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算是巧了,恰好今兒任老太太和任大太太今日出了門去參加一個壽宴不在府上。
李家來的是李家的當家李四兩,李四兩的媳婦李婆子,以及李家已經出嫁的大兒李馬氏。
任家在白鶴鎮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任家,李家人想要進任家的門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在門口就被門房攔了下來,連通報都不與。
李家的人就在任家的門口鬧開了。李婆子和李馬氏不愧是母,兩人的大嗓門讓門房差點嚇了個跟斗。
李馬氏掐著腰,比著個蘭花指邊罵邊哭:“俺爹孃爲了給俺弟娶這麼個媳婦,省吃儉用了好幾年,結果你們收了聘禮之後就翻臉不認人,將俺那可憐的未過門兒的弟媳婦給賣了,還賣到了南邊兒的窯子裡!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俺命苦的弟媳婦兒啊!誰來給俺們家評評理啊!”
李四兩聽著兒在一邊哭天搶地,已經將幾個從任家門前路過的路人給吸引了過來,站在一邊指指點點的看熱鬧,他有些擔心地扯了扯自家婆娘的袖,小聲道:“你讓咱閨差不多就得了,若是鬧大了弄的主家臉上不好看,別銀子那不到手反而被那些個家丁們給揍一頓。”
李婆子正一邊哭天搶地一邊看熱鬧,聞言想了想,覺得李四兩說的也對,便給自己兒使了個眼。
不想李馬氏正說得起勁,兒就沒有注意到孃的眼神:“……說是因爲不小心得罪了你們家的三小姐,最後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攆出去的,怎麼就能那麼狠心吶!蒼天吶!造孽啊!俺可憐的弟媳婦啊!”
眼看著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門房也被嚇懵了,有婆子發覺不對立即跑進了宅子去向主子們稟報了。
李婆子在一旁聽著卻是覺得有些不對,不由得上前幾步去扯兒的袖子。不是說來要銀子的嗎?怎麼還扯到人家小姐上了?
李家是買胭脂水的,李婆子當了幾十年的老闆娘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李馬氏給了李婆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與咬耳朵道:“娘,這些大戶人家最怕丟臉面了,我這麼說等會兒們爲了堵我們的給的銀子就更多。弟弟若是想要娶個好媳婦,還得多準備些聘禮不是?大不了到時候我再嚎幾嗓子,說剛剛我說的都是誤會。”
李婆子想著家裡的兒子,便猶豫著把拉著李馬氏的手放下來了。
李馬氏卻是暗中得意,今日回去攛掇了自己的爹孃過來是因爲暗中收了別人五十兩銀子,那人說好了等演完了這場戲還有五十兩給,一百兩銀子可是一大筆錢。想當初出嫁的時候,爹孃爲了省錢給弟弟留著娶媳婦給置辦的嫁妝二十兩銀子都不到。他們家的家底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怪自己的爹孃偏心太過。
所以爹孃今日能不能從任家手中拿到銀子是不在乎的,反正那些銀子也與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把事鬧大,將任家那位三小姐的名聲給抹黑了就是。
想到這裡李馬氏越加賣力的乾嚎了起來,任家的門匾都差點給震塌下。
任瑤華當時正在從花園子裡出來,所以恰好撞上了慌慌張張進來稟報的門房婆子,任瑤華冷笑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們耍的什麼花招!”然後徑直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往大門走去。
方姨娘那邊聽到消息卻是皺了皺眉,把任瑤英了過去。
“李家的人是你找來的?”
任瑤英看了方姨娘一眼:“娘。不扳倒任瑤華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不想看見再在我眼前耀武揚威!你不幫我出氣,我就自己來,我倒是要看看得了個暴戾狠毒的名聲後還怎麼嫁去丘家!”
方姨娘嘆了一口氣:“英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姨娘說了只讓你再忍一忍。姨娘總會幫你打算的。你今日這麼做太過魯莽了!任瑤華子雖然衝,但是並不笨,一不小心被反咬一口吃虧的就是你了。”
任瑤英心裡不以爲然,上前去抱住方姨娘的手搖了搖。聲懇求道:“娘,您就幫幫我吧。有您在,兒哪裡還用怕算計?”
方姨娘滿臉的無奈。
任瑤期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臨仙閣裡看任時敏修畫。孫十一娘爲人如何雖然還不好斷定,但是裝裱的技藝還是很高巧的,任瑤期每日都過來看,孫十一娘負責揭畫心和補底紙,任時敏則負責給畫全,兩人配合得到算默契,預計再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兩幅畫都可以修補完。
聽到蘋果進來稟報外頭出了事的時候任瑤期沒有驚正專心致志修畫的任時敏,悄悄從臨仙閣出來了。
“三姐已經過去了?”任瑤期問道。
桑椹點了點頭:“老太太和大太太今日出門了,三小姐一接到消息就過去了。”
任瑤期點了點頭:“去將院大管事找來,另外去把周嬤嬤也過來。”
桑椹應聲去了,任瑤期帶著蘋果和其他幾個丫鬟往外走去。
任瑤華才一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外頭李馬氏的乾嚎聲,立在影壁之後靜靜聽了一會兒,越聽臉越冷,不過總算是有些分寸,沒有自降份跑出去與那不知所謂的潑婦辯論,不然就真的要鬧笑話了。
招手讓香芹過去,附耳在耳邊代了幾句。
香芹原本也正義憤填膺,恨不得小姐把放出去把那人咬上一口才好,聽著任瑤華的代連連點頭,然後帶著兩個婆子邁著步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去了。
任瑤華沒有臉,依舊站在影壁之後聽著。
片刻之後,香芹清脆又利索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這是哪裡來的不知所謂的婆娘?任家大門口也是隨你撒野的?還有你們!看著別人來無理取鬧難道就不會趕人嗎?難不我們任家門前了菜市場了,誰要鬧就讓鬧?”
李馬氏打量了香芹一番,見穿著打扮俱是面,不過沒出嫁之前也爲家中的胭脂鋪子看過鋪面,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有些臉面的丫頭罷了,因此也不怵,反而是將任家賣了椿兒的事又說了一遍,讓任家出人來。
李婆子見終於有人出來了鬆了一口氣,態度卻是比自己的兒好太多了:“這位姑娘,俺們今日也不過是想來討個說話罷了。任家收了俺們的聘禮,卻是將椿兒給發賣了,這讓俺兒子娶誰過門啊?”
香芹丫鬟很有氣勢地瞪眼道:“娶誰娶誰去!你口中的椿兒是我們九小姐邊的大丫鬟吧?犯了大錯才被我們太太邊的周嬤嬤懲戒之後賣出去的!什麼時候我們任家置個犯事的丫鬟也要給你們代了?要代找府裡的青天大老爺去!”
“我們給了聘禮……”李馬氏立即道。
卻是被香芹毫不客氣地截斷了:“什麼聘禮?收了你們家的聘禮嗎?一個丫鬟,連自由都不是,哪裡有本事決定自己的婚配?如果真的收了你們家的聘禮我這就讓人去報,將抓回來!難怪會被趕出任府,這丫頭本就心不正!”
李婆子忙道:“不是不是,是你們家主子許了婚之後才收的聘禮,並非是瞞著主傢俬自嫁娶。”
“哦?”香芹斜覷了李氏一眼道,“我們家三老爺三太太並不曾許過婚,是被哪一位主子許嫁的?”
“是方姨娘。”李婆子立即道。
香芹聞言“噗哧”一聲笑了:“這位大嫂,您是來逗樂兒的吧?方姨娘雖說也是半個主子,但是哪家有姨娘許婚的?”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羣衆們也竊竊私語起來。姨娘是算不得正經主子的,就算是要給丫鬟面也必須要經得主母的同意。
外人不知道,方姨娘在任家的地位向來有些特殊,在任老太太面前甚至比三房的正經太太還有臉面,在一些小事上頭當家的大太太王氏也會賣方姨娘面子。方姨娘想要籠絡人心嫁個把丫鬟,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李婆子和李馬氏互看了一眼。
香芹接著道:“我們府上既然能將椿兒發賣了出去,那的賣契就在我們主子手中。你們要不要回去查一查大周律例?”
大周律例《戶律.婚姻》中規定,?“奴婢婚配俱由家主,凡不問主子私自婚配,鞭一百,不論久暫,曾否生子,斷其離異。”
這個家主自然是指握有奴婢賣契的主子。
香芹搬出大周律例雖然是爲了唬住李家的人,不過們平民百姓也都是知道這一條的,甚至都是習以爲常,所以同樣爲奴婢的香芹說出來的時候纔沒有半點不自在,因爲在當時這是被所有人所接的。
注:《大周律例》參考自《大清律例》
很抱歉這麼晚才發文,作者君寫一章要很久,真的不是作者君太懶,而是效率太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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