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一見。”

沉聲做下一個決定，不是懇求，是強。

老金有分寸，明白不會讓步。

沉重地點頭：“我帶你去。”

他也清楚，對方是要立即見到秦沐沐。

對方能夠深夜裡，一通電話，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那就是鐵了心的要快刀斬麻。

還有一點，老金深知，對方已經對他沒了之前那樣的信任。

老金沒有廢話，當即就領著人往四環的一個小公寓樓去。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裡頭的人開門，帶著睡意的聲音，吳儂語的俏：“回來了？什麼重要的事，你們老闆無不無聊。”

“他的老闆肯定不無聊，否則怎麼會出現在你跟前。”

門開，一道冷涼的聲音，頓時澆得門裡的人，一陣心涼，渾涼到腳，那樣的猝不及防。

“你你、怎麼是你？”

秦沐沐沒有怎麼變，只比的記憶中，更加有了人味，簡面無表地欣賞著秦沐沐紅白加的臉。

“老金，怎麼……”秦沐沐把臉轉向簡後的老金。

此刻腦子還有些跟不上節奏。

老金怕丟醜一般地推了一把：“先進屋，進屋說，這麼晚了，站在走廊裡，打擾了鄰里。”

簡從善如流。

確實，深夜擾人總是不好。

秦沐沐扭著手，三個人先後進了屋子，老金勤快，自己給簡倒茶，殷勤的狠，秦沐沐一雙眼睛都瞪在了簡上。

“你在簡氏工作？”

第一句話，就註定了秦沐沐落敗。

你看，人家是老闆，你是給人家打工的。

秦沐沐面頓時就難看了。

說話不免就帶了一怒氣：

“我是在簡氏工作，勤勤懇懇工作不行嗎？”

“勤勤懇懇工作？”簡似笑非笑。

但這一幕落在秦沐沐眼中，就更加不舒服了：

“當初的事都過去了，是，當時是讓我不許再在Ｓ市出現。

可是我也要生活。

簡，你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秦沐沐的事，知道的也不算多，此刻聽到這說法，簡眼中閃過一訝異，打量了秦沐沐一眼，沒有多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如果你真的只是勤勤懇懇工作，我就當沒看到你這個人。”

老金侷促不安：“簡總……都知道了，你就代了吧。”

秦沐沐差點兒一口氣沒有上的來，氣急敗壞道：

“我代什麼呀代！”

“秦沐沐，你不說的話，我也有辦法知道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簡雙手叉，擱置在膝蓋上，淡淡道。

秦沐沐彷彿到了欺辱，滿臉屈辱地著簡：

“你要我說什麼！代什麼！是，我是給簡氏打工，可我又不是的搶的賣的！”

簡垂眸，自然聽出來秦沐沐話裡的諷刺。

老金卻已經嚇得呵斥秦沐沐：“會不會說話！”

簡衝著老金擺了擺手：“沒事，說的也不是假話。”在東皇的時候，可不就是出賣自己嗎。

按著那個人的說法是，簡，賣醜賣自尊，還賣過命呢。

“呵呵，你承認了？”秦沐沐卻冷笑起來：“你終於承認了吧。不懂你怎麼能夠毫無恥心地臉都不紅一下。”

簡淡漠的面龐上，微微勾了勾脣，一自嘲……承認了吧？

承認？

簡什麼時候沒有承認過！

深深凝秦沐沐，在想，當初是怎麼又惹上那個禍害的。

秦沐沐被的眼神盯著有種發的覺。

了眉心，“糾結於過去，那我此刻也無法站在你的面前。

秦沐沐，我提醒你一下。

簡氏資金斷層。”

秦沐沐面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想也沒有想地立即警惕地說道。

簡卻笑了：

“你看，你聽到簡氏資金斷層，第一個回答我的居然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是跟在老金邊做助理，也有幾年時間了。

基本的一些財務常識，還是知道的吧。

一個企業的現金流斷層，是多麼可怕嚴重的事。

在簡氏工作的一般員工，聽到這個消息，首先應該是震驚這個消息，而後的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但你不。

你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否認。”

秦沐沐面微微發白，還在死撐：“我本來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資金斷層，聽都沒聽過。”

簡聞言，諷刺地笑了笑，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老金：

“你助理？就這樣的水平？”

老金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平時不是這樣的。”

“哦～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卻是這樣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秦沐沐眼中更加掙扎，一雙眼瞪在簡的上，恨不得將千刀萬剮。自然，這“深刻”的一眼，被簡看在眼裡。

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和秦沐沐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被對方如此心積慮記恨一輩子。

“你有什麼證據，就污衊我泄？”

看義正言辭，嚴肅的模樣，簡徹底樂了：“從剛剛到現在，我有提一句你泄嗎？”

話落，對方那張俏的容，瞬間漲的通紅，憋著的模樣，撒氣又撒不出，忍著又傷。

簡看了對方良久，良久後，輕若於無的嘆息一聲：“算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秦沐沐，我與你之間，沒有殺父之仇。

但你記住，別再算計我了。”這是最後一次。

秦沐沐沒有那麼善良，也沒有那麼壞。

見識過真正的黑暗，深夜，又有什麼可怕的。

“但你，我不敢留在公司。”一個定時炸彈，怎麼會留下來。

說罷，站起，簡踩著疲憊的步伐準備離開。

“站住！”後，秦沐沐氣急敗壞的聲音。

簡下意識轉。

秦沐沐撲了過來：“簡！你不要以爲你有多高尚！你有多麼了不起！你不要總是表現得這麼高高在上道德君子的施捨模樣！

我最恨你這一副良善的臉！

是！

是我！

泄的就是我！

你讓人起訴我啊。

你敢嗎？

別忘了，簡氏大筆現金失蹤，資金斷層，只要你告發我，全世界都會知道，簡氏，已經是個空殼子！”

秦沐沐將簡到了角落。口起伏激道：“我讓你告，你敢嗎？”

老金氣得恨不得給那蠢人一掌，簡總都已經說了這件事算了，非得再節外生枝。

“還有，簡，如果你告的話，那你那個爹地也會跟在遭殃吧。”

簡怒了。

不是因爲秦沐沐說的簡振東會遭殃，而是做錯了事的人，不思悔改，卻咄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