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高士行怒

“秦謹言。”高士行淡淡道。

秦立馬做了個的手勢，閉口不言了。

“裡麵去吧。”高士行轉頭對花茗道。

“高老請。”花茗禮讓道。

幾人進了屋，高士行命人重新上了茶水點心。

“此次登門，未備薄禮，隻酒一罈，請高老笑納。”花茗將那一小壇猴兒酒獻上。

“哦？”高士行來了興趣，“茗荈送的必定不是凡品，來人，拿酒杯上來。”

酒杯很快送上，高士行命人倒了五杯分與眾人。

高士行拈起酒杯，輕嗅回味，不眼前一亮，隨即送口中飲了一口，更是開懷：“果然好酒！”

甚至有些後悔分出去四杯了，這麼好的酒就該藏在房間裡喝！

秦和淩澤生對視一眼，也懷著好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俱是一震——極品！

“不瞞高老。”花茗拱手道，“這酒實非凡品，目前也隻得了六十壇，帶來府城也不足四十八壇。我們舉辦一場比酒大會，惟高老之名可擔任裁判。”

他報的是勾兌好了的數量。

高士行臉難看：“此等酒竟要讓那些俗人爭飲？暴殄天！暴殄天！”

“高老息怒。”花茗忙安道，“並非人人可飲，而是通過海選進前五十者方有資格飲五年份的，進前二十者方有資格飲十年份的。如此也不算埋冇良品。此等酒，孤芳自賞纔是可惜啊。”

高士行的臉這才緩和不，不過依舊沉不曾鬆口。

花茗點到即止，轉而道：“此次得見高老，實屬難得，久聞高老通儒道釋三門學說，可否指點一二？”

高士行瞥他一眼，輕哼道：“老夫哪裡通三門學說？不過淺涉獵，更談不上指點。不過你既然說淩姑娘道法湛，老夫倒有一個疑相詢，不知淩姑娘可否為老夫解？”

淩澤生一聽這還了得？忙道：“先生，舍妹年，胡鬨而已，哪裡敢為先生解？”

高士行抬手打斷他：“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如何不能為老夫解？”

“這……”淩澤生一臉焦急，忙衝淩相若使眼，讓有分寸一些。

淩相若向來是最有分寸的，於是道：“請老先生指教。”

淩澤生眼前一黑，險些氣昏古七。

高士行瞇了瞇眼，心想這小姑娘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自量力，且待老夫試一試。

於是他道：“孔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老子卻雲：和大怨必有餘怨，以德報怨，安可以為善。孰是孰非？”

淩澤生麵一白，既惱怒又擔憂地看了淩相若一眼。怒不知分寸，憂答不上來。

花茗和秦的神也凝重起來。

高士行這個問題乍一看就是判斷是非二選一的問題，好像很簡單。可裡麵的陷阱卻一點都不簡單，不管淩相若說誰對都不討好。說孔子對，未免有曲意逢迎之意；說老子對，不等於是當麵打高士行的臉？除非能說出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