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百六十一章看奏摺
知春委屈地道:「奴婢沒有胡鬧,就算不許主子,也得是由皇上發下話來,喜公公憑甚自作主張,不許主子進去?!」
麵對知春的斥責,四喜麵平靜地道:「奴才並未這樣說過,若是娘娘覺得有所不妥,奴才這就奏稟,不過……娘娘隻怕還是進不了養心殿。」
瑕月之前也曾來過養心殿幾次,皆是未曾見到弘曆之麵,就被打發了回去,也正是因為這樣,宮中眾人方纔覺得瑕月勢不如前,對其開始有所放肆。
「喜公公莫要誤會,本宮並無怪罪之意,都是這丫頭不知分寸,胡言語。」如此說了一句,瑕月又道:「本宮也並無意打擾皇上,不過本宮做了皇上最喜歡吃的玫瑰藕糕,所以纔拿來給皇上,若是可以,還請喜公公行個方便,讓本宮送進去給皇上。」
麵對瑕月近乎哀求的言語,四喜猶豫良久,終是道:「既是這樣,娘娘您就拿進去吧,奴才權當……沒看到,到時候,想來至多被皇上訓斥幾句。」
他的話令瑕月欣喜不已,連忙道:「多謝喜公公,本宮真不知……該如何謝纔好。」
四喜垂目道:「娘娘言重了,您快些進去吧,否則若是讓旁人看到,怕是更加不好。」
瑕月連連點頭,帶著知春推開厚重的殿門,的出現驚了站在案旁邊之人,匆忙之間落了數本摺子。
瑕月驚訝地道:「容妃?你在做什麼?」
綺羅連忙掩下臉上的慌張,走上來屈道:「臣妾在替皇上整理奏摺。」如此說著,疑地打量著瑕月道:「倒是娘娘,為何突然闖養心殿?」
「本宮送點心來給皇上,對了,為何不見皇上?」說話之時,瑕月的目一直停留在綺羅上,並沒有掉剛才綺羅臉上一閃而逝的慌張。
「皇上看久了摺子,有些困頓,所以臣妾扶著去殿歇息了。」說著,綺羅道:「娘娘將點心給臣妾吧,待皇上醒了,臣妾便呈給皇上用。」
「有勞容妃了。」在示意知春將食盒給綺羅邊的阿英後,瑕月走到案前屈要撿起地上的摺子,綺羅連忙上前阻攔道:「這些個事,讓臣妾來做就是了,如何敢勞煩娘娘。」
的態度雖令瑕月心中有疑,卻也不曾多說什麼,正待起,無意間看到其中一份摺子攤在外的容,雖隻寥寥數語,卻已是讓瑕月明白,這是一封軍急報,瑕月心中一,在綺羅將之收起前取在手裡細看,原來這封摺子所奏之事,乃是副都統阿敏道被人刺殺,而阿敏道正是負責鎮守南疆的員之一。
未等瑕月看完,綺羅已是手奪過,冷聲道:「此乃呈於皇上的摺子,皇貴妃怎可擅自翻閱。
瑕月沒有理會的話,擰眉道:「你們回部不是已經歸順我大清了嗎,為何還會有人行刺阿敏道?」
綺羅眸閃爍地道:「這個臣妾如何曉得,再說,娘娘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為回部所為,依臣妾看,本就是別人所做,與我回部沒有半分關係!」
「是嗎?」不等綺羅反應過來,瑕月已是將攥在手中的另幾本摺子亦給奪了過來,無一例外,這些摺子皆是軍奏摺,既有南疆之事,也有西藏。
綺羅要將之奪回,卻被瑕月避開,冷聲道:「您一再翻閱奏摺,是何道理?」
「這句話該是本宮問你纔是。」瑕月揚一揚手中的摺子,冷聲道:「容妃,你為何要看這些奏摺?」
「臣妾何時看過奏摺,娘娘您不要口噴人!」麵對綺羅的辯解,瑕月斥責道:「若非你看,本宮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怎會失手將這些摺子掉落在地;本宮剛才就覺得有些奇怪,你怎會無緣無故想要整理摺子,原來整理是假,藉機看奏摺纔是真,說,你到底有何謀?還有,為何各地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事,是否與回部有關?!」
麵對瑕月步步的質問,綺羅臉難看地道:「你雖為皇貴妃,份比臣妾貴重,卻也不該這樣無中生有,胡言語,二位叔父對皇上忠心耿耿,更將臣妾獻給皇上,怎會再行不軌之事。」
瑕月冷笑道:「人心叵測,誰知曉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又或者獻你宮,本就是為了迷皇上,禍我大清!」
「你……你太過份了!」綺羅氣憤地道:「臣妾一定會將這件事如實告訴皇上。」
「不必了,本宮親自去與皇上說。」說罷,瑕月就往殿行去,綺羅臉一變,上前攔住道:「皇上正在歇息,任何人不許打擾。」
瑕月冷然盯著道:「你還沒有資格阻攔本宮,滾開!」
一直以來,綺羅看到的都是瑕月溫雅和婉的一麵,從未見過如此疾言厲的模樣,一時間之間竟是不敢彈,由著瑕月越過自己。
眼見著瑕月走遠,阿英急得直跺腳,道:「主子,這……這可怎麼辦啊,萬一皇上信了皇貴妃的話,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的話令綺羅回過神來,倏然轉盯著瑕月離去的方向冷聲道:「我不會讓如願的。」說著,對阿英道:「摑我一掌!」
阿英怔怔看著綺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至後者重複了一遍,方纔反應過來,愕然道:「這……這是為何?」
「讓你摑就摑,哪裡來這麼多話,快些!」在綺羅的催促下,阿英無奈地摑了一掌,豈料綺羅認為太輕,非要摑重一些,阿英隻得閉上眼睛抬手重摑,不止半邊臉被摑得通紅,角更是滲出來,慌張地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主子您……」
綺羅著刺痛的臉頰,冷笑道:「沒事,走吧。」
進到殿,隻見弘曆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目惺忪地著站在眼前的瑕月,後者低頭將剛纔在殿上的事細述了一遍,隨即道:「皇上,臣妾懷疑容妃與回部,居心不善,意圖對我大清不利,請皇上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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