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的拳雨點般的落在錢三運的膛上，上還不停地嚷嚷：「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錢三運一把攥起柳月兒的小拳頭，壞笑道：「柳月兒，你想謀殺親夫啊！」

「錢三運，你知不知，還親夫？哦，不對，好你個錢三運，是不是想腳踏幾隻船，不怕我鳩佔鵲巢？」

錢三運一把抱起了柳月兒，在空中旋轉出了一個麗的弧度，笑著說：「我知道我的月兒不會的！」

「快放下我！我頭昏目眩的，不了啦！」柳月兒大道。書趣樓()

晚餐的地點在1978西餐廳。兩人走進了二樓的一間小包廂。這間包廂的主調是藍，藍的牆麵，藍的燈，藍的餐，藍的桌椅，讓人恍惚間有到了琴海邊的錯覺。

柳月兒點了一份義大利紅酒豬排，一份鍋銀鱈魚，一份皮海鮮濃湯、一份烤翅兩杯特調柳橙、一份沙拉包和一份豇豆醬披薩，分量雖然不多，但價格絕不便宜。

柳月兒丹微啟，麵含春，在和的燈映照下愈發楚楚人，錢三運深凝視著，有點神。

「錢三運，老實代，這段時間又哄騙了幾個？」

錢三運一怔，連忙掩飾道：「怎麼會呢？我可是正人君子！」

柳月兒笑得是花枝，滿的部上下起伏著，「你不說正人君子還不打，你一說我都要笑掉大牙了！你若是正人君子，老母豬都會上樹，公都會下蛋了！」

錢三運訕訕地說：「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壞吧？」

「錢三運，我不反對你喜新，但我不允許你厭舊，這是我的原則。你放心好了，我不要什麼名分，絕對不會鳩佔鵲巢的！但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我，我會讓你痛苦一輩子的！」

錢三運訕訕笑道：「怎麼會呢？月兒，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忍心傷害你？」

「錢三運，希你能說到做到。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如果有一天你不我了，或者對我冷淡了，我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度過！隻要能陪著你，即使做你的奴僕、做牛做馬我也心甘願！」

「月兒，你不要胡思想了！我發誓永遠嗬護你、永遠珍你，不會讓你一一毫的委屈！」

晚餐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柳月兒接到了哥哥的電話。柳月兒還沒有說幾句，就嚶嚶哭泣了。

「月兒，怎麼啦？」錢三運關切地問道。

「我哥哥說爸爸突然病倒了，被送到縣醫院，需要一筆錢治療。」

「你哥哥說的可是真的？會不會撒謊騙你的錢？」錢三運瞭解柳月兒的家庭況，有一個脾氣暴躁的賭徒爸爸，有一個大三歲、同樣脾氣暴躁的賭徒哥哥，另外一個大六歲的姐姐在多年前就被的父親變相賣掉了。

「應該不是的，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像。再說，他也沒有必要騙我的，他隔三差五的就找我要錢，我也是盡量滿足他的要求。雖然他待我不好，但畢竟是我的親哥哥啊。」

「月兒，那怎麼辦？爸爸突然生病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柳月兒淚水漣漣，哽咽道：「爸爸雖然對我不好，但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現在生大病了，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隻是我手頭沒有多錢。」

「月兒，看你說的，你現在有我呢。」錢三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柳月兒，「這上麵有一兩萬元，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不夠，再及時告訴我，我會再想辦法的。」

柳月兒接過銀行卡，兩眼怔怔地著錢三運，喃喃道：「你說我是不是很煩人？」

「月兒，別說傻話，如果你爸爸需要住院、手，遇到什麼困難，隻要和我說一聲，我會儘力幫你的。」錢三運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胡業山現在是縣衛生局局長，全縣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在他的領導之下呢。

「謝謝你，錢三運。本來我不想花你一分錢，我想自食其力，一邊幹活一邊想你是我最快樂的事。但是，偏偏爸爸生病了。這錢算是我借你的，我如果一時還不了，就當你的奴僕，終生為你做牛做馬，好嗎？」

「月兒，看你說的，怎麼說是借錢呢？就憑我們倆的關係，說借這個字眼太傷了吧？」

「你倒是說說看，我們是什麼關係？」柳月兒破涕為笑，掏出手絹拭眼角的淚痕。

「你希我們是什麼關係呢？兄妹關係還是」錢三運反問道。

「你好壞，明明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卻故意這樣問我！」柳月兒撒了一陣之後，神變得凝重起來，「本來我是想在今晚將自己的子給你的，可是，我爸爸突然病倒了，我晚上必須趕回去。你放心，我遲早都是你的人！」

錢三運在街上找了一輛計程車，將柳月兒送上車後，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中琢磨著晚上是回黨校宿舍還是去乾姐姐江曼婷家。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打電話告訴江曼婷自己已來江州，因為他最初的計劃是今晚陪柳月兒的。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柳月兒急匆匆回家看病重的父親了。

恰在此時，江曼婷打來了電話。

「小錢，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好幾天也不給姐姐打電話了？」江曼婷說話語氣中帶有一抱怨。

「姐，最近是有點忙。我正準備找你呢，你就打電話給我了，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小錢，你說什麼？來找我？青山離江州這麼遠，哪能說來就來？對了，你現在不會就在江州吧？」

「姐，真的被你說中了！我在省委黨校參加為期一個月的小城鎮建設培訓班的學習，下午來江州了。」

「好你個小錢！來江州了也不和姐說一聲！姐生氣了，你來了看我怎麼懲罰你！」江曼婷不知道是佯裝生氣還是真的生氣了。

錢三運害怕這個強人姐姐真的生氣了，連忙辯解道：「姐，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呢。這不，我現在就在去你家的路上。」

「小錢，你沒有騙姐吧？省委黨校在市郊，離我家最要四五十分鐘，你如果能在半個小時趕到我家，就證明你沒有騙我，我就原諒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