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尚在病中,吃不得油膩,近來飲食清淡的很,四嫂怎會明知故犯送來小餅呢?
而若說這杏花糕和小餅是給他和阿離準備的,那問題就更大了!
他們特意避人耳目來此,不該有人知道纔是。
除非是鶯兒泄了!
符祿想著,一個小丫鬟哪裡來的膽子和腦子謀害主子,想來背後必有推手。
笑笑生病既是被人暗害,那自己和其他幾位兄長呢?會不會他們以為的那些意外其實都是別人的心謀劃?
難道就是四嫂?!
視線掃過桌上的那幾盤點心,符祿心下一驚,遲疑道:「阿離……事關重大,有句話我不得不問,還你勿要見怪,這糕點……」
段音離拿起一塊小餅咬了一口,嚼啊嚼的著他。
符祿:「你……」
「嗯?」
「……沒、沒什麼。」他原本想問這糕點是否不妥,但見阿離吃的那麼香,他便打消了心裡的猜測。
依照阿離的本事,若點心果然被下了毒,想來一早就發現了。
符祿沒再過多糾結此事,殊不知,段音離的確是有所發現。
杏花糕和小餅都被人了手腳。
和當初太後在雲寺中的毒一樣,是桃花瘴。
幾碟點心裡,隻有杏花糕和小餅被下了毒,明顯是沖著和符祿來的。
也就是說,謀害太後的和給符笑下毒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幕後之人從鶯兒那得知自己要來給符笑瞧病,是以便想趁此機會除掉自己,既報了之前雲寺之仇,也免得自己再次壞了他的好事。
至於符祿……也許他也早已了對方的目標。
翠微山那次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止是他,還有他幾位兄長。
侯府幾位公子接二連三的出事並非風水問題,而是這宅子裡的人有問題。
吃完一整盤小餅,段姑娘又將小爪子向了那盤杏花糕。
覺到口中濃濃的杏花香混雜著桃花的香氣,段音離眸淡淡的,心裡琢磨著這點心雖是段音薇做的,但似乎沒有理由害他們,更何況是宮裡八竿子打不著的太後。
退一步講,縱是要下手也該選個聰明些的法子,往自己做的點心上下毒,一旦被人發覺可是連罪的機會都沒有。
正是因此,段音離才沒有對符祿言明。
一旦段音薇的罪名坐實,勢必會連累段府,可以不在乎別人,卻不能不為爹孃考慮。
假如真是段音薇,悄悄弄死便是。
而若不是,也免得符祿衝之下打草驚蛇。
段姑娘仗著自己百毒不侵,將被下了毒的杏花糕和小餅一掃而空。
出來已有一會兒了,再不回去怕是段音嬈和段音挽要以為丟了。
不想方纔起,卻聽符祿問道:「阿離,你方纔說晚些時候去幫笑笑找葯,那葯在哪,我去找。」
「你找不到。」
「你告訴我我不就能找到了嘛,哪裡有賣或是長在了哪座山上,我一定能尋回來。
或者你將那草藥的樣子畫給我看,我照著找。」
段音離想著這是一個辦法,於是便提筆繪下了一張圖。
符祿掃了一眼,神糾結:「這是……一蔥?」
段姑娘淡著一張臉將紙皺:「草!」
符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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