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收徒，解剖的學問

三！

從的僵程度來看，應該是剛死沒多久。

“這是做什麼？”輕塵倒不是害怕，是不解，孫正道和孫思行這是要幹嗎？難不他們知道自己的想法？好像沒有和孫思行講，讓他帶上門吧。

“姑娘貴人多忘事，你不是說要給我夫人開膛嘛，我琢磨著咱們應該先練練手，以免到時候出意外。

姑娘你放心，這三是我剛從刑部大牢弄來的，都是無人認領的死刑犯，來之前我已經給他們燒了紙錢、焚了香。”孫正道比一般大夫眼界更廣大，輕塵一說到開膛，他就考慮到這個問題。

至於拿練手，是不是有違道德，孫正道就不考慮了。

太醫院，每年因試藥而死的人不計其數，這又算得了什麼。

“孫太醫高見，輕塵佩服。”輕塵朝孫正道行了個禮。

是真心佩服這個孫太醫，能想到這一點絕不是一般人，難怪這個孫正道可以做到太醫院院首的位置，他對醫的理解和追求，遠遠超過其他人。

解剖，這個時代還沒有哪個大夫會放這方面想。

孫正道一臉嚴肅，心中卻暗暗得意。

不就是開膛嘛，說得那麼神乎其神，你真當我一點兒也不懂嗎？得意，我讓你得意，我就不信你一個姑娘家，見著這腥能不怕。

孫正道很早就想過開膛的可能，只不過一直沒有遇到能理解的人，他看輕塵似乎對開膛頗有研究，便想著藉此機會，切磋一二。

孫正道見輕塵同意，立馬招呼著家丁，讓人把擡進去。“姑娘，你家裡可有適合開膛破肚的地方？”

輕塵點了點頭，讓周行把人帶到府最偏的，早就荒廢了雜間去，順便擡兩張桌子過去，桌上鋪白布。

孫正道見輕塵只安排周行，自己卻沒有過去的意思，特意問了一句:“怎麼？姑娘你不去？姑娘不是怕了吧，你放心，到時候我們父子倆手，姑娘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雖說，他以前沒有做過這事，但今天來之前，他特意問過仵作，還把仵作用的刀還借來了。

輕塵眨了眨眼睛，隨即笑了起來。

想借解剖給孫思行下馬威，沒想到孫正道也想借解剖來震，這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

“你笑什麼？”孫正道被輕塵笑的有些惱，看向孫思行，無聲的尋問：我有做很好笑的事嗎？

孫思行連忙搖頭。

他從進來就不敢正眼看輕塵。

他不贊同父親拿嚇輕塵的舉，再怎麼說輕塵也是他師父，這是對師父不敬。

輕塵連忙止住笑，正道：“孫太醫見諒，輕塵只是想起一些事。咳咳……孫太醫你放心，輕塵很快就會過去，不過去之前，要先做一些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孫正道眼一橫，不高興的道。

“準備開膛用的工。”輕塵指了指三俱，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

總不能用雙手吧。

“我帶了，姑娘不用準備。”孫正道示意孫思行，將仵作用的刀拿出來。

孫思行尷尬的上前，低聲的了一句：“師父。”

“乖徒兒。”輕塵原本想說，別什麼師父的，可看孫正道這樣子，決定還是當師父的好。

在這個時代，尊師重道的信念深人心，爲孫思行的師父，將得到更多便利，孫思行也不敢隨意的背叛。

背叛師門的代價是很嚴重的，會爲永生無法洗刷的污點。

“我習慣用自己工，徒弟，等夥師父讓你看看師父用的，你要是表現好，師父就送你一套。”說完，就讓周行把人帶過去。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來，姑娘，我們可等著你。”孫正道牛脾氣起來了，他就不信輕塵一個小姑娘，能有這份膽。

說實在的，他都有一點打退堂鼓。

輕塵笑了笑，沒有解釋，醫學要用事實說話，說再多也比不上一手。

輕塵的作很快，周行纔剛剛安排好，輕塵就穿著手袍，提著藥箱走了過來，裡面是解剖用的刀。

孫正道與孫思行一愣：“你這是什麼打扮？”

輕塵這打扮，對於古代人來說的確很怪異，不怪孫正道如此一問了，倒是周行早就習慣輕塵各種怪異的表現，很淡定的吩咐衆人退下去，安排這些家丁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輕塵滿意的點了點頭，家有周行，萬事不愁。

輕塵將手箱往桌上一放，又拿出兩套手袍遞給孫正道與孫思行：“穿上吧，這可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也不知這有沒有病，就算沒有，那毒什麼的，沾上也是麻煩事兒。

孫正道與孫思行一頭霧水，輕塵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把服塞到兩人手上，又拿出手帽，口罩與醫用手套，一一穿帶整齊。

還別說，輕塵這麼一打扮，還像一回事，這服往上一穿，人神多了，看上去還真有大夫的覺。

孫正道與孫思行一看，心裡的，當下也不多說，和輕塵一樣打扮了起來。

待到孫正道與孫思行穿帶好後，輕塵朝兩人豎起大拇指，表示可以開始手了，可孫家父子卻是不懂，輕塵回過神後，又補了一句：“孫太醫，手吧。”

“好。”談到醫學，大家都很認真。

孫正道將那沾、生鏽的刀一一拿了出來，放在邊上。

下面墊了白布，這刀往上一放，就更加的髒了。

輕塵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

孫正道是前輩，又存著震住的心思，這個時候要多說，對方只會不高興，再說了人家要給下馬威，何必那麼好心，說了反倒會被孫正道誤會

反正有三呢，一人一俱，會用事實證明給孫正道看，要給下馬威，挑錯了地方，他要是挑鍼灸或者中醫的聞問切還差不多……

上還穿著囚服，孫正道也沒有掉的意思，拿著刀橫豎筆劃了兩下，猶豫著從哪裡下刀，最後想了想還是把上了，又繼續拿刀在膛筆劃著……

看孫正道這個樣子，輕塵有一種不好的預，這十有八九要遭殃了。

輕塵默默的在心中道：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你！

孫正道筆劃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從正中間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