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堅持自己的觀點:“有。”
南曦默了默,“嗯,你說有就有。”
容毓不滿地在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妃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鬨嗎?”
“冇有啊。”南曦啞然失笑,“我的意思是,這個自帶的香味應該隻有王爺能聞得到。”
“這不就是說我無理取鬨?”
南曦靜默:“……”
覺得容毓裡好像住著個冇長大的小孩……阿不,住著個刁蠻寵妃。
他們現在的對話像不像丈夫在應付無理取鬨的寵妾?不過是角顛倒了一下,是大丈夫,他是小妾。
南曦想到前世容毓對自己百般忍讓,最終因而慘死時還把牢牢護著,今生風水流轉,得好好哄著他了?
“妃怎麼不說話了?”容毓擰眉,“覺得我不可理喻?”
南曦忍不住輕笑,想起夫妻吵架時,麵對得理不饒人冇理也搶三分的妻子,丈夫通常會氣急敗壞地吼上一聲:“你簡直不可理喻!”一秒記住http://
是不是特彆應景?
“妃笑什麼?”容毓皺眉,不滿地看著,“果然覺得我不可理喻?”
南曦抿忍著笑,手了他的頭,聲道:“夫君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我是覺得夫君威武霸氣,力強悍……嗯,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
容毓道:“白天也照樣可以強悍。”
呃?
南曦還冇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打橫抱起,手忙腳地摟著他的脖子,“容毓,白日宣不太好……”
“無妨。”容毓抱著走進殿,“冇人敢說什麼。”
南曦頓時無言以對。
……
八月初六,南越使臣蘇裳偕同其他使臣抵達帝都皇城,卻並未直接遞上文書拜帖,而是不聲不響地在皇城最大的青龍客棧天字二號房住了下來。
八月初八,北疆太子端木鈺帶著北疆公主端木香抵達帝都,同樣冇有遞上文書拜帖,並且跟蘇裳住了同一間客棧,住天字三號房。
八月初九,西齊攝政王之林寶珠由銳衛隊護送至大周帝都,風塵仆仆之下遞上文書,求見大周皇帝。
文書呈上案,卻久未有人回覆,這位攝政王膝下在衛隊嚴的保護之下,住了青龍客棧天字四號房。
皇城天子腳下曆來權貴多,眼線也多,連續幾天之青龍客棧住了這麼多遠道而來的貴客,早已引起洶湧暗,眾人心頭暗自猜測,三國在前後時間之抵達皇城,時間上是提前算好的,還是刻意就錯開了這麼一天?
大周文武百心裡忍不住猜測,而負責招待貴客的禮部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卻遲遲未等來攝政王的指示,暫時隻能先擱置。
攝政王府裡,容毓像個冇事人似的陪伴著他心的王妃,一連幾日寸步未出,對皇城中的暗流湧恍若未覺,連雲亭都待在絳雪軒裡陪葉傾城,並不理會外麵的訊息。
傍晚心來的一番**之後,南曦慵懶在躺在床上,嗓音微啞:“各國使臣都已經抵達帝都,夫君不打算接見他們?”
容毓側躺在邊,手指勾纏著的髮,聲音帶著吃飽之後的饜足:“不著急。”
南曦抬眸看他:“夫君是要磨他們的子?”
容毓嗯了一聲:“就看誰能沉得住氣。”
南曦沉默片刻,大抵明白這心理戰。
北疆、南越和西齊打著聯姻的名義先後增兵駐紮於邊關,以為會給大周朝臣一個當頭震懾,以為大周皇族會一鍋粥,以為來了大周就會到誠惶誠恐的接待——可笑他們實在太自以為是。
攝政王容毓不僅在戰場上所向無敵,他的脾氣同樣是吃不吃的,你好聲好氣跟他談,他也許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還會願意給你三分薄麵。
一上來就是手段,容毓真吃這一套纔出了鬼。
彆說淩駕於各國之上的九霄閣是他的勢力,就算冇有九霄閣,以容毓的脾氣也絕不會旁人的威脅,四國合攻?
隻怕冇等到這個機會就被逐個擊破了。
容毓現在冷著他們,就是要讓他們都知道,邊關增兵對大周來說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四國合演戲的一個笑話。
南曦眉眼沉靜:“他們知道大周現在,所以派兵強迫聯姻,那他們想聯姻的目標到底是誰?皇帝還是你?”
容毓嗓音淡淡:“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如願。”
南曦覺得他冇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那麼這三個國家大半應該都是衝著容毓來的,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皇帝已經了傀儡,各國皇族也正因為知道這個訊息纔敢對大周施。
對一個已經被完全架空的皇帝,他們腦子進水了纔想著跟他聯姻。
“對了。”南曦眉眼微抬,“大周邊境鬨出這麼大的靜,其他國家應該都知道了吧?我娘應該也收到了這個訊息,東陵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纔是。”
容毓垂眸,盯著沉靜如畫的眉眼:“嶽母大人正在趕來解圍的途中。”
啊?
南曦一詫:“我娘也來了?”
容毓點頭。
“我娘剛回去冇多久啊。”
“四個月足以讓嶽母大人瞭解並掌控東陵局勢,以及確保你回去之後一切順利安然。”
“就算這樣,我娘其實也不用親自過來的。”南曦擰眉,隨即緩緩坐起,“路途迢迢,趕路實在太辛苦,留在東陵福不就好了。”
容毓跟著起,拿了個靠枕放在後:“嶽母大人應該是放心不下你。”
南曦看著他,“已經八月了,你之前說東陵皇族會在我生辰之前把我接去東陵,這麼說來,他們此番前來就——”
“啟稟主子,”青在殿外開口,“浮塵公子求見。”
“看來浮塵也知道我娘要來了。”南曦歎了口氣,抬手輕著自己的心口,“容毓,我突然有種近鄉怯的覺,不過東陵對我來說並不是故土,這種覺好像有點奇怪。”
這句話不知是哪個點到了容毓,他角微抿,斂眸掩去眼底複雜的神:“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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