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1章彥國臣服
眼前的景象,讓彥帝和晉太後的臉一片慘白,尤為難看!
在走出營房之前,陳槐安便告訴他們,怪先生非但對當今的戰況視而不見,不管不顧,甚至,還打算犧牲他們,來進一步激發瀟湘國與彥國之間的戰爭!
起初,彥帝和晉太後終是有些不信的,但聽聞陳槐安說得煞有其事,便也決定安找陳槐安所說的法子一試。
隨行伺候的公公,在陳槐安的安排下,換上了彥帝的龍袍,裡外穿上了足足三層甲,再經由易容,除了態稍顯臃腫,餘下的,便與彥帝並無兩樣了。
果不其然,就在其打馬上前的一瞬間,遠立刻傳來了槍響!
若是不捨防備,讓彥帝打馬上前,這一槍,必會要了彥帝的命!
且是開槍之人,很是惡毒,擊的位置,選擇了心臟。
如此,彥帝中槍之後,不會立即死亡,最起碼,也還有一口氣能夠對大軍下令!
而到了那時,彥帝口中下達的命令,隻會是不死不休!
而今陳槐安的猜測真,彥帝隻覺,中怒火燃!
他本以為,怪先生不過是放棄了彥國,不再經管,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彥國不是瀟湘國的對手,同樣也不敢輕易招惹梅花社,能從這場紛爭中,對於彥帝,對於彥國,已經足夠了。
可事實卻是,怪先生非但放棄了他們,還打算榨乾他們的最後一價值!用彥帝的死,徹底激化這場戰爭,讓陳槐安的大軍,不得不全力以赴,與彥國大軍鬥個魚死網破!
興許這對於怪先生而言,也不失為一出有效的緩兵之計吧……
想到此,彥帝隻覺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直到此刻,他堂堂一國之君,彥國數十萬將士,依舊被怪先生當一枚棋子,榨乾了全部的價值之後,便將之拋棄。
好笑的是,經此一事,倒是當真讓他打定了主意。
原本所想,不過是獻降求個太平,哪怕頗有些恥辱地割地獻降,能保彥國不滅,已然足夠。
但現在,陳槐安的提議,無疑像是一潑熱油,將他心裡積的怒火,徹底引燃!
怪先生?梅花社?
死去吧!
“眾將士聽令!”
彥帝深吸了一口氣,扯著嗓子高呼道,“自即刻起,我彥國三軍全將士,與梅花社不共戴天!自朕以下,全軍將士聽憑陳公號令,助陳公收服北羌,誅滅賊!”
大軍聽罷,驚疑聲四起,但短暫的驚疑過後,剩下的,隻有戰意!
怪先生的人,當著他們的麵,企圖謀害他們效忠的皇帝陛下,企圖用這樣的手段,讓他們和瀟湘大軍廝殺,如此惡行,如此奇恥大辱,豈能姑息?!
便聽聞,大軍排頭,以鬚髮灰白,卻依舊威風凜凜的老將,翻下馬,單膝跪地,口中高喊:“吾等願聽憑陳公號令!誅滅賊,洗刷屈辱!”
“願聽陳公號令!”
霎時間,眾將士皆是翻下馬,齊聲高呼!
見狀,陳槐安方是點了點頭。
和他料想的一樣。
察覺到怪先生毫不管彥國戰況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這仍是怪先生的局。
彥國的實力,比之於瀟湘國,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軍力上,裝備上,本冇有可比!
且不說多,就隻憑他後的兩千軍士,人手裝配著火和大量良的弩機弩箭,即使此刻真的開戰,他和這兩千軍士,依舊能輕鬆地全而退!
這仗,本就是冇法打的。
即使如此,彥國之人該當如何?為保周全,獻降應當是最有效的。
怪先生正是料定了彥帝會在此絕境之下獻降,也料定了在彥國大軍的眼中,厲害的火,定然出自陳槐安之手,安排了這一齣戲碼!
隻可惜,怪先生算錯了一點。
陳槐安,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他算計,任他拿的陳槐安了!
“都聽我的?那好辦,備齊遠征所需的糧草輜重,給你們三天時間準備,三日之後,隨我殺向北羌!”
陳槐安掃視著俯首效忠的大軍,吩咐道,繼而轉頭看向彥帝,“彥帝陛下,今次過後,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拋開梅花社,你我之間並無多恩怨可言,興許你我兩國,能相得和睦一些,如此,最起碼對黎民百姓是好的。”
彥帝趕忙抱拳作答:“寡人這條命,可謂是陳公所救,寡人永生不敢忘!今次過後,願憑陳公吩咐,我彥國,甘願稱臣!”
“那就說好了,等我回來,你我擺茶詳談,大軍,就容我先行借用了。”
說罷,陳槐安便擺了擺手,轉頭招呼著親衛們回營。
後當即傳來齊喊聲:“恭送陳公!”
待陳槐安走遠之後,彥帝方纔拂袖示意軍士們起。
晉太後輕拍著彥帝的後背,臉欣然:“天佑我彥國!有此一難,乃是哀家做下的孽,吾兒如今,已真正的明君,哀家便也能安心,從此不問朝政,虔誠禮佛,以求贖罪了。”
“母後言重了。”
彥帝雙手攙扶著晉太後,笑道,“請母後回宮吧,兒今次……便要任一回,效仿陳公,做一回英雄!”
……
不遠的山頭背後。
山崖之上,陳槐安架著手裡的狙擊槍,過狙擊鏡,遠遠看著彥帝母子二人。
直到瞧見彥帝真的號令大軍整備,準備隨他出征,陳槐安方纔退了子彈,把槍遞向孟雨笙。
“彥帝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方纔若是敢有任何不軌之舉,公子數百丈外,彈指間便能取他命!”
孟雨笙在旁輕笑揶揄道。
“彥國之人,冇了梅花社的幫扶,不足為慮,隻要不在背地裡搗,便還可留。到時候拆散了他們的編製,分發到各軍之中,嚴加看管便是。”
陳槐安俯瞰著下方的彥國大軍,笑道,旋即話鋒一轉,“北羌那邊,可有訊息?”
“有,今天一早,夫人的訊息便送到了。”
孟雨笙從袖下取出一紙書信來,“夫人說,大軍在北羌一切安好,並未遇上什麼激烈的抗,北羌之人,似乎有些怯戰,一退再退,而今已退守到了五仙教本部所在,據守三州之地,夫人唯恐有詐,隻令大軍圍而不攻,並未冒進,隻等您置好了彥國之事,親自持。”
“公子,您說這怪先生,為何避而不戰?此人詭詐猾,莫非是在暗中謀劃什麼?”
“他在等我。”
陳槐安結果信函掃了一眼,角微揚,“聽過晉太後那得來的訊息,我算是徹底明白他的心思了,彥國,北羌,對他而言可有可無,我猜他此刻,正在五仙教中,等我找上門去與他對峙呢!”
“那咱們何時?”
“三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