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槍複舌戰

陶清芷這話一出，當時就有很多人麵都不好看了。

什麼意思？他們喝的還不如陶家的雜役？

陶清河簡直要被氣死，猛地把拽回來：“你給我閉。”

“怎麼？許做的還不許我說？”陶清芷不屑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陶家果然不愧為玄門大家。”易玹明褒實貶道，“想易某在京二十年也從未吃過靈氣如此濃鬱之膳食，不意在陶家竟隻是雜役的夥食，真是枉活二十載啊。還真是羨慕揚州諸位同僚，與曲阿比鄰，想來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揚州眾員：“……”我們不是，我們冇有，狗日的摳門陶家。

陶清河如坐鍼氈，彷彿被人放在火上烤一般。偏偏這火堆還是自家的豬隊友幫忙搭的。

真是要命。

“舍妹自小在山上修道，不通世故，請諸位見諒。淩氏養生館的膳食堪稱世上有，絕非凡品。”陶清河起解釋道。

“原來如此。”易玹順手幫他添了把火，“易某嘗聞‘何不食糜’，本以為隻是世人訛傳野史，料今日有幸得見。”

陶清河：“……”你不添油加醋能死啊！瞧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會挑撥離間啊？

果然，被易玹這麼一摻和，在場眾人的臉更難看了。

好好的興致，都被攪冇了。

哪怕麵前擺著龍肝髓，被陶清芷這麼一說，誰還有胃口啊？

淩仕則冷汗都下來了，忙讓人去找淩相若。

淩相若得了稟報，沉思許，囑咐夥計道：“上千金神仙釀吧，不過陶家兩人就不必了，估計在他們家也是雜役弟子當水喝的玩意，不稀罕。”

夥計：“……是。”

等他下去了，淩相若問玉瑯玕道：“陶家應該冇有這麼年輕的煉丹師吧？”

玉瑯玕輕哼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煉丹？”

張世晨補充道：“陶家的煉丹師，最年輕的也已經過不之年了。”

“那我就放心了。”淩相若揣上丹爐就出去了。

玉瑯玕翻了個白眼，不想承認這是他教出來的徒弟，竟然隻會撿柿子。

前麵，淩仕則得了夥計的傳達，忙命人呈上十年份和五年份的猴兒酒給客人們送去。

不過特意忽略了陶家兩人。

這他媽就尷尬了。

易玹一看就知道淩相若在打什麼主意，立即配合的演出：“諸位，這就是千金神仙釀，其功效與味非親自品嚐不可會。這並非易某誇大其詞，在座的高老、和穎先生、慕山先生都是深有所的。”

高士行三人立即親口佐證。

“連高老三位都這麼說了，看來果真是世上見的佳釀。”楊殊蓋棺定論道，“本也嚐嚐。”

嘗過之後，楊殊神震驚，隨即毫不吝嗇溢之詞，將猴兒酒誇了又誇。

眾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舉杯品嚐，效果可謂是……滿座皆驚。

就這麼一杯酒，便足以讓他們神魂顛倒了！

“我們怎麼冇有酒水？”陶清芷終於按捺不住不滿之質問道。

這時，淩相若到了，笑道：“陶家的仙人定然是非晨不飲，鄙館區區薄酒就不班門弄斧了，免得貽笑大方。”

陶清芷臉一黑，陶清河尷尬歸尷尬，但淩相若這麼下他們的麵子，他也十分不悅。

“你也知道你弄得這些都是上不檯麵的玩意？”陶清芷不屑道，“那你哪來的臉在這裡丟人現眼？”

“就是你口中的上不檯麵的玩意，救了華亭縣萬千百姓的命。”易玹冷笑道，“不過畢竟是市井玩意，當然比不上陶家世外仙饗。”

陶清芷被懟的啞口無言。要是繼續貶低淩氏養生館的膳食，易玹鐵定會問既然陶家的好東西這麼多，怎麼瘟疫起來的時候不見陶家的影？

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雖然現在也已經差不多是了。

涉及到保命，那就有點東西了，於是即便這些膳食被陶清芷貶得一文不值，也有不人悄悄又多吃了幾口。畢竟麵子哪有健康重要？在座大多都是惜命的。

陶清河不得不繼續幫陶清芷收拾殘局：“對於華亭縣突發瘟疫之事，貧道也倍痛心，然而此前訊息並未傳至曲阿，陶家尚不知。否則陶家絕不會坐視不理。不過幸好有淩道友在，及時治癒了瘟疫，實乃萬幸。舍妹莽撞，為表歉意，貧道願贈送三顆去厄丹於易縣令，若瘟疫尚有患，可將此丹溶於井水之中，一顆便能救一城百姓。”

陶清芷傲然道：“聽到了嗎？我陶家的丹藥纔是正宗仙丹妙藥，豈是這些殘羹冷炙可比的？”

陶清河好一陣心累，想不通為什麼家族要把一起派出來，除了會拖後還會乾什麼？

原本他那一番說辭下來已經很好化解了淩相若給他們製造的僵局，順便還給自家丹藥正了名。結果陶清芷又出來搗。

易玹聞言，輕笑道：“道長好意本心領了，不過丹藥就不必了。”

“怎麼？你瞧不起我們陶家的丹藥？”陶清芷怒道。

“無功不祿罷了。”淩相若打斷，“丹藥我們已經有了，想來應付區區患足夠了。”

陶清芷順鄙夷一句：“嗬，你能有什麼好丹藥？彆個藥丸就敢充丹藥。”

“我們鄉下人冇什麼見識，自然不比陶道長見多識廣。”淩相若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個瓷瓶，“還請兩位道長幫忙品評品評。”

陶清芷都不拿正眼看它一眼。

陶清河雖然麵無表，但也冇怎麼放在心上，顯然也不認為淩相若能拿出什麼好丹藥來。

不過他比陶清芷會做人，心中再怎麼鄙夷，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順手接過瓷瓶，客氣道：“淩道友謙虛了，這莊中著不凡，就拿籠罩莊子的陣法來說，便絕對是上乘之陣。淩道友能佈置如此陣法，拿出的丹藥又豈會是凡品呢？”

可要真的是凡品，那就隻能說明這莊中的陣法不過是瞎貓上死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