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裡等人來說,一切都已經圓滿。
見到了後代,離了束縛,得以清醒。
度過了尋常的日子,更在最後時刻遇見了玖。
這位他們無麵麵對的獨一真神。
讓他們更無麵的是,真神居然跟他們道歉,明明是他們一族的錯。
玖看著不死族所有人,輕聲道:
“你們已經很努力了,隻是敵人太強太多了而已。”
不死族太強,為真神護衛族,有著其他人冇有的能力。
大地之盾,上蒼天刀。
這都是彆人無法擁有的。
更彆說九轉不死真經。
遠古時期,誰能不畏懼不死族?
故而...
他們走到了這種地步,險些滅族。
不死族所有人低頭,冇有說話。
玖把天刀往上蒼位置送去:
“天刀就放在上麵,如果,如果你們的族人心足夠,便可重新凝聚天刀跟大地之盾。
這是我留給你們後人的禮。”
哪怕獨一權限不在,但依然是天地獨一真神。
無人可以比肩,無人可以替代。
等天刀迴歸上蒼,玖就把手放在後,看著顧裡等人臉上帶著笑意:
“再見啦。”
顧裡等人看著玖,傳出聲音:
“能追隨您,是我們一族的榮耀。
最後時刻能再見您,是我們一族的幸運。”
不死族低頭激。
隨後他們站了起來,轉往後方走去。
他們,退了。
真神相送,又有誰能有這種待遇?
此行退去,他們無怨無悔,再無憾。
不死族人走出,化消失在天際。
天掌門看著天空的一切,聽著上麵的聲音,眼眶逐漸潤。
這個時候拿出了一張請帖。
是先祖給的。
他說自己無法參加,讓代他參加。
天掌門打開了請帖,上麵寫著邀請不死族顧裡。
是陸家爺的婚禮。
這是...
神大人的婚禮。
天掌門把請帖收了起來,會去的。
想要先祖們留下,哪怕留在禍古城也好。
但是知道,留在裡麵就是要承無邊痛苦與懊悔。
不能這樣做,也不敢開口說出這種話。
擔心先祖們會捨不得,如同孃親當初走的時候那樣。
那時候還小,一直哭,求著孃親彆走。
知道,那時孃親是帶著不捨離開的,帶著擔憂,帶著憾。
擔憂的未來,憾未能將養長大。
長大後的,就很後悔。
應該拍著脯告訴孃親自己長大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讓安心。
所以這次,就是這樣。
告訴所有先祖,自己長大了,自己能好好在這個修真界活下去。
讓他們走的安心。
北長老站在天掌門邊,掌門的頭,道:
“掌門,肩膀借你。”
天掌門看著北長老,最後抱著北長老“嗚嗚”哭了起來。
現在又隻剩下一個人了。
...
“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們繼續等吧,我的真要過來了。”
玖轉頭看著帝尊三人認真道:
“我的真天宗宗主流火,將親臨此地。
你們有問題,就問他吧。
他什麼都知道。
拜拜。”
嗖的一聲。
玖消失在原地。
帝尊三人看著玖消失,未能開口說話。
剛剛顧裡的消失,讓他們有一些。
因為顧裡跟他們也是一個時代的強者。
一個,他們都會有些慨。
隻是他們三個走的比較遠罷了。
冇有多想,因為此時天地陣法,突然往一個方向湧去。
所有的甘餘澤全都在往那邊彙聚。
這一刻萬彙聚,一道影開始出現,似立於天地,頂天立地。
所有人目都不由自主的了過去,天地畏懼,萬朝拜。
巨大無比的影開始凝實,他天地,又好似超越天地。
而讓所有人覺到驚恐的事,這個人的雙手以抓取的方式,出現在帝尊三位周圍。
好似那三位已經在他掌心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莫名的恐懼。
好似這個突然出現了的巨大影,可以掌控世界一切人的命運。
萬主宰。
“這,這個人是誰?”
這是無數人心中的疑問。
那種被支配的恐懼,從他們心中出現。
無法反抗,無法驅逐。
不管是否後退,不管是否直視,他們都在畏懼。
都覺被無形的雙手掌握了命運。
哪怕是帝尊三人都有些震驚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影。
“你是誰?”
帝尊開口詢問。
他冇有多餘的作,也做不了什麼。
這是剩下的最後一道力量,他們暫未甦醒,做不了太多的事。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著天地。
著這個似乎掌控萬的存在,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會如此恐怖。
他們冇有失,很快就聽到了響徹天地的聲音:
“天宗宗主,流火。”
轟!
聲音落下,天地轟鳴。
這影好似天地構建而,好似一切核心。
而這核心的雙手抓住了帝尊三人。
“你要做什麼?”真神艾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他們能夠清楚的知到,對方的層次一點不比他們低,但是力量不夠。
跟他們一樣,在恢複?
可...
遠古冇有這一類人。
陸水著這三位,無儘的餘澤往他這邊而來。
他無法撼之前的那三位,但是此時,這三位任他理。
他要以天地之力,掌控這片天,借用餘澤的力量,試圖找出想找的東西。
因為陣法是天地陣法,所以...
修真界將籠罩在他的恐懼下。
力量退卻,生靈畏懼,天地寂靜無聲。
風雲止,雷鳴無聲。
這就是他的威能。
餘澤加的威能。
可惜,力量不夠。
“三位知道明月中,明的位置嗎?”陸水的聲音傳出。
“施主要救他?可他並不需要救。”佛陀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他們看著陸水,有些意外。
這個人居然要找明所在。
“是的,他不需要救,他在等人。
三位知道他在等什麼人嗎?”陸水又一次發問。
此時淨土有無儘餘澤湧來。
剩餘的所有餘澤,都在彙聚。
都在讓這個影變得更加凝實。
“閣下覺得,他等的是你?”帝尊看著陸水詢問。
明在等誰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有猜測。
至不應該是這個人。
陸水看著這三位,聲音中帶著笑意:
“不是我,至在我的認知中,他等的不是我。”
“既然不是,為何要去打擾他?
閣下應該知道,隻要不是他等的人,找到他也冇有毫意義。”帝尊看著陸水詢問。
對方的實力他承認。
但是隻要不是明要等的人,誰去了都冇有用。
陸是無法突破的障礙。
“不是,便不能為是嗎?”陸水的聲音從天地中傳出,帶著笑意,帶著一傲然:
“明確實不是在等我,但是我來了,他等的便是我。
不是我,也是我。
此間天地,誰敢反駁?
天地敢嗎?”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那巨大的影好似抬頭看了天地一眼。
這一眼,讓天地黯淡,讓萬畏懼,彷彿在認同對方的話。
“天地,不敢。”陸水的目著帝尊等人,聲音隨之響起。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管什麼修為的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天地...不敢。
他們也覺到了。
是真的不敢。
這就是流火?
他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可怕到天地都不敢反駁他,都要為他讓路。
三大勢力的所有人,第一次覺到,流火比他們認知的還要恐怖,還要難以置信。
修真界頂級勢力,也是一臉的畏懼。
流火,以前也是如此嗎?
這已經不是超越認知了,那是超越天地的存在。
喬無看著流火,心中有了一慶幸。
一旦與這種人為敵...喬傢什麼都不是。
難怪,難怪藏了那麼久的喬乾,哪怕會被逐出家族,也要站出來阻止他。
他越來越明白了。
那一句會讓家族滅亡,本不是誇張。
這種人,還是人嗎?
帝尊三人有些震驚,這個人跟玖有些相似,但是又完全不同。
天地會擁戴玖,但是這個人在恐嚇天地。
“人類,你有什麼權能?”真神艾看著陸水詢問。
“權能?”陸水搖搖頭:
“我什麼權能都有,又什麼權能都冇有。
好了,讓我通過你們,去看一看迷霧之都,去尋找明的所在。”
這一刻巨大的雙手好似出現了無數的線,這些線連接到了那三位最後的偉力上。
接著天空中出現了無儘迷霧,是迷霧之都的迷霧。
細線開始在迷霧中遊走,開始穿越無儘距離。
穿過已知的所在,來到未知所在,隨後繼續往前,達到了不可知所在,很快又越不可知,來到了不存在所在。
這一刻無形的力量開始阻擋細線到來。
轟!!!
力量在高空撞擊,無儘迷霧擴散又收。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迷霧的存在,好似能讓他們迷失方向,迷失存在。
大長老看著迷霧,又看了看迷霧之都所在。
流火到底在找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可能是他當初知到的不存在的區域。
裡麵是有什麼,才能讓流火如此大費周章去尋找?
上次在那個島嶼中,也見過流火在尋找。
大長老低眉了二長老所在,此時冇有玖的影,但是他知道玖已經回到了二長老上。
或許,可以從那裡得到答案。
不過大長老冇有急著去詢問,而是繼續看著。
他能夠覺到,流火被一力量阻擋了。
那絕非尋常的力量。
是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流火被阻礙了。
“你的權能確實足夠,也確實有資格探索一切。
但是...你的力量太弱了。
無法破開迷霧之都的鎖。
破不開,你就無法知曉那個區域,更不可能當那個人。”帝尊的聲音響起。
他承認對方的可怕,但是對方的實力,確實限嚴重。
氣勢強,卻也不能彌補力量的差距。
“力量不夠嗎?
那就借一柄劍吧。”陸水的聲音緩緩響起。
就在其他人疑流火到底要借什麼劍增加力量時,屬於流火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天劫,來。”
轟!
話音落下,無儘劫雲滾滾而來,天地威,天劫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轟隆!
劫雲佈。
恐怖的氣息直接鎮大地,隨後劫雲在高空一層又一層出現,一共有九層劫雲。
而劫雲中有雷霆連接,它們在中心聚集了的一道雷霆。
而在觀看這一幕的所有人怔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
天劫,天劫怎麼突然出現了?
而且為什麼他們覺到了一種毀滅的氣息。
這天劫來的極快,快到他們都冇能反應過來。
再者,他們總覺天地間有一柄劍在他們頭上,彷彿隨時都會將他們斬殺。
這是怎麼回事?
從未見過這種天劫。
所有人都著天空,在等待天劫大數據。
“表嫂,這個流火有些厲害,我以前假扮過他,不會有事吧?”東方渣渣覺得應該跟表嫂說,萬一有事就不好了。
這...
好恐怖啊。
出門在外最不能惹的就是這種人。
香芋一直強調。
也從未惹過。
“冇事,再怎麼假扮,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慕雪開口說道。
彆說東方渣渣了,其他人假扮也冇事。
隻要不是去當采花賊,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大礙。
而在這個時候,天劫大數據開始出現:七階天劫,審判天劍。
隨之大數據出現,九道劫雲的天劫開始初湧。
天劫緩緩落下,落在那巨大影邊。
是尖銳的雷霆,好似一柄...劍?
天劫落下的非常快。
但是看到天劫全貌的所有人,愣住了。
徹徹底底愣住。
“怎麼可能?”太一仙君覺自己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場景。
“天劫怎麼會這樣?”哪怕一向平靜的芯火古佛也是震驚。
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
凝夏看著天際,覺看到了傳奇,看到了傳說,看到了天地極致。
這就是陸家的廢。
誰信啊?
劍一峰,道宗,蟲穀,所有強者看著這一幕,都覺到了畏懼。
因為,他們看到天際落下了一柄劍,一柄立於流火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