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出去散心,不行?正月三十,蘇婉晴大婚。
蘇婉晴在這半月裡曾經想盡辦法想出去找蕭文辰。怎奈石榴看得嚴,不僅門口兩條狼狗看門,連一日三餐也是送進屋裡。
蘇婉晴大婚,因為蘇浩然「病著」,所以一切從簡。嫁妝更是比蘇慕靈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蘇浩然給蘇慕靈陪嫁的都是從東古島帶回來不捨得賣的珍品。而給蘇婉晴的,是鬆江隨可見的普通件兒。
給蘇慕靈的金銀,到蘇婉晴這裡換了日常日品。給蘇慕靈的名貴藥材,到蘇婉晴這裡換了筆墨紙硯。給蘇慕靈的琉璃茶,到蘇婉晴這裡換了普通瓷……
總之蘇婉晴和蘇慕靈的嫁妝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蘇婉晴的嫁妝在前一天就送到了姚家。床、桌、、箱籠、被褥一應俱全,日常所需無所不包。
除了房子,姚俊楠和蘇浩然的婚房裡的東西全部都換了新的,連痰盂剪刀都是陪送的。
所以蘇婉晴的嫁妝雖然數目不,但值錢的東西不多。當然,這也是蘇浩然故意為之。
蘇婉晴被迎親隊伍接走了,石榴暗中跟著直到了姚家。旅途中,看到一個麵部扭曲衫襤褸的乞丐坐在大街上,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蘇婉晴的花轎。
石榴知道,那個毀了容的乞丐就是企圖殺了蘇慕靈,被扔進火裡差點被燒死的元氏。
蘇浩然嫁了,蘇浩然和蘇慕靈終於鬆了口氣。
蘇浩然的新宅子裡的地道已經挖通,蘇慕靈把裡麵佈置一新。
蕭文煊帶著蘇浩然參觀了一遍,讓他記住暗道裡的機關。
再說蘇婉晴,嫁了姚家,全程黑著臉。新婚之夜死活不讓姚俊楠。
姚俊楠知道不願,反正他對蘇婉晴也沒興趣,於是新婚之夜,他們各睡各的。
三天回門,蘇家置辦了一桌酒席。姚俊楠和蘇婉晴雙雙坐在桌前。
蘇浩然依舊一副茫然若失的臉,蘇慕靈代表蘇浩然和蕭文煊時不時地跟他們寒暄幾句。
姚俊楠許久不見蘇慕靈,這一次能同桌吃飯他從心裡欣喜。姚俊楠裡吃著,眼睛不時瞄著對麵的蘇慕靈。
蘇慕靈今天一丁香襖,頭上隻戴一隻羊脂玉簪子。麵上略施黛,襯得本來就出眾的五越發的唯。
一旁蕭文煊則是一月白長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五,這讓姚俊楠很是不忿:這樣一個平庸的人何德何能娶了他心裡的。
再見那蕭文煊旁若無人地不斷地給蘇慕靈夾菜。蘇慕靈眉眼含笑著他,把他夾到碗裡的菜全部吃進裡。眼睛裡的濃意滿的都快溢位來。
姚俊楠再看看一旁的蘇婉晴,雖然穿著紅錦,頭上戴著諸多珠寶首飾,但在蘇慕靈跟前一比,頓時俗不可耐。
姚俊楠皺眉:都是吃一樣的東西,同是蘇家小姐怎麼品味差的如此之大。
……
「我聽說妹夫參加了秋闈且績不錯,希春闈時妹夫能夠金榜題名,宗耀祖。」
蘇慕靈見兩人默默地低頭吃飯話也不說,主拿起酒杯,對他們示意。
姚俊楠忙放下筷子端起杯,麵帶紅地謝道:「多謝長姐,我會儘力。」
蘇婉晴聽了兩個人的話,冷哼一聲:「金榜題名?哼!那麼容易的話姚家也不會落魄如此。」
「二妹!」蘇慕靈低聲喝道。
「姚家是書香門第,如今也是你的家。作為妻子,你應該鼓勵他,而不是冷言冷語的打擊。」
「蘇慕靈,你別在這裡裝好人。你願意和窮蛋過日子並不代表我也是。我本來是有機會為一品夫人的,是你把我給毀了。」
蘇婉晴再也忍耐不住,扔了碗筷指著蘇慕靈破口大罵。
蕭文煊眉頭一,目刺向蘇婉晴:「二妹,長姐如母,我勸你對靈兒放尊重些。」
蘇婉晴見蕭文煊幫忙,拿起跟前的碗砸在地上:「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父親你們蠱拿你當個人看,我卻視你如螻蟻。讓我放尊重?你們不配。」
「來人。」
一直沒說話的蘇浩然放下手裡的筷子忽然喚道。
門口候著的管家忙上前應是。
「把蘇婉晴給我趕出去,以後不許進蘇家的門。」
蘇浩然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管家了眼蘇浩然,一揮手招來兩個婆子:「聽見沒有?送二小姐出門。」
「你們?你們竟敢趕我?放開……」
蘇婉晴當著眾人的麵被蘇浩然往外趕,頓時惱怒,揮舞著雙手試圖趕走前來的婆子,卻被兩個婆子扯著兩隻胳膊直接拽出門去。一旁試圖保護的陪嫁喜鵲也被石榴拉住,扣住了手腕疼得彈不得。
姚俊楠沒想到蘇婉晴竟然是這樣潑辣無禮,也沒想到蘇浩然竟然就這樣把蘇婉晴趕了出去,且再不許進門。一時不知所措愣怔原地。
「對不住了,我二妹被母親縱慣了,實在沒有規矩。今日鬧這樣,我也不留你了。管家,送客!」
蘇慕靈話說的客氣,姚俊楠也不好再留。對著眾人團團一揖隨著管家離開了飯廳。
……
再說被蘇浩然趕出來的蘇婉晴,可謂氣憤怒到了極點。爬上了姚家雇來等在門口的馬車憤然離開。
「去悅來客棧!」蘇婉晴高聲吩咐。
車夫一揮馬鞭向悅來客棧駛去。
蘇婉晴坐在車裡,暗自神傷,卻又無可奈何。
悅來客棧很快到了。蘇婉晴讓馬車等在門口,自己跑進客棧尋人。
一刻鐘後,蘇婉晴失落地走出客棧。
原來,蘇婉晴並不知那幾人姓名,說了外貌和型,店夥計搖頭:「那幾個人年前是曾經來過,但過了年不久就走了。」
蘇婉晴此時的心是崩潰的。不想回姚家,看著對麵的酒樓,蘇婉晴黯然走進。
包了樓上一雅間,了一桌子酒菜,蘇婉晴獨飲……
冬日天黑的早,蘇婉晴醉醺醺地走出酒樓時天已經漸黑。蘇婉晴爬上等在客棧門口的馬車,回到了姚家。
給了車錢,蘇婉晴晃晃悠悠地進了門。
才進了院,姚母邊的一個嬤嬤攔住了,麵無表地說道:「夫人夫人回來後立即去見。」
「我今天累了,有事明日再說。」
蘇婉晴就沒把姚母放在眼裡,煩躁地撇了嬤嬤一眼,繼續往自己房裡走。
「夫人讓夫人現在就去。」嬤嬤出手擋住了蘇婉晴的去路。
「你這個死奴才,敢攔我。」蘇婉晴瞪起眼。
嬤嬤聲音冰冷:「夫人,奴婢奉命行事。請夫人跟奴婢走。」
說完,一使眼,從一旁又來了個丫頭,兩人一左一右把蘇婉晴架起來進了姚母的屋。
蘇婉晴想掙紮,卻因飲太多的酒腳下跟踩了棉花一般,哪裡跑的了?
進了屋,蘇婉晴被摜到姚母跟前。
沒了馬車,帶著喜鵲走回來的姚俊楠也在。
姚母聞見蘇婉晴上散發的酒氣,再看蘇婉晴一的醉態,臉冷了起來。
「你去哪裡了?」
蘇婉晴著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斜了眼姚母回道:「出去散心。怎麼?不行?」語氣張狂又無禮。
姚母的火氣頓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都知道蘇家有錢,卻不知蘇家兒卻是沒有教養的。你才嫁過來幾天,竟然這樣不把婆婆放在眼裡。薑嬤嬤,帶去祠堂醒醒酒,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是。」
剛才帶蘇婉晴過來的薑嬤嬤招來一個小丫頭,拉起椅子裡的蘇婉晴就給扯進了姚家祠堂。
「放開我……死奴才……放開我……」蘇婉晴掙紮罵,然而並不管用。
把蘇婉晴按在團上,薑嬤嬤指揮人送進來一個炭爐,關上門,薑嬤嬤坐在門口,烤著炭爐,看守蘇婉晴。
祠堂冷寒涼,蘇婉晴頓時酒醒了三分。從地上爬起,就去撕扯守在門口的薑嬤嬤。
「死奴才,放我出去……你們沒有資格這樣對我……」
「放了我,我的人就快來了……你們這樣對我,我他們殺了你們……」
蘇婉晴口無遮攔地囂著,彷彿瘋了一般。
薑嬤嬤型高大孔武有力,坐在椅子上隻用兩隻壯的胳膊就把蘇婉晴給打敗了。
「夫人,老奴勸您還是省省力氣吧。老奴可是聽說了,夫人在孃家是被趕出來的。老奴不知夫人的人多麼厲害,但老奴知道,進了姚家門,就要聽姚家的規矩。夫人如果不思悔改一意孤行,怕是連二爺也會對您失了。」
薑嬤嬤一邊嘲諷,一邊把衝上來的蘇婉晴推搡得踉踉蹌蹌。
幾個回合後,用盡了力氣的蘇婉晴終於放棄了。癱坐在團上,暗自落淚。
夜寒冷又漫長,蘇婉晴抱著膀子裹了大氅,還是抵不住寒冷。
思量再三,起來到炭爐旁,顧不上尊嚴出手去烤火。
薑嬤嬤也不攔,閉著眼在椅子裡養神。
蘇婉晴的子冷心更是涼得了底。孃家,父親冷淡,為了一句話把趕出門。婆家,姚母不時地想著給下馬威,立規矩。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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