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上午,錢三運決定回趟青山縣,他有很多的事要做。書趣樓()中午時分,他趕到了青山縣城,去縣醫院看了正在陪護病重父親的柳月兒。柳月兒的兩隻眼睛哭得像紅桃子似的,的父親已是肝癌晚期,恐怕時日無多了。一見到錢三運,就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錢三運自然免不了百般安。柳月兒的父親脾氣暴躁,嗜賭,從未真正的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在病膏肓之際,兒不計前嫌,盡心盡責服侍他,他心中,老淚縱橫,使勁拉著錢三運的手,一個勁地說:「月兒是個好姑娘,我很後悔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希你以後好好照顧,我在九泉之下保佑你們平平安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錢三運心中也慨萬千,承諾將好好地照顧柳月兒。
週六下午,錢三運來到磬石山村,和村長董麗雲商量興修村部通往磬石山道路的事。董麗雲是個一心為村民考慮的好村長,早就想將這條道路拓寬,奈何缺乏資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直未遂心願,今天錢三運主提出要興修道路,且承諾資金不要村裡出一分錢,自然喜出外,並將努力做好興修道路的組織協調工作。
錢三運拿了一筆錢給香芹嬸子保管,這些錢一部分用於村民興修道路的誤工補,一部分用於收購奇石。香芹嬸子是不折不扣的奇石專家,什麼樣的奇石品味高,什麼樣的奇石能賣上大價錢,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個不離十。錢三運的奇石收購計劃分為兩步走:第一步,先收購村民家中收藏的奇石第二步,在磬石山村立奇石加工基地,召集能工巧匠採集、加工、包裝奇石。
傍晚時分,錢三運風塵僕僕地趕到桃花村,他是準備去陳月娥家的。楊建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陳月娥一家自然是憂心如焚。錢三運這次回青山,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在徵求陳月娥一家人意見的基礎上,想辦法將楊建撈出來,即使不能撈出來,也要千方百計減輕楊建的罪責。因為在錢三運的潛意識中,自己已是陳月娥家的一分子了。
錢三運趕到陳月娥家時,已是暮蒼茫了。他推開虛掩的大門,見楊可韞正趴在堂屋的木桌上睡覺,裡屋的電視機還是開著的。由於急,他無心欣賞睡人,想去後院上衛生間。
堂屋通向後院的門是關著的,但是沒有上鎖,錢三運開啟後院門,看到了活活香的一幕。陳月娥無寸縷地站在後院中央的大木盆裡,背對著他,正在用巾拭著子。材碩,一瓷白潔凈。錢三運簡直呆了,真的不敢相信陳月娥的材還是那麼的完,得令人心旌漾,得讓人想犯罪,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
「啊!」陳月娥輕聲尖起來,渾然沒有想到此刻會有個男人闖進來,由於這幾天思子心切,心疲憊,想早早的洗澡睡覺。農村婦習慣於在後院洗澡,再說叮囑楊可韞了,所以隻是將後院門虛掩上,並沒有反鎖,卻沒有想到,由於洗澡時嘩嘩的水聲及裡屋電視機聲音的乾擾,楊可韞又睡著了,才導致如此尷尬的一幕。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錢三運心中慌,一時不知所措。
「出去,快出去。」陳月娥可能是怕楊可韞聽見,說話聲音很小,語氣不像是斥責,更像是哀求。
錢三運的臉漲得通紅,慌慌張張退了出去,並隨手將後院門關上了。
錢三運手足無措地返回了客廳,楊可韞依然睡得很沉,還發出了不大不小的鼾聲。不多時,陳月娥穿戴整齊出來了,一臉的怒氣,氣呼呼地走到木桌旁,手就揪住了楊可韞的耳朵,楊可韞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眼睛驚恐地四張,「媽,怎麼了?」
「哪有天剛黑就睡覺的?」陳月娥麵慍,很顯然將剛才的尷尬怪罪於兒了。可是,畢竟這醜事又不好和兒說個明白,隻能打掉門牙往肚裡吞。
「你來了呀。」楊可韞站了起來,沖表木訥的錢三運微微一笑,表夾雜著幾分,「昨晚一夜沒睡,剛才坐在桌旁就睡著了。」
「是這樣啊。」錢三運的心中仍然撲騰不止。
「你吃了嗎?」楊可韞又問。
「我,我沒有吃。」錢三運表很狼狽,很想撒謊說自己吃了,可是,肚子裡咕咕的抗議個不停,於是就實話實說了。
「媽,錢書記還沒有吃晚飯呢。」楊可韞將目瞄向了媽媽。
「一頓不吃飯不死!」陳月娥丟下這句話後大踏步向裡屋走去,並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媽媽這是怎麼了?」楊可韞對媽媽的反常表大不解,輕聲嘀咕道。楊可韞印象很深刻,以前錢三運在家搭夥時,媽媽就差將他當活祖宗給供起來了,菜肴每天換花樣,也從來沒有說一句令他不快的話,這待遇連楊建也不到,今天不但不為他做飯,甚至還在咒罵他,的確太反常了。
錢三運心中自然清楚,陳月娥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可是,又不能如實相告,便信口開河道:「可韞,你媽媽生我的氣是因為你哥哥被抓起來了,如果我不帶人抓喬大虎一夥,就不會連累到你哥哥。早知如此,不如讓喬大虎逍遙法外算了!」
楊可韞恍然大悟,輕聲道:「怪不得媽媽見了你很不高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是,這也不能怪你,喬大虎喪盡天良,作惡多端,早就該被繩之以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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