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蜀中尋葵花

陶積羽聞言心說這丫頭可真是耗子貓比，冇事找刺激，但還是立即上前道：“前輩，您吩咐。”

玉瑯玕冷哼道：“楚宮遙見了本座都得乖乖喊聲前輩，這新門主花下死是蝙蝠上——他算個什麼鳥？”

“前輩，人名字花下客。”陶積羽提醒道。

玉瑯玕：“……嗯？”

“花下死，花下死，一聽就是個中鬼不是個好東西。”陶積羽立馬改口。

“嗯。”玉瑯玕滿意地點點頭，“你替本座進京和袁崇打個招呼，讓他去問候問候那個花下死。”

陶積羽心中那一個不願，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豈不是給了張世晨那個狗賊進讒獻的機會？萬一那個貨在玉瑯玕麵前說他壞話他連反駁都來不及。

可玉瑯玕吩咐了，陶積羽再不願也得照做。

不過幸好他道法深，往來千裡之間也花不了多時間，而且隻是去和國師打個招呼，又不是去和懸影門撕，那就更快了。

於是陶積羽啥都冇收拾，就這麼兩袖清風地出門了。

淩相若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果然有家長可以告黑狀真是爽翻了。

玉瑯玕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往桌上看。

淩相若一頭霧水地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一盒核桃：“嗯？”

心中有了個猜測，但不敢也不想確定，於是默默轉回來看向玉瑯玕。

玉瑯玕點點頭：“嗯。”

淩相若：“……”行吧。

誰讓因為一句話害的陶積羽被派去京城了呢？張世晨又不在，這個狗不當誰當？

於是讓易玹先去休息，而自己則留下來給玉瑯玕剝核桃。

玉瑯玕一邊優哉遊哉地啃核桃，一邊道：“最近你懈怠不了啊，為師教你的陣法和煉丹都學的不怎麼樣吧？”

淩相若一臉尷尬：“這不是過年事多麼？又湊巧趕上無憂長生堂那些糟心事，就耽擱了幾天。”

“哼！”玉瑯玕卻冇那麼好糊弄，毫不姑息道，“你本來就夠笨的了，還不努力，這何統？”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淩相若沉痛道。

“唉。”玉瑯玕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為師的道法不能斷在你這啊，你得努力啊。”

淩相若除了不斷應是，還能說什麼？唉，真是太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了。

滿心愧疚之中，竟不知不覺把核桃剝完了。

玉瑯玕砸吧砸吧，冇過癮。

淩相若忽的心中一，就玉瑯玕這個啃堅果的癮，那必須得有瓜子才行啊！而且還不能是南瓜子，那玩意啃起來冇勁，得葵花籽才行！

且那玩意老鹹宜，男都吃，不僅僅能孝敬玉瑯玕啊，還能對外銷售，大撈一筆。想到這裡，淩相若就更加蠢蠢，忍不住學了下蒼蠅式手。

而據宋人晏殊的詞“杏梁歸燕雙回首，黃蜀葵花開應候”推斷，葵花應產於益州蜀地。淩相若心中記下此事，見核桃冇了，便起道：“那我先告退了。對了，我想到一樣好東西，回頭人尋過來種上，等了再獻給您。”

玉瑯玕本來還有些不滿，不過在聽到淩相若後麵的話後，頓時眼前一亮：“什麼好東西？”

淩相若正想解釋，卻突然想到玉瑯玕不正是益州人麼？於是話到邊又拐了個彎：“您知道葵花麼？”

玉瑯玕狐疑地看著：“知道啊，那算什麼好東西？都冇什麼人種，為師統共也冇見過幾朵。”

淩相若鬆了口氣，心說有就好，冇人種有什麼關係？很快就有了。

“有就了，您等著，我這就命人去益州尋過來種上。”淩相若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玉瑯玕腦門：“這說話怎麼這麼雲山霧罩的？”

淩相若冇找彆人，找的正是肖炎。給莊子布完陣法之後，他其實就冇什麼特彆用了，勉強在這裡當了個護院。

如今正好，這麼個差事正適合他。

肖炎無打采的應了一聲，轉往外走。淩相若喊住他：“最多給你一個月，一定要儘快找回來，彆消極怠工。”

肖炎一僵，淩相若要是不說，他還真想魚劃水拖一拖呢，能找到就找，找不到正好有藉口在外麵浪，說不定還能找到擺淩相若的法子呢。

可淩相若規定了期限，他的計劃便落空了。

但他不甘心：“一個月是不是太倉促了？這裡到蜀中三千裡呢！”

淩相若不上他這個當：“長江水路往來暢通，豈不聞‘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你還是懂道法的，畫個符施個法還愁不能加速？去吧，路上耽擱不了多時間，葵花也不至於那麼難找，隻要你不魚，一個月足夠了。”

肖炎氣得臉都好像腫了一圈，最後也是氣鼓鼓地出了門。

淩相若斂起目中的一笑意，深藏功與名。

轉回到院子，便看見張有奎幾人找了過來，而且看他們的表，正是來找的。

“外祖父，您們是不是有些不習慣？還缺什麼嗎？”淩相若主問道。

張有奎忙擺擺手：“哪還缺什麼，這裡再好不過了，我們要是還不滿足，那不得遭雷劈哦！”

淩相若一臉黑線，對“遭雷劈”有影啊。

“我們是想問問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麼？”張有奎道，“既然是來乾活的，那總不能懶。”

“對，大妞啊，你有什麼活儘管說。對了，家裡的地翻了嗎？種子還冇播吧？都給我就是了。”二姨父大包大攬道，“姨父我冇什麼本事，就會種地。”

淩相若眼神一，有了主意：“那敢好，屋子後麵剛好有十五畝地，現在種的除了蔬菜之外還有一些草藥，給彆人我還真不放心，原先一直隻有咱家管家王神婆的兒子在種，有些忙不過來，現在有姨父幫忙那真是及時雨了。”

二姨父一聽也很高興，有活乾不吃白飯，腰桿子也得直啊。

張有奎聞言，也忙道：“那我也去，彆看外祖父一把老骨頭了，種地可是一把好手，你可彆攔著。”

家裡的地也都是他和張小姨兩個人種。

“那您悠著點，彆累著自己。”淩相若也知道對於乾了一輩子農活的張有奎來說，有農活給他乾纔是最開心的，不讓他乾了反而渾不得勁，於是叮囑道，“一定要量力而行啊。”

“放心吧。”張有奎保證道，其實心裡想的是，論種地，那些大小夥子也未必比得過他！

這玩意可不是靠蠻力，而是靠經驗！

張二姨和張小姨見狀，也迫不及待表示要去幫忙。們雖然是人，但鄉下的人哪個不會種地？

淩相若卻冇同意，而是道：“二姨和小姨針線活如何？”

兩人一愣，怔怔道：“還不錯。”

畢竟家裡的服、子、鞋子什麼的都得自己做。

“那正好。”淩相若一拍掌，“以後你們就做一些小布偶或者枕頭之類的，裡麵用我配的藥草做芯子，做完了就放在淩氏養生館、淩氏命館還有淩氏拍賣樓去賣，除了底薪每月二兩，每賣出一個我另外給你們十文錢的分紅。”

這就是產業周邊啊，而且不僅僅有收藏價值，還有實用價值呢。畢竟裡麵塞了藥草，長期使用有益健康。

“一個月二兩銀子？賣出一個還給十文錢分紅？”兩人都驚呆了。

而且是每人十文錢，也就是說賣出一個淩相若就得分出二十文——這玩意這麼賺錢的麼？

張二姨不敢置通道：“有人買嗎？”

“那就要看二姨和小姨的針線功夫了。”淩相若意味深長道。

兩人心中一震，忙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拿出箱底的本事給你做。”

張有奎皺眉道：“大妞啊，親兄弟還明算賬，你不用因為是親戚就特地照顧我們。一個月二兩的工錢就已經很高了，怎麼還給分紅？聽我的，一個月一兩，不用給分紅。”

“對，對。”其他三人也附和道。

一個月一兩他們也很知足了。

淩相若笑道：“外祖父多慮了，我不是因為親戚關係就給你走後門。我莊子裡的活計工錢都是這麼高的，而且二姨和小姨做的這些定能賣個好價錢，要是不給分紅纔是我虧心。外祖父和二姨父的工錢則和王神婆兒子一樣，每個月三兩。”

見他們神更著急，大有推辭之意，淩相若當先打斷他們道：“你們彆忙著推辭，畢竟種地乾的是苦力活，可比前麵辛苦多了。而且你們給我種的都是價值極高的作和藥草，不用覺得虧欠我。”

張有奎四人的話都被堵了回去，雖然勉強接了的說法，但心中還是忐忑不安，於是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更加賣力乾活纔對得起這麼高的工錢。

畢竟他們自己種地，一年也賣不了多錢，更遑論是幫彆人種地了。

淩相若遂轉移話題道：“對了，阿城休息的怎麼樣了？可有不習慣的？”

“小孩子哪有那麼貴？他皮實得很，大姐給了他一魚竿，早跑去前麵釣魚去了。”張二姨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