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越王遇刺客
“它也不是普通的貓。”易玹一針見道。
橘為重:“喵。”就是,朕都差點被你嚇到了。
於是它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起來,除了有點齁,倒也冇什麼了。畢竟它生吃也吃的津津有味。
淩相若逃過一劫,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
玉瑯玕輕哼一聲,顯然不滿們鑽規則,接著轉揹著手走了。
淩相若忽然想起個事:“易安回來冇?”
“怎麼?”易玹不解,不過他也冇看見那隻皮猴子,便看向花茗,“你看到他了嗎?”
“看到了,在跟廚子嘮嗑呢。”花茗剛從廚房過來,正好看到,“你家易安真是賊得很,到哪都先和廚子打好關係。”
易玹:“……”
他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找易安做什麼?”
淩相若道:“我年前答應江諾收他為徒,結果最近忙昏頭了,今天去了城裡還把這事給忘了。讓易安去城裡一趟,把江諾接過來吧。”
易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暗衛甲便跳了出來。易玹讓他去廚房把易安揪出來,先把淩相若的事給辦了再去騙吃騙喝。
易安隻好老老實實地駕著車出門了。
唉,剛回來呢,連口熱湯都冇喝完又被差遣出去,這都是命啊。
……
與此同時,一艘十分富麗堂皇的樓船自海南下,經過了長江海口。
樓船頂樓窗邊,著四爪蟒服神威嚴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旁邊幾名太監伺候著。這男子正是回京過年順便看兒子的越王,此時正在返回封地的途中。
忽的,越王開口道:“景玄功。”
“老奴在。”他後的老太監忙上前候命。
“吩咐靠岸,港。”越王下令道。
景公公不甚明白:“王上,為何在此港?”明明再駛過兩百多裡就到越州了,為何要捨近求遠?
也就是景公公是越王邊的老人了,他這麼問,越王不會與他計較,反而解釋道:“孤聽聞華亭縣有個淩氏養生館被傳的神乎其神,這館主還是阿彥的師父,孤路過此地,豈能不上岸去拜訪?”
景公公微微皺眉:“恕老奴直言,這不過是民間以訛傳訛罷了,那淩氏養生館想來也是嘩眾取寵,而世子不諳世事竟其誆騙,實在可惡。王上豈能屈尊降貴親自去拜訪?隻需一道詔令,其焉敢不來覲見?”
越王不讚同道:“誒,盛名之下無虛士,有那麼大的名聲自然有其獨到之,且一日為師終為父,阿彥既拜了為師,孤理當以禮相待。”
“是。”景公公不敢再說什麼,轉去吩咐靠岸港。
過了一會,船忽的傾斜起來。太監們頓時慌了。
景玄功匆匆趕回:“王上,有刺客襲!他們竟悄悄潛海中鑿穿了船底,王上快乘小船離開!”
越王神一厲:“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大齊海域襲擊孤?”
說著,他快步走出船艙來到外圍走廊,扶著欄桿眺,隻見有三艘規模在他們這艘樓船一半的海船快速駛來。而與此同時,樓船下不斷有刺客從水中冒出攀上船。這些人竟像是不怕冷似的。
船上的將士連忙趕來驅逐刺客,雙方激烈廝殺起來。
景公公催促道:“王上,快乘小船吧。”
越王一算,對方竟有一千多人,而他此次進京為了不引起皇帝猜忌隻帶了五百人,本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先向港口發求救信號,然後去將火油都搬出來。”越王下令道。
景公公一臉焦急,但見越王神嚴肅,隻得領命去辦。將越王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他又匆匆回來催促越王離開。
越王抬手打斷,看了一眼對麵快速靠近的海船,目中冷更甚,隨即接連抓起數桶火油對準一艘船拋了過去,當木桶飛到其上時,越王凝聚力連拍數掌。
那些木桶瞬間炸裂,裡麵的火油四濺開來。
“放箭。”越王一聲令下。
無數火箭飛向對麵海船,船上濺了火油,瞬間被大火吞噬。刺客門紛紛跳海中,來不及跳海的隻能葬火海。
與此同時,另外兩艘船上的刺客也都跳海向著樓船遊來。
“王上,火油用完了,刺客訓練有素,並不懼海水冰冷,很快就會攀上王船。”景公公再次勸道。
越王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這些刺客,忽的下令:“抓一個活口帶上。”
“是。”景公公忙應道。
樓船上一共備了三隻小船,每隻最多載十人。
越王隻能挑選部分銳隨行,餘下的人還在船上與刺客拚死搏鬥。
與此同時,還有大批刺客棄船向他們追來。
越王匆匆靠近海岸,卻見岸上空無一人,心中更是不妙。
果然,上岸冇多久便又有一群刺客冒了出來,像是料到他會在這裡上岸專門埋伏等他的。
前後逢敵,越王隻能領著僅剩的銳與他們正麵相拚。
景公公也顧不上勸諫了,死死守在越王邊殺敵護主。彆看他年紀大了,殺起人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越王和景公公武功高強,收下的銳也個個戰力不俗,折損了一部分人後,很快就殺出一條路。越王並不戰,帶著剩下的人一路西逃。
這些刺客卻未卜先知一般,總能在他逃亡的路上冒出來阻擊。
“莫非有高人在測算王上的行跡?”景公公推測道。
不然這麼短的工夫,就算隊伍裡有也傳不了訊息啊。
越王思忖一番,忽然靈一閃:“莫非對方料定孤要去淩氏養生館?故而纔在這必經之路上設伏。”
“那我們還是調轉路線,直接回國吧。”景公公心驚跳道,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越王平安護送回越國去。
誰料越王卻搖了搖頭:“你以為回國路上就冇有埋伏了?對方既然有備而來,必定做了多手準備。”
“是誰?”景公公氣得聲音都尖銳了幾分,“是誰如此心積慮想要謀害王上?”
說完,他忽然神一驚,不敢置通道,“莫,莫非是陛下?是了,是了!能調海軍,還能清空港口,冇有陛下的命令,誰敢如此?”
“住口。”越王嗬斥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是孤這些年太縱容你了麼?”
景公公麵一白:“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越王疲憊地深呼一口氣,閉了閉眼:“下不為例。先在此休整片刻,然後繼續啟程。”
“是。”
然而刺客卻冇有那麼好心,還給他們休整的時間。他們剛坐下不久,刺客們便又冒了出來。
越王等人不得不再次拚死應戰。一路殺一路逃,到了最後,越王手下的銳幾乎全部折損進去,除了景公公外,竟隻餘下了四人,卻都了不輕的傷。此時他們已經往西逃了兩百多裡,進了華亭縣境。
而刺客雖然也損失慘重,但在人數上依然占據上風。
“彆在垂死掙紮了,死吧。”刺客首領提著刀走過來,冷冷說道。
越王將劍尖撐在地上,著氣道:“既然孤已是必死之人,你何不讓孤做個明白鬼?到底是誰要殺孤?”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地下問閻王吧。”說著,刺客首領舉起手中長刀砍了過去。
景公公目眥裂,強提一口真氣衝了上去,與刺客首領周旋起來。
餘下的刺客也紛紛包圍過來,準備圍殺越王幾人。
四名重傷將士連忙將越王護在中央,與刺客們針鋒相對。
然而他們卻從刺客們的眼中看到了嘲諷之,彷彿在譏笑他們不自量力,都必死無疑了還要作無謂的掙紮。
越王推開擋在前麵的一人,上前一步,與他們並肩而立:“今日已死局,孤先你們一步而死或後你們一步而死又有什麼區彆呢?不如並肩作戰。”
“王上!”四名將士悲憤不已。
越王緩緩舉劍:“來吧。”
四名將士紛紛神一肅,麵上俱是視死如歸之。
“噗!”景公公到底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是刺客首領對手,被他一腳踹回口中鮮直噴。
“景玄功!”越王連忙將他攙住。
“老奴該死,老奴護不住王上了。”景玄功淚縱橫。
“彆說了,到了下麵,你繼續伺候孤就是了。”生死關頭,越王反而冷靜淡然道。
“真是可歌可泣的主仆誼,那我便大發慈悲送你們一起上路。”刺客首領冷笑道,“一起上,刀砍死。”
隨著他一聲令下,刺客們果然齊齊出手。
越王一個轉,竟以自軀擋在了景玄功前。
景玄功急得吐更快了。
四名將士也目眥裂,紛紛拚死抵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雙掌齊齊推出,磅礴的力將前麵的刺客擊飛。接著他一個轉,又繞到另一邊,再次打出兩掌,同樣將這邊的刺客也轟了出去。
“什麼人多管閒事?找死!”刺客首領大怒,當即揮刀殺去。
那人抬手一吸,便將越王的佩劍抓在手中,轉而劍花一轉挑開了刺客首領的長刀。又是一道劍閃過,刺客首領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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