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輕咳一聲:“沒有,有沒有婚配?”
任瑤期聞言愣了愣。
蕭靖西連忙道:“我有個屬下和年紀正合適,如果還沒有婚配的話……”
任瑤期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不由得好笑道:“你怎麼也管起這些事來了?而且香芹是我姐姐邊的丫鬟,就算是要婚配也不到我來做主啊。”
蕭靖西想了想,有些尷尬地道:“不知雷家大太太那邊能否割?母親那裡還有幾個得用的丫鬟,可以送去雷家。”
“這……我之前聽姐姐說想要把香芹留在邊做管事的。”任瑤期也有些爲難,蕭靖西一般是不管這些事的,不過他明明知道香芹是雷府的人還這麼問,那個屬下肯定是得他重用的人或者跟他還有些淵源。
“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只能作罷了。”蕭靖西拉著任瑤期去牀邊坐下。
“不知是哪位看上了香芹?”任瑤期好奇地問道。
蕭靖西笑道:“是蕭華的弟弟蕭順,掌管王府刑獄,你應該沒有見過他。”
任瑤期見過蕭華,暗衛出,據說自就跟隨蕭靖西,是他的心腹。蕭順既然是蕭華的弟弟,那肯定也是與蕭靖西一起長大的,難怪蕭靖西肯爲他來開這個口。
“我去問問姐姐,不過如果捨不得放人的話,就沒有辦法了。”任瑤期想了想,說道。
蕭靖西湊過來親了親任瑤期的臉頰,低聲道:“有勞夫人了。”
第二日,香芹沒有來燕北王府,任瑤期讓蘋果去了一趟雷府見任瑤華,沒想到任瑤華下午來了燕北王府。
任瑤華不是喜歡寒暄的人,等任瑤期一屏退閒雜人等,就皺眉道:“香芹是不是在王府惹禍了?不然怎麼會被人看上?”
任瑤期:“……”
任瑤華斜睨了任瑤期一眼,說道:“罷了。你把那人來讓我瞧瞧,若是當真合適的話我把香芹嫁過來你們府上也行吧。”
任瑤期有些意外:“你之前不是說要留在邊當管事嗎?”
任瑤華有些不耐煩:“我邊不缺人,跟你肯定也是願意的。何況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狐假虎威這一套倒是做得嫺無比。讓跟在你邊噹噹馬前卒也好,你這子說好聽點是溫和順,說難聽點就是太面兒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給騎到頭上來這像話嗎?我看你就需要個能豁出去臉面胡攪蠻纏的丫頭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幫你出出氣。”
昨日的事香芹回去之後就告訴任瑤華了,把任瑤華氣得不行,聽到香芹把凝霜給教訓了一頓,任瑤華雖然意思意思說教了香芹一頓,轉眼又賞了一金簪。今日聽任瑤期問蘋果的婚配,想著把蘋果弄到任瑤期邊到也不錯,任瑤期的幾個大丫鬟沉穩倒是沉穩了,但是有些時候那些不要臉的人就需要用豁得出去的人來對付。
雖然任瑤華沒有什麼好臉。不過任瑤期卻是看出來之所以會捨得把香芹嫁過來是因爲不放心,不由得心下微暖,湊過去挽住了任瑤華的一隻胳膊,看著笑道:“多謝姐姐。”
任瑤華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任瑤期:“幹什麼啊!好好坐著去!先把人過來讓我看看,人若是不行的話我也不會把那丫頭嫁過來。”
任瑤華這人向來是心。心裡對香芹還是有的,任瑤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心裡越發。
任瑤期讓人去跟蕭靖西說一聲,讓蕭靖西把蕭順到前面的瑩雅閣去,讓任瑤華見一見。
沒過多久,蕭靖西就回來了,蕭順也被人領去了瑩雅閣候著。
蕭靖西對任瑤華這個妻姐表現的很敬重。禮數周到,任瑤華念著自己的妹妹正懷著孕還需要蕭靖西時時護著,就給了他面子沒有對他冷嘲熱諷。不然膽敢打丫鬟的主意,任瑤華怎麼也會給他找些不痛快的,畢竟放人是願意放人,那也全是顧念著任瑤期。但是對蕭靖西和他那個眼獨特的下屬任瑤華還是有些怒氣的。
蕭靖西頂著大姨子的冷眼,走到任瑤期面前笑著道:“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反正就在瑩雅閣,也不遠,許久沒出門了,去走走也好。”
任瑤期想了想。又看了任瑤華一眼。
任瑤華道:“去吧,總在屋裡悶著也不好。”
任瑤期便同意了。
三人一起出了昭寧殿,任瑤華見蕭靖西走在任瑤期邊將小心翼翼的護得很好,之前對蕭靖西的那點不滿也消去了不。
香芹一臉歡樂地跟在任瑤華後,不知道主子們要去哪裡,要去見什麼人,自然也不知道所爲何事。
所以當香芹跟著任瑤華走進瑩雅閣看到站在屋子當中已經等候了許久的蕭順的時候,立即瞪大了眼睛:“咦?”
結果惹來了任瑤華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嚇了一大跳。
蕭順恭敬地向幾位主子行了禮,然後朝著香芹笑了笑。
香芹立即忘了任瑤華剛剛的警告,回了蕭順一個大大的傻笑,還對他眨了眨眼。
任瑤華和任瑤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直在暗中打量蕭順,所以將香芹的小作也收了眼簾,任瑤華氣得腦仁都疼了,任瑤期倒是笑了。
“你先下去!”任瑤華對香芹道。
香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蕭順,雖然心裡很想要留下來,不過還是二話沒說乖乖地退下去了,臨走之前還朝蕭順燦爛地一笑。
等香芹出去了之後,任瑤華才挑剔地打量起來蕭順,原本以爲蕭靖西得力的屬下肯定都是高大威猛健壯的,沒有想到是蕭順這樣的,心裡便有些不滿意。
蕭靖西猜到了任瑤華心中所想,想著自己當初求娶任瑤期的時候遇到的困難,心裡不由得對自己這位下屬生出了些同命相連的同心,主開口打破了僵局:“他蕭順,掌管燕北王府刑獄。還有一個哥哥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他們兄弟二人自與我一同習武,武藝,蕭順雖然比不了他哥哥,不過倒也不差。”
蕭二公子這話後面一半纔是關鍵。意思是你別看蕭順長這樣,他也是練家子來的,絕對不是手無縛之力的人。
果然,任瑤華的臉好看了些,又問了蕭順一些問題。
蕭順平日裡氣質有些冷,不過今日卻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回答任瑤華的話的時候恭敬又不失調理,讓任瑤華也挑不出錯來。
其實除去長得太好了些,看上去單薄了些,任瑤華對蕭華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最後任瑤華道:“我這丫鬟自就子跳。跟猴兒似的,這就算是嫁了人也肯定不討人喜歡。自跟隨我,我不想讓吃虧,就打算多留幾年,讓收收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看上我的丫頭什麼了。不過你拿什麼說服我放人?”
蕭順想了想,言簡意賅地回道:“我覺得這樣的真難能可貴,我以後會對好的。”
任瑤華看了蕭順一眼,沒有說話。
任瑤期卻是知道蕭順這簡單的回答反而讓任瑤華滿意了,比起花言巧語舌燦蓮花的人,任瑤華更喜歡踏踏實實的人。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任瑤華對蕭順道。
蕭順二話沒說。行禮退下了。
任瑤期這纔開口問任瑤華道:“如何?”
任瑤華皺著眉頭:“長相有些太細了。”頓了頓,又道,“不過男人也不是看臉的。”
“你說他是掌管王府刑獄的?這樣的人會不會殺戮太多了?”任瑤華問蕭靖西道。
蕭靖西想了想,笑道:“拿刀殺人,造殺孽的是拿刀的人還是殺人的刀?殺戮太多的往往不是蕭順那樣的執行者,而是我們這樣的上位者。”
任瑤期看了蕭靖西一眼。蕭靖西輕輕握了握的手,對溫地笑了笑。
任瑤華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蕭順從瑩雅閣出來的時候,候在外面的香芹一眼就看到了,連忙鬼鬼祟祟地對他打手勢。
蕭順便跟著香芹去了一邊的迴廊。
“阿順,你怎了來了?主子找你有事?”香芹自來地給蕭順換了個暱稱。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笑問。
蕭順看了半響,點了點頭。
香芹很好奇主子是因爲什麼事找他,爲何自家主子也在場,不過知道規矩,所以並沒有問。
蕭順卻是看出了心中所想,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想知道主子找我所爲何事?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香芹瞪圓了一雙眼睛不明所以。
蕭順又對笑了笑,然後手掌一,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隻木雕的小豬。小豬隻有核桃大小,雕工很簡潔利落,小小的子圓滾滾的,看起來憨態可掬。
“送給你。”蕭順把木雕放到香芹手裡。
香芹拿著小豬笑得見牙不見眼:“送,送給我的啊?這不太好吧?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屬豬的啊?”話雖然這麼說,不過香芹卻是拿著那枚小木雕不捨得撒手。
蕭順對笑了笑:“你喜歡就好。”然後不等香芹把東西還給就轉走了。
“哎!”等香芹擡頭,蕭順已經走遠了。
“算了,下次見到再還給他。”
香芹終究還是太了些,沒聽過聘禮收了還能還的。
香芹沒有想到,任瑤華離開燕北王府的時候,突然對道:“你就留在燕北王府跟著二小姐吧。”
香芹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立即興高采烈地應了:“好啊,那奴婢什麼時候回去?”
任瑤華看了的傻樣一眼:“等了親,回門的時候回去見我。”
“哦。”眨了眨眼,香芹回過神來,“啊?”
任瑤華邊的高嬤嬤笑道:“香芹,這是喜事啊!太太剛剛已經把你許配給蕭大人了。”
“什,什麼蕭大人?”香芹還沒有回過神來。
任瑤華看了一眼:“蕭順,你不是認識麼?”
香芹:“……”
等任瑤華真的把香芹留在了燕北王府,自己帶著人走了的時候,香芹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任瑤期的幾個大丫鬟忍著笑流上前去勸,香芹也只是在那裡哭得昏天暗地。
最後還是任瑤期無奈地笑道:“婚期還沒定呢,姐姐是嚇唬你的,把臉上收拾收拾先回去吧,你若是實在不想嫁過來,我和姐姐也不會勉強你。”
香芹這才止住了哭,很是不好意思地走了。
之後幾日,香芹沒有再來燕北王府,不過沒過多久任瑤華派人來跟人任瑤期說香芹點了頭願意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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