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拉在醉仙樓門前,警方喝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這裡,這樣大規模械鬥,三十多人死亡,絕對會引起朝高度的重視。
青葉社的人全部散去,一些重要員被帶走做了口供。
銀州警局。
數十名社團員被帶了回來,準備接審問,警察局長卻突然打電話來,通知所有人,這次的案件,會有專門的人來理,誰都不許擅自盤查。
京城安全域,一架直升機起飛,朝銀州市而去。
蕭跟著豹子頭,來到了夜酒吧,豹子頭履行他的諾言,告訴蕭,是誰想要對付他。
夜酒吧大廳,空的,隻有一人,坐在一張卡座上,侷促的雙手放在間。
「是他?」蕭看到對方的時候,臉上也頗為意外。
「嘿嘿,妹,妹夫......」葉川一臉諂笑的看著蕭,隨後又看向豹子頭,「爸......」
蕭這一下,就明白為什麼葉川會對自己態度轉變那麼快了。
青葉社的二當家豹子頭,是葉川的父親!看來自己上次在夜酒吧做的事,葉川通過其父親也知道了。
「跪下!」豹子頭厲喝一聲。
葉川「噗通」一聲就跪到蕭麵前,「妹夫,我......我之前有眼無珠,隻是想教訓教訓你,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啊。」
「行了,起來吧。」蕭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朝卡座上一坐,「都是一家人,有點誤會正常,說清楚就好了。」
「謝......謝謝妹夫。」葉川麵欣喜,連忙點頭。
豹子頭臉上帶著一些疑加意外,以他對蕭這兩次手段的理解,他真的不認為,這個人,是個大度的角。
蕭微微一笑,如果現在,葉家是葉雲舒執掌大權,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廢掉葉川,但現在,葉家一片散沙,葉雲舒想要拿到葉家的掌控權,憑藉一個人是有些困難的,所以,蕭才會不跟葉川計較,在後麵葉家的事宜上,葉川能給葉雲舒提供不幫助。
銀州市有一條人工河,到了傍晚,會有許多人沿著河邊散步,夏季微涼的晚風。
雷公和韓溫並肩走在這條河邊,步伐緩慢。
「我真沒想到,你今天,會為了我,撒那個慌。」雷公給自己點上一煙,唏噓不已。
「我也沒想到,你會為了我,願意放棄你的社團,也沒想到,你會不讓邰星賭和毒。」
雷公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我們父倆,已經有多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五年七個月十三天。」韓溫沒有思考,就說出一個準確數字,「從我媽死的那天開始。」
「是啊。」雷公嘆了口氣,「你知道,當年你報考警校的時候,我為什麼阻止你麼?」
「你是賊,我是兵。」韓溫的眉宇之中,帶著一抹恨意。
天底下,最親的人,也是自己最恨的人,這樣的,很容易將人瘋。
雷公腳步一頓,苦笑了一下,將手進自己的兜中,拿出錢夾,在夾層中,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老舊照片。
「之前一直沒告訴你,這是你母親的照片,我和你母親,是在同一個單位麵試時候認識的。」
照片上,是一名英姿颯爽的警。
韓溫在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瞳孔放大,「我媽是......警察?」
「是啊。」雷公點了點頭,「當時,你媽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而我,則去應聘協警,最後,你媽功當上了幹警,而我則沒有如願。」
「為什麼?」韓溫疑不解。
「當時的麵試問我,如果我遇到社團份子,該怎麼做。」
「你怎麼回答的?」
「把他們打服,打的他們見到我就跑,見到我就怕,打的他們全聽我的!」雷公將手中這張泛黃的照片到韓溫手中,「那個麵試告訴我,我不適合當警察,更適合當社團老大,兒,你和我,是同一類人,你該坐我的位置!」
蕭從夜酒吧出來,看到韓溫就站在酒吧門外。
現在的韓溫已經褪下了一警服,穿著一件臍黑t恤,一條藍牛仔短,搭配一雙紅aj運鞋,英氣的短髮配上這打扮,充滿了活力,再加上這張漂亮的臉蛋,引得不人側目。
「陪我喝酒。」韓溫依靠在一輛趴賽托上,沖蕭勾了勾手指。
「去哪喝?」
「廢話,跟我來就行了。」
黑的趴賽托在公路上飛馳,像是在做著什麼宣洩。
韓溫將托停在一家名為蘭諾的夜店門前,這家夜店位於銀州最繁華的地段,可以說每晚都人數滿,經常有老闆在裡麵一擲千金,開上幾萬一瓶的好酒,當然,也不了來這獵艷的男男。
夜店充斥著震耳聾的音樂聲,韓溫隨著音樂扭腰肢,來到吧檯前,要了一瓶洋酒。
韓溫也不跟蕭說話,拿起酒杯,仰頭就喝,轉眼已經三杯下肚,俏臉微紅,略有些醉意。
「蕭,今天發生的事,你會不會笑話我?」韓溫將酒杯重重放在吧檯上,又給自己倒滿。
「笑話你啥?」蕭滿臉疑。
「我是警察,我爹是賊,嗬嗬。」韓溫再次仰頭,喝下一杯酒。
「哦。」蕭表無波的應了一聲,搖了搖頭,「沒笑。」
「你知道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很矛盾,到底抓不抓他。」洋酒喝的太猛,容易上頭,韓溫這一連幾杯下去,坐在那裡都有些左搖右晃,突然,韓溫子一斜,倒進了蕭的懷裡,沖蕭嘿嘿一笑,「不過今天,我再也不矛盾了,你知道麼,我爸,已經把青葉社長的位置給我了,他告訴我,想要揚善除惡,有很多種方式都能做到,青葉止銀州的酒吧賣葯,賭,他們做的事,警察都做不到!」
蕭點了點頭,給自己也倒了杯酒,看了眼懷裡的韓溫,開口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你躺在我懷裡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