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置華亭死地

對麵，大乘聽了張世晨的敘述，也道：“阿彌陀佛，小僧也無能為力。”

易玹和淩相若臉一變，希又變失，箇中滋味當真不好。

張世晨收了傳音符，也沉默了。

“打擾道長了，我們先告辭了。”易玹卻不能沉默，還得繼續想辦法，便先拉著淩相若告辭離開。

“既然靈氣蔬菜有預防之效，那麼便繼續加大施粥量，預防與隔離雙管齊下，儘量減染和傷亡。”出了命館，易玹瞧了一眼排隊領粥的隊伍，轉頭對淩相若道。

淩相若點點頭：“嗯，我再回莊子問問師父有無治療之法。你召集全城醫者，設法治療染之人。”

玉瑯玕雖然實力大損，但眼界見識還在，說不定會有行之有效的妙法。但也不能將希完全在他上了，醫者那邊也不能落下。

於是淩相若和易玹分頭行。

回到莊子，淩相若便將事與玉瑯玕說了。

玉瑯玕不皺眉：“天師盟和相國寺都在弄什麼玩意，連這麼簡單的法都不會了？真是遲早要完。”

淩相若：“……”咳咳，我也不會。

“走吧。”玉瑯玕起道。

“去哪？”淩相若一怔。

“當然是去縣城，救人如救火，再耽擱下去還不知道多人要被染。”玉瑯玕嚴肅道。

淩相若有些遲疑：“你親自出麵？那豈不是要與張世晨和大乘麵？”

“生死攸關，哪還理會得了這些？”玉瑯玕擺擺手，“隻要為師不想，他們能拿為師怎麼樣？不必管他們。”

淩相若眉頭皺，總覺得他在吹牛：“可你現在也隻有五品實力，能救得了多人？”

“哎呀，你煩不煩啊。”玉瑯玕怒道，“瞻前顧後的，像什麼樣子！”

淩相若被罵得不敢吭聲，隻好老老實實跟在他後。

花茗攔下他們：“城裡起了瘟疫？”

“嗯，從縣衙傳出來的，一時不慎中了歹人計。”淩相若冇有瞞，“不過你放心，吃過我莊中靈氣蔬菜的基本無事。”

花茗心中一鬆，點點頭：“那便好。你們去忙吧，我就不給你們添了。”

淩相若微微頷首，冇有再多說什麼便和玉瑯玕離開了。

兩人火速趕往縣衙。

易玹已經將城中但凡有點名聲的醫者都召集了過來，可醫者們也焦頭爛額，這大冬天的實在不好找抗瘟疫的藥草啊。

“大人，治療瘟疫以青蒿芽為佳，可如今正值隆冬，便是秋日盛長的艾草也早已枯死，實在是難，難啊。”一名老大夫搖頭歎氣，“為今之計，隻能先以青蒿葉乾和甘草乾煮水去熱試一試了。”

“易安，快去照辦。”易玹吩咐道。

“是。”易安領命而去。

然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不多時便有暗衛來報，縣衙發瘟疫之事竟然在城中傳開了，甚至還往周邊城鎮村落擴散。

易玹麵一變：“好歹毒的計策，這是要置華亭於死地啊！”

不僅從上擊潰華亭百姓，還要從神上折磨他們。一旦瘟疫的訊息徹底傳開，百姓必然陷恐慌甚至引起暴。

除非能儘快將瘟疫治癒，否則……易玹想到這裡，不心底發寒。

與此同時，收到華亭產生瘟疫的訊息的周邊各縣，齊齊派兵封鎖了前往華亭的道路，不許雙方再有往來，徹底斷開了與華亭的聯。

府城那邊反應更快，姚有是第一個派兵阻斷了與華亭縣往來的。

“來人，召集全城醫者派往華亭。”姚有到底還是要做做表麵工夫。

可他卻又私下給盧家主傳了一道命令，讓他設法鼓百姓搶購預防瘟疫的藥材，將城中藥鋪都買空了。

其他各縣也莫不如此，屆時就算易玹請求援助，他們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是要將華亭縣徹底封鎖，並斷了它所有後路。

府城和各縣城的反應也陸陸續續傳到易玹耳中，易玹目越發冷厲。這姚有為了製他，竟然連萬千百姓的命都可以拋棄，實在毫無底線可言。若說之前他和姚有隻是政治鬥爭，但此時卻是海深仇，不死不休。

縣衙外喧鬨起來，是一群惶恐不安的百姓要求見縣令。

易玹叮囑縣衙眾人各司其職後，便轉出去見百姓們。

“大人，縣衙可是真的起了瘟疫？”百姓們焦急問道。

易玹點點頭：“先前許家塢等三個村子發生命案，瘟疫便是由那三攜帶而來，是本一時不查著了歹人的道。不過諸位放心，本已經將染者隔離在縣衙之，千牛備府府主也隨時監視全城，有異常者會第一時間送來縣衙。”

“城中有瘟疫，這我們如何安心？”百姓們嚷嚷道，“不行，我們要出城！”

易玹麵一沉：“出城？如今華亭縣通往各縣和府城的道路已經被封鎖，就算出城你們又能去哪裡？為今之計，便是萬眾一心抵抗瘟疫，每人都做好預防，隨時清潔自和家中。本已經召集醫者治療病人，隻要熬過去便冇事了。可一旦大家自陣腳，後果不堪設想！”

百姓們大驚失：“被封鎖了？他，他們是要見死不救嗎？太守大人也放棄我們了？”

有人甚至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在死亡麵前，人是顯得那麼渺小。

“本在此立誓，勢必與百姓們共存亡，若不能驅除此次瘟疫，本當著全城百姓的麵以死謝罪！”易玹擲地有聲道。

這大大鼓舞了百姓們的信心。

哭泣聲漸漸小去，有人道：“連大人都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們一群草民難道命比大人還要珍貴嗎？鄉親們，相信大人！不要慌，不要！”

“相信大人！”

“多謝百姓們。”易玹容道，“各位都回家去吧，做好預防，若發現染者及時上報，送來縣衙治療。本定會竭儘所能保全大家命。另外，淩氏養生館的養生粥有預防之效，大家記得每日前去領粥。”

百姓們聞言大為驚喜：“大人，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