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不能再留
太後聞言心中一涼,怒從心起。
「皇帝,你這是在恐嚇哀家麼?」
太後看著麵前初帝相的孩,隻覺得心中委屈。
為了他,在這皇宮裝瘋賣傻,茍延殘10餘年,好不容易將他盼了回來,登了帝位,他如今竟是為了另一個人和對峙。
太後越想越覺得心中氣悶,淚水上湧。
雙目含淚的看著徐天,聲音發啞:「子繼,在你心裡,我這個生母親難道還比不過那個養了你幾年的人麼?」
徐天聽到的話,隻覺不可理喻,但也下了語氣。
「母後,朕知道你的辛苦,但是這件事,絕對不可以。」
話畢,徐天便甩袖離去。
太後呆坐在椅子上,看著徐天離開的影,隻覺得委屈又痛心。
這就是的兒子,的骨。
養育之恩不能忘?那這個生母呢?!他把放在哪裡?
太後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周桂蘭這個人,絕對不能再留著了。
相比起皇帝和太後之間的槍舌戰,護國公府,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自從昨日兵從護國公府離開之後,周桂蘭就派人到街上將編好的打油詩散播了出去。
周桂蘭最是知曉什麼做輿論駭人。
既然太後要去死,那也沒必要手下留了。
「常林,明天你和爹就銷假上朝吧。」
周桂蘭推了推旁邊的男人,出聲道。
今日,周桂蘭將徐鼎和徐常林留在了家裡,畢竟這流言剛起,總需要點兒時間發酵,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不能出現在人前。
不過明天不去,可就要錯過好戲了。
太後給了三天的時間,至今沒有什麼靜,想來太後的耐心也要告罄了,隻要明日的懿旨一下,那就可以收網了。
果然太後沒有讓周桂蘭白等,第二日午膳過後,太後的懿旨就下來了。
「周桂蘭抗旨不尊,責令林軍捉其獄,如有違逆,立即斬首!」
周桂蘭和徐常林相攜而立,看著麵前的林軍,神淡淡,不見一畏懼。
「徐將軍,這是太後的懿旨,您也別難為奴才啊。」
宣旨的太監看著臉不虞的徐常林,討好的說道。
徐常林看著麵前的太監,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就見另一個有些眼的太監,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陣仗?」
後來的公公抬眼睨了一眼旁邊的人,看向徐常林道:「徐將軍,徐夫人,皇上讓奴才請您二位進宮,有事相商。」
周桂蘭聞言看了眼另一個麵青白的太監說道:「李公公,不是臣婦不尊聖意,你看這太後派來的人還在這兒等著捉我下獄呢。」
李公公聞言笑了笑道:「這大梁都是皇上的,當然是以皇上的旨意為尊,夫人,咱們快些著吧,別讓皇上等久了。」
周桂蘭聞言點頭稱是,便和徐常林一起跟在李公公後離開了。
太後派來的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桂蘭和徐常林被皇帝的人帶走,自己空手而歸。
沒等到想要的訊息,太後的怒火再一次的湧了上來。
偌大的殿被摔的杯盤狼藉,聰明的太監宮都暗的立在一旁,不敢出聲,生怕自己遭了秧。
徐鼎皺著眉,沒麻煩噤若寒蟬的太監通告,孤朝著太後宮走了進來,目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微臣見過太後,太後萬安。」
正坐在椅子上的太後聞聲心中一驚,連忙抬頭看向徐鼎。
果然,不管多大,見到麵無表的徐鼎,還是會有些許的慌張。
「父親,您來了。」
太後本想給徐鼎賜座,放眼去才發現殿中的一片狼藉,不免有些尷尬。
「還不快收拾了!」
太後朝著一旁打著哆嗦的太監宮斥道,然後快步下來走到徐鼎的邊。
「父親怎麼有空過來?」
「臣冒昧,擾了太後的清靜。」
「父親這話是怎麼說的,些許日子不見,父親怎麼和我這般見外。」
太後看著徐鼎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太後說笑了,君臣有別,您現在貴為一國之母。臣不敢逾矩。」
太後聞言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徐鼎的神,恍若明白了什麼,慢慢退後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父親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吧。」
徐鼎聞言拱了拱手道:「太後明鑒,臣卻有一事不明,還太後解答。」
太後聞言轉過,走回上位,俯視著徐鼎道:「父親,如果是為了周桂蘭而來,那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傷了我們父的分。」
「既然太後提起了父分,那臣就以父親的份問一問您,為什麼非要和過不去。」
徐鼎看著太後的眼睛,依舊麵無表,可太後卻覺到了他的不悅。
「父親,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你的兒。」
太後看著徐鼎,心中五味雜陳。
徐天向著周桂蘭,因為對他的養育之恩。那徐鼎呢?他們二十餘年的父分,難道還比不過周桂蘭僅僅一年不到的相麼?!
「那你可還記得常林是你的胞弟,周桂蘭是你的弟媳麼?」
徐鼎的語氣平靜,卻不難聽出他話中的責問。
太後見徐鼎的樣子,一時有些不能接。
笑了笑道:「父親,你是在責怪我麼?你如今為了一個兒媳來責怪你的親生兒?」
「是你變了。」
徐鼎的話簡略,卻心。
太後聞言怔愣了一陣兒,隻覺得心臟一陣痛。
捂著口,雙眼含淚的看著徐鼎道:「父親,誰都能說這句話,但你不行!你別忘了,是你親手送我進宮,讓我吃盡了苦楚,和我的孩子母子分離十數年,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
徐鼎聞言眼裡閃過一抹愧疚,但也是一瞬而已。
「你生在徐家,既然你了徐家帶給你的一切,就要承代價。也許我虧欠你,但常林沒有,桂蘭也沒有,是你想歪了。」
太後聽著徐鼎的話,神有些癲狂。
嗬嗬,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周桂蘭!還不是想讓放了周桂蘭!
可憑什麼?憑什麼所有都站在那邊?憑什麼的兒子,的弟弟,的父親都站在周桂蘭那邊?!
纔是他們的親人!
徐鼎看著太後眼中的瘋狂,眸間閃過一抹失。
他拱了拱手道:「既然太後主意已定,那臣也不再多言,請多珍重。」
太後看著徐鼎轉離開的影,起想要追過去,可又住了腳,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
一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落。
從今以後,隻剩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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