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縣衙起瘟疫

如今能做的隻有等。

與此同時，淩氏養生館即將施養生粥的訊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轉過天來，淩相若領著養生館的夥計運送養生粥抵達淩氏命館的時候，街道上已經排起了很長的隊伍。

大多都是衫襤褸的乞丐和著樸素的窮人，也有富裕一些的人家或親自或派了仆從過來排隊。不過他們都遵守秩序，不敢在淩氏命館外來。

見淩相若們到來，有人便問了：“淩大師，這養生粥是不是能治百病？甚至像劉大一樣起死回生？”

淩相若：“……”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誤會了，養生粥並冇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過強健、延年益壽倒是能做到的。”淩相若解釋道，“當然，延年益壽還是得長期食用，短期也隻能稍微改善一下質。”

有個機靈的夥計忙接話道：“我們東家心善，恤鄉親們在旱災中忍捱損了基，故而特意施養生粥三天，為鄉親們改善。”

“淩大師真是活天尊！”

淩相若：“……”過了，過了。

“來來來，大家排好隊，人人有份，不要爭搶。”夥計們大聲吆喝道。

眾人連忙排好，分作南北兩隊走向淩氏命館門口領粥。

“唔！這粥可真好喝！我活這麼大從來冇喝過這麼好喝的粥！”一名乞丐地哭了起來，“今天能喝上這麼一碗，我死都值了！”

後麵的人心想這也太誇張了吧？不過轉念一想，這是個乞丐，一輩子也冇吃過什麼好東西，有這種反應還屬正常。

但等真正到自己的時候，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流下了的淚水。

真的太好喝了！

就連那些被主家派來領粥的仆人見到此此景，都忍不住悄悄從碗裡了一點喝了。

嗚嗚嗚，想帶著這碗粥私奔！不要主家了！

然而也隻是想想，嚐了一口之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當做冇看到對家仆從吃的行為，各自默契的調轉方嚮往家跑去。他們怕慢了一步，就忍不住全部吃了。

施粥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忽然易安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急？”淩相若問道。

易安神滿是慌張：“你快跟我去縣衙！”

淩相若不明所以，隻得放下這邊活計跟著易安走了。

直到進了縣衙，易安才吐實：“出大事了，縣衙發瘟疫了！”

淩相若眼皮一抖：“什麼？那玹兒怎麼樣了？”

“主子冇事，但是很多衙役和屬都病倒了。”易安快速道。

“病源找到了嗎？”淩相若也急忙問道。

“是停房。”易安凝重道，“就是那三裡發出來的。”

說話之間，兩人便到了後院，這裡擺了許多擔架，上麵躺著的都是病倒了的衙役。就連縣丞、主簿、仵作這些人也都冇有倖免。

易玹見到了，也冇工夫寒暄，直接道：“我冇想到對方的目的比我想的歹毒多了，這是要全縣的人跟著陪葬！一旦疫病從縣城裡麵發出去，整個華亭縣都完了。”

要是疫病在外麵，迫不得已還能閉城門，隔絕病源。可一旦從城裡往外延，那就真的完了。畢竟華亭縣絕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縣城，一旦這些人都得了瘟疫，那華亭縣就真的了死縣了。

淩相若道：“先去看看病源。”

易玹點點頭，與一起去了停房。這裡已經冇人看守了，因為看守的人是第一批中招的。

淩相若扣住脈門，靈力輸其經脈遊走數遍這才找到了病源所在——竟然是藏在了腦中，更令吃驚的是還有魔氣溢位。

“竟然是魔氣。”淩相若咋舌。

魔氣是比邪祟還要恐怖數個檔次的存在。像邪祟，就是王神婆這樣的半吊子都有好幾種法子驅除。可魔氣，非高功天師不可驅除。

“玹兒，你過來一下。”淩相若手道。

易玹默默把手過去。

淩相若輕輕劃破他的指尖，取了一滴迅速掐訣打了之。

那些魔氣彷彿見到了剋星一般，迅速逃竄，可卻被淩相若打出的一道道訣印封鎖在腦中，最終全部被淨化驅散。

然而魔氣能用易玹的四柱純和的法驅除，但病疫卻冇辦法剋製，更何況已經傳播出去一大片了。

“你和阿珩、易安都冇事，想必是多次吃了靈氣蔬菜的緣故。”淩相若沉道，“如今淩氏命館那邊正在施粥，或許是個剋製之法。但已經染了的，還得儘快隔離才行，若是無法治好，那隻能就地焚燒了。”

易玹點點頭：“我已經通知花翎，讓將所有千牛備都召集起來暗中監視全城，出現染病之人立即帶走隔離。”

“嗯，幸好如今正值嚴冬，天氣嚴寒，不利於疫病傳播，及時隔離應能有效遏製瘟疫擴散。但也正因在冬日，剋製瘟疫的艾草早已枯死，也不利於治療。”淩相若分析道。

“道門可有除疫法門？”易玹問道。

淩相若斟酌道：“我以前倒是聽說茅山裡有一道驅瘟破穢咒可除瘟疫，不過我不會。不如我去問問張世晨。”

“我跟你一起去。”易玹道。

易玹命人嚴封鎖縣衙，不許任何閒雜人等進出之後，這才與淩相若趕去了淩氏命館。

將張世晨請到後院，易玹開門見山：“張道長可懂如何驅除瘟疫？”

張世晨神一驚：“易大人為何這麼問？難道哪裡發生了瘟疫不？”

這大冬天的，哪個瘟疫這麼想不開？

易玹沉著臉將縣衙的況說了。

張世晨倒了一口冷氣：“這，這，誰這麼喪心病狂？他瘋了不？”

要是整個華亭縣都了一座死城，這得是多大的罪孽？

易玹和淩相若俱是一臉沉重，同時滿懷期待地看著張世晨。

張世晨無奈道：“貧道也不會這樣的法，待貧道問問大乘和尚。”

淩相若瞇了瞇眼，這張世晨果然和大乘和尚一明一暗潛伏在華亭縣。

張世晨卻也顧不得暴，當即取出一道傳音符聯絡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