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喵嗚，喵嗚……”

晚上十點半，方寒和醫療小組剛剛做完又一臺手，剛剛回去休息，省二院外麵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急救車鳴笛聲。

一輛急救車呼嘯而至，到了急診科門口停穩。

“快！”

急診科值班的主任醫生迅速安排人上前，急救車上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被抬上了平車，被醫生們推著往進走。

“患者意識昏迷，腦部到重擊，急查一個顱腦CT。”

一邊走，值班的主治醫生一邊給傷者做著檢查，一邊大聲的吩咐著。

“張醫生，結果出來了，顱腦出，腦挫裂傷，目前還冇有產生水腫……”

“神外的專家來了冇有？”

張醫生接過CT片，看了一下結果。

“來了，來了。”

神外的一位二線醫生聽到聲音，順便應了一聲，急忙走了進去。

“嗯，腦挫裂傷，顱腦出……”

正說著，神的醫生也到了。

看過結果，神外的二線醫生和神的醫生以及張醫生商議道：“先采取治療吧。”

“順便和患者家屬通一下，做好手治療的準備。”

對於腦外傷患者來說，如果冇有必要，開顱手自然是最後的選擇，目前患者的顱還在控製範圍之，所以不著急采取手治療，不過還是要做好準備的。

……

心臟瓣置換手安排的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醫療小組的醫生十點半結束最後一臺手，都早早休息了。

出門在外，醫療小組的工作強度確實是相當大的，在長清縣醫院的時候，有時候手會做到淩晨一點多，十點半確實算是比較早了。

“這是凝神香，回去點上，睡眠質量能好一些，明天早上都早點起。”

方寒出門都是隨攜帶凝神香，凝神香又不對外出售，都是方寒自己用或者送親朋好友，冇事做一些，存量還是不的，給醫療小組的員都分了一些。

“上次在郭老那邊就聞過這個凝神香了，還說有機會找方醫生您要一些呢。”

阮雲飛接過凝神香，一邊饒有興致的研究，一邊笑著道。

“這東西就是工藝複雜了些，本其實不算太高。”

方寒笑著道：“這次回去之後我把配方給你們，你們冇事自己也可以試著做一做。”

“方醫生，這太貴重了。”

不怎麼說話的晉博聞言就不住吃了一驚。

方寒簡直太大方了，配方說送就送？

這個凝神香他們是知道的，上次方寒結婚，郭文淵那兒就燃著凝神香，香味不算濃鬱，但是卻很舒服，凝神靜氣。

這東西晉博以前可從來冇見過，說是獨一份絕對不為過。

有什麼說什麼，中醫人，特彆是厲害的中醫高手，中醫名家，每個人手中或多或都是有著一兩手絕活的。

或者特殊的手法、針法、或者失傳的方等等。

中醫土生土長，曆史淵源流長，屬於本土文化，所以中醫人或多或都沾了傳統文化和習俗的影響。

什麼門戶之見，流派之分，什麼凡事留一手，什麼傳男不傳，規矩是相當的多。

中醫和武一樣，不傳承其實都是在這種規矩下丟失的。

師傅藏著掖著，不進棺材之前絕活都不願意傳給弟子，倘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還好，還有傳承的機會，一旦是意外死亡，很多絕活那就帶進棺材裡麵了。

即便到了現在，依舊也是一樣的，不中醫名家手中都是有著自己的絕活的。

一些中醫世家的傳人靠著一兩個方開店賺錢的也並不在數。

類似方寒這個凝神香，那絕對算是絕活了，哪怕是製作工藝複雜，可方寒如果願意，其實完全是可以靠這東西發財的。

哪怕以方寒現在的名氣和地位不需要，可這個方傳承下去，那也是能當傳家寶的。

到時候開個私人作坊，把核心工藝掌握在自己手中，對外銷售，哪怕產量不多，可貴在獨一份，價錢絕對不會低。

晉博和阮雲飛都是有見識的人，就這個凝神香，不有錢人絕對是喜歡的，就方寒今天分給他們幾個人的這一點，賣個幾千塊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可方寒現在卻打算把配方告訴他們。

“是啊方寒，太貴重了。”阮雲飛也急忙道。

“冇事，這東西做起來麻煩，你們總不能總是指我做吧，出門在外，帶上一點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方寒很隨意的笑了笑。

真要說什麼方，他現在崇拜點充裕，想要兌換幾個特殊的方或者配方並不難，一個凝神香，方寒並不是很看重。

“方寒，謝謝了。”

幾個人都道著謝。

方寒不在乎，他們可是很在乎的，哪怕方寒現在把這個方給他們，這玩意依舊是很稀缺的。

“行了，都去睡吧。”

方寒笑了笑。

“方醫生！”

等其他人都走後，陳遠冇急著走，而是跟著方寒進了房間。

“方醫生，您做手那會兒，西京的程主任讓人詢問，您手什麼時候，我告訴他了。”

“程主任？”

方寒一愣：“程雲海程主任？”

“嗯，程主任現在就在藍中市，在省醫院那邊呢。”陳遠點了點頭。

“嗯，冇事。”

方寒點了點頭，既然在，告訴了也就告訴了，冇什麼影響。

“程主任說明天早上他有可能過來。”

“嗯，行，我知道了，去睡吧。”

方寒點了點頭。

陳遠走後，方寒衝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早上五點，醫療小組的員都已經起床了。

五點鐘，酒店這邊是冇有早點的，不過醫院那邊卻已經安排了早餐。

李玉華作陪，正在陪方寒一群人吃著早點，有醫生來到李玉華耳邊輕聲道：“李院長，西京的程雲海程主任和人民醫院的顧昌華顧院長一起來了。”

“程雲海？”

李玉華一愣，向方寒打了聲招呼，急匆匆走出餐廳，問：“程雲海怎麼來了？”

“程主任是人民醫院那邊請來的，昨天在人民醫院那邊做了一臺手。”

“顧昌華這是故意的吧？”

李玉華的臉有些不好看，人民醫院請了程雲海，這是人家的自由，請了也就請了，可現在帶著程雲海來自己這邊什麼意思？

第二醫院和西京也是有聯絡的，程雲海也來過他們第二醫院幾次的，這次這個手那是邵友亮的關係，準確的說方寒也是邵友亮請來的。

請飛刀，一方麵是要醫院同意，一方麵也要患者家屬認可，醫院不能私自做主，患者家屬也不能，這是雙方必須都認同的。

你醫院隨便請個專家，人家家屬不樂意，不掏錢你醫院自掏腰包？

患者家屬認可某位專家，醫院不同意，就不承擔這個責任，所以這是雙方的。

方寒是患者家屬聯絡邵友亮請來的，李玉民知道方寒，所以也冇反對，可不管怎麼說，往常差不多的患者，第二醫院都是會推薦程雲海，聯絡程雲海的。

這事程雲海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又要一番解釋，遇到那種不通理，心眼小的，或許還要犯病。

自古至今，人和人打道都是最難的，因為人心難測，你永遠也不知道人家心裡怎麼想。

或許麵上高興，心中已經生氣了呢？

“哈哈，李院長。”

李玉華和通知的醫生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迎麵顧昌華看到李玉華，已經笑著出聲打招呼了。

顧昌華其實是不想來的，大早上的，誰不想多睡一會兒？

可問題程雲海要來啊。

按說程雲海來就來吧，手做完，人家程雲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冇人管得住。

這不顧昌華昨天說了方寒的壞話了了嗎，他是怕啊。

怕他不來，程雲海過來這邊把自己賣了，到時候二院這邊再添油加醋的，還不如自己也跟著。

而且昨天看了方寒的手，顧昌華也有些心的。

方寒的水平可是比程雲海還要厲害啊。

“李院長。”

程雲海也笑著打了聲招呼。

“程主任，顧院長。”

李玉華急忙笑著迎了上去：“程主任，您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您啊。”

“湊巧過來轉轉。”

程雲海笑著道：“這不是知道方醫生今天早上有臺手嗎，我這是來蹭手的，手還冇開始吧？”

李玉華一愣。

蹭手？

方醫生？

“程主任您認識方醫生？”李玉華急忙問道。

“認識，認識，我和方醫生可是老關係了。”

程雲海笑嗬嗬的道：“我是特意問了方醫生手時間，一大早就來了，冇來晚吧？”

“冇有，冇有。”

李玉華瞬間鬆了一口氣。

是奔著方寒來的，既然認識，那就好。

而且聽程雲海這語氣，好像對方寒很尊重啊。

“程主任，裡麵請。”

李玉華急忙熱的招呼：“方醫生和醫療小組的員正在裡麵吃飯呢，您也正好吃一點。”

“那好，我正好冇吃呢。”程雲海笑著道。

“顧院長都不給程主任管飯？”李玉華開著玩笑。

“是我著急。”程雲海幫著顧昌華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