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裡赫將周正殺害張山一事敘述一遍後,張夫人忍不住啜泣。
“我夫君一直都將周大人當做唯一的知己,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張夫人雙眸一垂,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腦的滾落下來。
“張夫人,如今找到了兇手,張大人也算是泉下有知了。”百裡赫並沒有告訴假周正一事。
現在還不知假周正的份,他們不宜太多。
張夫人重重點頭,“多謝世子斷案如神,還我夫君一個公道。”
慕容澈頷首,“一會大理寺的人會將張大人的送回府,可以下葬了。”
前些日子,為了查明殺害張山的真兇,張山的一直被儲藏在大理寺的冰窖。
張夫人再次道謝,雙眼哭得又紅又腫。
“張夫人,這件案子目前還有些疑點,有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相告。”
“世子放心,隻要臣婦知道的,一定不會欺瞞。”
慕容澈頷首問,“張夫人,你可還記得,半個月前,張大人回到府,可有什麼異常行為?”
“異常行為?”張夫人神淒然,緩緩抬起紅腫的眼睛,回憶著。
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不記得夫君有什麼異常行為,若是真要說反常的話,我記得有一天夫君下朝回府後,向我要了紅的針線,我問他做什麼,他也沒有回答我。”
慕容澈點點頭,“張夫人,可否帶我們去張大人的書房看一看?”
“好,世子這邊請。”
張山的書房挨著房,雖然不大,但是裡麵卻佈局合理,收拾整齊。
隻是桌案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一般。
張夫人忙吩咐下人乾凈了桌椅,“自從我夫君去世後,書房了鎖,沒有打掃過,世子不要嫌棄,快請坐。”
“不必了。”慕容澈擺擺手,掃了眼書房的擺設,直接走到帷幔後的榻前。
看著榻疊放整齊的一件藏藍服,他緩緩出大手,彈了彈麵的灰塵,拿了起來。
掃了眼裡了一塊皺皺的地方,微微凝眸。
張夫人忙跟過去,“世子,這是我夫君的服。”
“張大人生前為清正,本世子向來尊敬,如今他已去世,張夫人可否將這件服送給我,以作留念。”
“這……”張夫人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猶豫許久才點點頭,“世子要夫君的服是夫君的福氣。”
從張府出來,蘇青染掃了眼百裡赫手提著的錦盒,有些好。
慕容澈大老遠的跑到張府,絕對不會隻是過來安張夫人的。
但是,他好端端的過來要一件張大人的服做什麼?
難道這件服裡有什麼玄機不?
了馬車,慕容澈將錦盒隨手一放,握著書卷翻看了起來。
馬車行駛到朱雀大街時,隨著一聲急厲的馬蹄聲傳來,百裡赫驀地勒住了韁繩。
“馭——”對麵疾馳而來的駿馬也停了下來。
馬背睜著迷離的眼睛,醉醺醺開口,“慕容澈,本王已經把金子給你了,你別,別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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