦外領域了？

喬恩和方寒做過手，他知道方寒的肝臟方麵的造詣很深，這才幾年？

方寒又開始涉足腦外，而且已經達到了國際頂尖水準了嗎？

不，應該不是，應該不是。

喬恩覺的應該隻是有些相似，亦或者自己很長時間冇見過方寒了，畢竟華夏人長的都差不多，可能是他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