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對殿下投懷送抱,奴婢只是——不小心跌倒。”
“不小心跌倒,怎麼你什麼地方不跌,偏偏往殿下的懷裡跌?”看著我,冷笑道:“看起來,你是看到殿下昨晚在寢殿寵幸了本夫人,對我寵有加,就以爲殿下也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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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一白:“沒有。奴婢沒有這樣想。”
“是嗎?”
看著似乎還要發作,我低垂下眼簾,輕輕的說道:“夫人,奴婢很知道自己的份,跟在夫人邊,也只做自己的本分,奴婢從來不敢妄想得到殿下的寵,請夫人一定要相信奴婢。”
聽我說得如此恭順,倒讓姚映雪沒有了發作的餘地,又瞪了我一會兒,才慢慢的鬆開手。
“好,嶽青嬰,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別怪本夫人手下不留!”
“是。”
我又俯一拜,這才扶著門框慢慢的站起來,兩條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加上一頭一臉的冷水,狼狽不堪,姚映雪厭惡的一揮袖:“滾!”
從的宅邸走到我的下人房,路途並不遠,但這一段路我走得格外艱難,好幾次踉蹌著都快要跌倒在地,手只能牢牢的扶著糙的牆面,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就在我走到一狹長的通道時,突然看到那紅牆的盡頭,一個翩翩麗影正朝我走過來,當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艱難的朝一福:“金翹小姐。”
好像連看都沒看到我,直直的往前走,我便與肩而過。
可剛剛走出兩步,就聽見後一個沉靜的聲音道:“看不出,你還有心機的嘛。”
我一愣,回頭看著,只見也慢慢的回頭,那張端莊俏麗的臉上是淡淡的表,如同這深秋的天氣,冷而靜。
我笑了笑:“金翹小姐是在和奴婢說話?”
“難道這上宮中,還有第二個人,能把堂堂的映雪夫人玩弄於掌之間?”
“玩弄?”我啞然失笑:“金翹小姐是在和青嬰開玩笑嗎?青嬰只是一個奴婢,豈敢對堂堂皇子的夫人玩弄?”
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朝我走過來,說道:“三殿下這個夫人的人選已經很久了,紅薇綠荷他們幾個整日裡爭風吃醋,醜態百出,不氣候;而我出商賈之家,又是庶出,也沒這個福分。雖然我不知道三殿下爲什麼一來就把冊封爲夫人,但冷落這些日子,就是要看的心,有沒有資格爲皇子的人。”
我聽著的話,心裡越來越沉重。
“若不是你,”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私自扣下映雪夫人給劉公公的銀子,只怕殿下早就看出不過紅薇綠荷一流,哪裡還有去寢殿陪寢這樣的機會?”
我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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