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韞坐在書桌旁，眼睛茫然地盯著檯燈，一隻手將圓珠筆轉來轉去，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書趣樓()聽見腳步聲，楊可韞緩緩地回過頭來，自然知道來人就是大帥哥錢三運。楊可韞嫣然一笑，但是沒有說話。

「看書效果還好嗎？」錢三運沒話找話地問。

「不好，我在想哥哥。」楊可韞臉上的笑容飛快地消失了，神有些悲傷，「以前就聽說過警察經常打人，我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被警察毆打了。」

「這個應該不會的，我已經給縣公安局的朋友打招呼了。」

「錢書記，你說我哥哥真的會坐牢嗎？」

「可韞，你不要急，我會慢慢想辦法的，盡量不讓你的哥哥坐牢。」

「錢書記，隻要你能讓我的哥哥平安歸來，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全家都會無限激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都毫無怨言。」

隔壁房間鼾聲如雷，錢三運想，這陳月娥睡覺就像放電影似的，一會兒工夫就進夢鄉了，也許是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的緣故吧。陳月娥睡著了，錢三運膽子也大了，一臉壞笑的說：「可韞，你是說我隻要救你的哥哥出來，你什麼都聽我的？」

「是呀，你讓我做你的丫環、僕人都可以。」

「假如我讓你陪我睡覺呢？」

「也可以呀，就像抓捕喬大虎那天晚上一樣，你我各睡一個被窩，你說故事給我聽。」

「假如我想讓我倆同睡一個被窩呢？」錢三運有些得寸進尺了。

楊可韞無限，一張俏臉泛起片片紅暈，低聲說：「應該可以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反悔呀？」錢三運想，就沖這個，自己千方百計也要將楊建撈出來。

「到時候你不會對我手腳吧？」楊可韞忽然意識到什麼，揚起一張緋紅的臉蛋，輕聲問。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

「可是，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會懷孕的。」楊可韞扭扭的，好半天才吐出這幾個字眼。

懷孕？錢三運心中一樂，我倒是想讓你懷孕，就怕你不樂意呢。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楊可韞一個未經人事的孩，怎麼會想到懷孕，難道誤以為摟摟抱抱會導致懷孕？於是，他試探著問道：「可韞，你說一對男如果結婚了，新婚之夜他們會做些什麼？」

楊可韞用手捂著臉，一臉的，輕聲說：「錢書記，這話你也好意思問呀？不就是擁抱、接吻，男人還會人的」

楊可韞用手指了指前立的山峰，錢三運被的舉逗樂了，說：「可韞，除了這些，就沒有了嗎？」

楊可韞一臉的驚訝，說：「難道還有別的？」

錢三運終於明白了，楊可韞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格外向的孩，生理知識其實是一片空白。報紙上曾經刊載過這樣的一條新聞，有一對夫妻，丈夫是博士，妻子是碩士，兩個人對學都很著迷，天天泡在實驗室，但結婚三年，妻子的肚皮沒有一點靜，家裡老人都急了，催促他們去醫院看看，當專家詢問他們平時的「夫妻生活」後，哭笑不得。原來，這位妻子竟然還是！這對「單純」的夫妻婚後本就沒有夫妻生活，在他們的理解裡，夫妻「同房」就是在同一個房間的同一張床上睡覺，最多也就是拉拉手、接接吻，甚至在婚前他們不敢親吻，以為那樣就可能會懷孕。連高學歷的博士、碩士都不懂房事知識，何況一個長期生活在鄉下的學生，楊可韞不懂生理知識自然也在理之中。

錢三運覺得，他有任務一點點的教楊可韞生理知識，這是一件既刺激又艱難的事，總不能一開口就對說男人是如何進人的吧。

「可韞，男新婚之夜同床共枕都是不穿服的，你知道嗎？」

楊可韞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他們不會連也不穿吧？」

「可韞，你學習績很好，你該明白一不掛或者赤這些詞語的意思吧？」

「當然明白，不過讓我一不掛的和你睡在一起，我做不到！」

「可韞，說話出爾反爾可不好啊。」錢三運嘿嘿笑了起來，笑容看起來很詭，「對了，你在學校上生理衛生課嗎？」

「不上。」楊可韞搖了搖頭。

「可韞，你知道人為什麼會懷孕嗎？」

「男人和人睡一張床，摟摟抱抱，不就懷孕了？錢書記，難道不是這樣嗎？」

錢三運笑了，笑得很開心，楊可韞還是一張白紙，沒有一汙點，他想在這張白紙上畫出麗人的風景。

「可韞，你說的一點不對。男人和人如果隻是摟摟抱抱，那人永遠也不會懷孕的。」

「那人怎樣才會懷孕呢？我還是個學生，可不想懷孕！」

「可韞，要不，我免費為你上一堂生理衛生課，讓你學點基本的生理知識？」

「我可不想學！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藉機糊弄我，想占我的便宜，一想到上次你看我洗澡，我就想揍你！」

錢三運心中思忖：我看你洗澡就要捱揍，假如讓你知道了我今晚看了你媽洗澡，還不被你閹割了！

「可韞，在你眼裡，我難道就是個大壞蛋？」錢三運佯裝生氣，瞪著楊可韞。

楊可韞出舌頭，做了個鬼臉，聲說，「錢書記，你不要生氣嘛，其實你人蠻好的，我收回我的話，好吧。」

錢三運的心中其樂融融，他知道孩子喜歡說反話，楊可韞哪是討厭他，分明是真真切切喜歡他。

「可韞，這麼說還差不多，今天晚上我還說蘇小妹的故事給你聽，好嗎？」

楊可韞朝陳月娥的臥室努努，說：「媽媽今晚在家呢。」

「可韞，你聽，你媽媽鼾聲如雷，哪會知道你在幹什麼？」

楊可韞有些心了，既想有更多的時間與心中的白馬王子在一起，又怕媽媽醒來後發現了。錢三運趁熱打鐵，說：「你媽媽剛才臨睡覺前，沒有囑咐你要照顧好我嗎？」

「說了呀，讓我你有什麼吩咐，都聽你的。」

「那不就行了嗎？」錢三運嗬嗬一笑，「你放心，不會讓你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