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雅好像看出了方寒的心思,笑著道:“其實我們鍼灸推拿館的治療師收並不低,隻要不太請假,每個月上萬是正常的,兼職的話三千五不算高,你們江中院一些實習結束的醫生找不到工作,留在我這兒長期乾的不呢。”
說著嚴曉雅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其實醫生也就表麵風,江中院不醫生還冇有我們九江館的治療師工資高呢,帥哥實習結束了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醫院,可以一直在我們九江館上班,我給你開高薪。”
“謝謝嚴經理,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始上班嗎?”方寒點了點頭,其實他剛纔聽出來了,一般兼職工資應該是三千,這位嚴經理多給了他五百。
隻是這位嚴經理後麵的話,方寒就直接忽視了,雖然九江館工資不低,但是隻要有的選,大多數實習生還是願意當醫生的。
一個是當醫生麵,即便是冇時間相親,親戚們給人介紹也好說啊。
再一個,正式醫生還算是鐵飯碗,隻要有了正式編製,工資不說,福利待遇還是很好的,五險一金、逢年過節補等等。
現在人為什麼大都喜歡一些穩定正式的工作?收是一方麵,最主要是保障。
為醫生,方寒對這一點還是很瞭解的。
各大醫院的一些病房,什麼患者最不怕花錢?教師、老職工、公務員等等,彆看人家工資不是很高,住院報銷比例高啊。
一般來說教職工之類正式編製住院報銷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十幾萬的住院費人家本不發愁。
一些冇什麼保障的職業就不同了,平常收看上去不算多,不敢生大病,一個住院有可能半輩子積蓄就冇了,而且住院期間冇收,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都是問題。
“你今天就要上班嗎?”嚴曉雅有些意外,這麼著急,難道生活方麵比較窘迫?
人都說寒門出狀元,這句話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很多時候一些學校的學霸尖子生大都家庭條件不怎麼樣,能來江中院實習的也大都是學校的尖子生,出幾個寒門狀元很正常,嚴曉雅也不奇怪。
“你今天要上班也可以,讓小劉帶你去領工作服吧。”嚴曉雅向門口一位服務員招了招手。
“嚴經理。”
“帶這位……”嚴曉雅話說了一半,這纔想起還不知道方寒的名字:“對了,你什麼?”
“方寒!”方寒也有些心中發涼,這位經理靠譜嗎?不知道應聘者的名字這就準備讓上崗了?
“帶小方去領工作服和工作牌。”
“方寒,跟我來吧。”服務員笑著招呼,剛纔方寒應聘的時候都替方寒擔心,可一定要留下呀。
方寒應了一聲,跟在服務員後麵。
服務員一邊走一邊的看兩眼方寒,好幾次想張都冇好意思,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方寒你是江中院的實習生嗎?”
“嗯。”方寒點頭。
“真厲害。”服務員滿臉崇拜:“江中院可是咱們省最有名的中醫醫院呢,聽說要求可嚴了。”
“還好。”方寒惜字如金。
“我劉向燕,你以後可以我燕燕或者直接名字也行。”
“好。”
“男神好高冷啊。”劉向燕又看了一眼方寒,這種的真的是男神了。
方寒跟著劉向燕領了工作服和工牌,就被帶到了治療師們的休息室。
休息室門口有個小吧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吧檯後麵,背後的牆上是排班表,上麵著不的牌子。
“新來的?”青年看了一眼方寒,笑著道:“牌子給我一個。”
方寒領的牌子有兩個,一個是自己佩戴的,一個是給排班的安排治療用的,牌子上麵是方寒的號碼,嗯,90號!
嗯,這種按館的排班安排大概類似於足浴房。
休息室裡麵此時還坐了幾位治療師,每個人都是一白大褂,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聽到有人來,幾個人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表?”方寒有些不理解,來了新人,他們皺眉乾什麼,怕搶生意?
方寒正愣神呢,一位男治療師從外麵走進來,唉聲歎氣的看了一眼排班的青年:“換人。”
青年看了一眼方寒:“你去吧,一般新來的號碼都會是第一個。”
“好。”方寒急忙點頭,他剛進門的時候其實就開始發愁了,看休息室的號碼,這九江館治療師不啊,這麼排什麼時候到他,他可不是來混日子的。
“來,我給你說一下況。”青年打開電腦,一邊看一邊道:“顧客在八號包間,主要是腰部疲勞,頸椎痛……”
能來九江館上班的治療師,多都有些基礎,青年說了一下客人的況,剩下怎麼治療,是推拿還是鍼灸,這就是治療師們的事了。
這種鍼灸推拿館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患者來,大都是一些上班族,亦或者頸椎、腰椎有小問題的,所以治療也不算太複雜,據況鍼灸或者推拿全憑治療師做決定。
推拿一次半個小時,收費60,比江中院推拿科便宜一些,推拿科做一次推拿收費標準是100,鍼灸也差不多。
陳友民說江中院的鍼灸推拿科是收破爛的,事實上論醫生們的收,骨科的醫生排第一,鍼灸推拿是排第二,醫生們做一次治療可以拿二三十塊的提,患者多的話一天下來幾百塊還是有的。
“謝謝,請問八號包間在哪兒?”方寒道了一聲謝問道。
“出門左轉,到頭右轉,第三個包間就是。”
“好。”方寒轉就準備出門,青年在背後喊:“等等,你的工箱呢?”
“什麼工箱?”方寒愣了一下。
青年滿臉苦笑,這都招的什麼人啊,嚴經理看臉了嗎?
“你去給患者治療不需要工?針袋呢?按油呢?酒膏呢?”
方寒這才恍然大悟:“我剛來,冇想這些,這些都是自備的嗎,誰有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青年無奈的搖頭,誰借給你啊,你這張臉就讓人很不舒服了好不好?在這兒長期乾的治療師都是靠提生活的,提高低和回頭客有很大關係,靠安排?遇到幾個換人的,你一天也彆想上做幾個治療。
九江館這種正規的推拿按館顧客的比例還是很高的,不患者都喜歡看臉,相對來說帥哥就比較歡迎。
同行是冤家,一般人還好,方寒這張臉,那一看就是公敵啊。
“用我的吧,我排號在後麵,暫時用不到。”休息室角落一個聲音響起,一位治療師提著自己的工箱走來。
青年張了張,這張臉確實是公敵,隻不過是男人們的公敵,他麼但是是人們的剋星啊……
“謝謝。”方寒接過對方的工箱,道了一聲謝,然後出了門。
八號治療室。
裡麵有兩張治療床,一位三十多歲的人盤坐人一張治療床上和另一位正在做治療的人聊天。
“我說張姐,您也太挑了吧,做個治療而已。”正在做按的人一邊著治療師的推拿,一邊道。
“總要看著順眼吧?”張姐卻不以為然:“而且我又不喜歡這種地方,要不是陪你,我纔不來呢。”
“他們也有治療師的,要不你一位治療師?”
“你想多了。”張姐嗬嗬一笑:“我就是開足浴店的,能不知道這裡麵的規矩?除非你點,要不然人家絕對會給你排著號的安排,算了,慢慢換吧,就當等你了。”
正在推拿的男治療師臉就有些僵,雖然九江館的裡麵都稱呼治療師,可很多客人來都是技師技師的稱呼,技師哪兒有治療師高大上啊。
張姐正說著,包間門被人推開,方寒一白大褂走了進去:“您好,我是90號治療師。”
張姐眼睛一眨不眨,微微有些發愣。
“您好,我是90號治療師。”方寒再次提醒。
“啊……”張姐這纔回過神來:“行,就你了。”
另一位此時是趴著的,看不到方寒,聽到張姐不換人了,微微有些驚訝:“來了個的,聽聲音不像啊。”
“是個帥哥。”張姐嗬嗬笑道。
“我看看。”人稍微測了一下腦袋,正好看到方寒,竟然真的是個帥哥,帥的不像話啊。
“來,您先躺好,我給您診個脈。”方寒出聲示意。
張姐急忙躺好,方寒先上手診脈,然後讓張姐翻,現在張姐的腰間、脊椎等幾個位摁了幾下:“什麼覺?疼還是麻亦或者漲?”
邊上的人又是一愣,好專業,還診脈,這纔是治療吧?給自己按的這位進了門就上手,也冇見像人家這樣還問一問自己。
“腰部有點麻,你剛纔摁的地方稍微有點痠疼。”
“嗯,輕微的頸椎病,腰部問題不大,以後要多鍛鍊才行。”方寒一邊說一邊打開工箱,拿出酒膏開始塗抹。
“唔……”
方寒一上手,人就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聲音:“可以稍微重一點,我吃力。”
“好。”
方寒給了一點力度,繼續推拿。
“唔!啊!……”
人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邊上的另一位治療師時不時的看兩眼,丫丫的,太誇張了吧,這是按治療又不是大保健……
“我說你能不能專心一點。”他正在按的顧客不樂意了,原本覺得今天這位治療師手法還行,可是現在怎麼越來越覺得不怎麼樣了呢?
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一次假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