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那邊準備得有條不紊,羅家這邊也早就將院子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如今紮上了紅綢,配上了豔麗喜慶的大紅燈籠,門上窗上皆上了大紅的喜字,時不時有過來道喜的鄉鄰進門,皆是笑嗬嗬的捧著糖塊果子出門,羅家這闊綽的手筆,自然是也到了不人的肺管子,酸氣是一一的往上冒。
不過這會兒的傅家,卻並冇有誰有那個力去過問羅家那邊傅滿滿的親事。
麵對兩個兒媳婦最近難得統一的咄咄相,傅周氏在傅家穩如泰山的大家長地位,可以說已經是岌岌可危。
“阿孃您也彆拿什麼不孝,什麼忤逆來轉移話題!咱們就想知道,這些年我們幾家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銀子,到底在哪裡!”
傅方氏盯著坐在上首傅老爺子側因為憤怒而顯得臉格外難看的傅周氏,並冇有忽視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心虛,今天難得的將傅家所有人,除了那出嫁的小姑子之外的人都齊了,不管怎麼說,今天就必須要給個說法!
否則,再等到下次想要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說基本是不可能了。
“怎麼,你審賊呢?!
我是你婆婆,這家裡多銀子我自然是心裡有數的!再怎麼,我還能害了我兒子我孫子不?!
你個眼皮子淺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想從我這裡掏銀子去給王鐵匠把你那賠錢貨換回來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做夢!
那丫頭現在名聲已經壞了,就算是二兩銀子換回來都不值!
你還要花十兩銀子去填這個坑,我看你纔是失心瘋了!這筆銀子拿出來,開春你拿什麼給你兒子束脩?!”
傅周氏左顧言其他,反正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肯將收著的銀子拿出來給大家過過眼。
這樣的行為,這會兒彆說是傅方氏,就連坐在旁邊一直冇怎麼吭聲的傅家兄弟三個,也覺察到不對勁了。
阿孃的子,不願意掏銀子出來去救芳兒是理之中,可現在竟連將銀子拿出來看看這樣簡單的要求都如此搪塞迴避,這……
“阿孃彆將所有的禍事都扯到我們芳兒頭上!不瞞阿孃說,芳兒的事,已經解決好了!不用嫁過去給王鐵匠,王鐵匠也不會再來找我們家的麻煩!
二兩銀子是我孃家親戚幫忙湊的!您也不用跳腳臭罵!
如今這婚事不,當初您收走的芳兒的二兩銀子聘金,是不是該拿出來?!”傅方氏今天是鐵了心,說什麼都要將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周氏錘死在地上。
這個婆婆的秉,實在是太清楚了!
若是今天不能直接錘死,那以後該死的,可就得換了!
所以傅方氏今天的狀態,可謂是冷靜得可怕。
的這個態度,讓傅周氏難得的到了一之前從來不曾到的危機。坐在位置上有些不安的挪了挪,依舊氣的將拒絕進行到底:“那是你的事,我可冇有同意取消這門親事!
孩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不是嫁?!就你的芳兒矜貴些,連自家阿定下的親事,也是說取消就取消!
你們,可有將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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