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我贏了「是。」惜春沖著蘇婉晴一禮,走出了院子。
等在院門口的無影趕跟上伴在邊。
惜春和無影回到書房,惜春把蘇婉晴的話轉達了一遍:
「二小姐說馬上就來。」說著,惜春又開始佈置牌桌,擺好椅子和吃食。
這邊剛佈置好,蘇婉晴進門來。
「二妹來的好快,我以為二妹會睡下呢。」蘇慕靈譏諷得不聲。
蘇婉晴冷眼撇了一下:「外麵太吵,睡不著。」
蘇浩然和蕭文煊也從原來的茶桌旁起過來,挨著坐下。
「二妹是在尼姑庵清凈慣了,倒不適應我們這裡的吵鬧了。」
蘇婉晴對蘇慕靈不尊,蕭文煊看在眼裡,裡不覺替媳婦兒反擊。
「姐夫適應的倒是快,『我們』說得撚自如。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夫是家裡的兄長呢。」
懟人蘇婉晴是自學才,從小就拿蘇慕靈開練。本來這次回來想低調行事,可沒裝足十二個時辰就原形畢了。
蘇浩然眉頭一,瞪著蘇婉晴:「我早已把佑安當兒子看待,他是姑爺,更是蘇家兒子。你纔回來,不要生事。」
蘇婉晴見蘇浩然不悅,瞬間醒悟,已不是之前有元氏護佑的蘇家二小姐了,如今是個爹不親,娘不要的待嫁。在蘇家已經沒有資本和蘇慕靈爭搶,想過得舒心,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不得不放低姿態。
蘇婉晴親自給蘇浩然續了茶賠笑道:「父親別生氣,兒不過是和長姐、姐夫開個玩笑。」
「長姐,姐夫,晴兒口無遮攔,得罪了長姐姐夫,請你們不要和我一般計較。」蘇婉晴起給蘇慕靈和蕭文煊施禮。
蘇慕靈上前扶起,麵帶微笑:「都是一家人,無妨的。」
「爹爹,今日打牌如果兒贏了,爹爹賞給兒什麼?」
蘇慕靈挨著蘇浩然坐下,抱著他的胳膊晃,像個調皮的孩子。
蘇浩然輕拍的手背慈地笑著問:「你想要什麼?」
蘇慕靈頭一歪俏皮地著蘇浩然:「我想要爹爹房裡娘親的那幅畫像。」
蘇浩然笑容凝結:「那幅畫……」
蘇慕靈繼續撒:「兒年後就要走了。爹爹如今有大活人看,那幅畫就給兒留個念。爹爹!」蘇慕靈又開始晃他的膀子。
蘇浩然房裡的那幅畫是柳玨再世時留下的唯一一副畫像。蘇浩然雖然有些不捨,但蘇慕靈執意要,他還是點了頭。
「好吧。你孃的畫陪了我二十年,是時候讓陪陪你了。」
「太好了,謝謝爹爹。」蘇慕靈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
「二妹,如果你贏了你想要什麼?」蘇慕靈笑靨如花地向。
蘇婉晴著蘇浩然有些遲疑:「兒……兒想要去東古島地圖。」這麼好的機會纔不會想蘇慕靈一樣要個沒用的破畫像。
蘇婉晴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部愣怔。一時屋裡的氣氛有些抑。
蘇浩然腦海裡浮現出蘇婉晴趁他們不在家,回家地圖的事。
蘇浩然失了臉上的笑喝了口茶了心裡的惱怒。
半晌,他抬頭,尖銳的眼刺向蘇婉晴:「你要地圖做什麼?」
蘇婉晴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並不吃驚他們的反應。收斂了鋒利做出一副弱的模樣,兩手握著手裡的茶杯,楚楚可憐地回道:
「兒命薄,父親給了我富裕的生活,卻不得不嫁與窮人家。兒不奢長姐那樣的十裡紅妝,隻要那地圖傍。這樣,不管姚家對我好與不好,兒都不再怕了。」
「東古島路途艱險,當年我也是不得已才走這條路。如今覬覦這圖的人不是一二個,這圖留在手裡不是什麼寶貝而是個禍害。」你確定想要?
蘇浩然表嚴肅。
「聽說爹爹已經決定不再出行,那這圖留著也是沒用,不如給了兒,讓兒拿它給兒掙些想要的。」蘇婉晴既然開口,就不會輕易放棄。
蘇浩然沉默了,本來東古島地圖他是準備留著給蘇慕靈的。蘇婉晴要……蘇浩然有些不願。
「爹爹,今兒過年,既然二妹開了口,就給吧。」蘇慕靈替蘇婉晴求。
「……」
蘇浩然又遲疑片刻,才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婉晴:「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贏了我。」
「六順,發牌!」
六順早把牌洗好握在手裡,此刻蘇浩然一聲令下,他練地開始給四人發牌。
蘇婉晴心裡狂喜,極力掩飾心的激,拿起了牌。
這種葉子牌陪元氏經常玩兒,所以有信心能拔得頭魁。
第一局,蘇浩然不意外的贏了。蘇婉晴了手裡的帕子,不聲。
第二局,蕭文煊贏了,蘇婉晴手心有了汗。
第三局終於蘇婉晴贏了一局,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一些。
接下來除了蘇慕靈,其他三人有輸有贏。六順不斷地在洗牌發牌,惜春不時地給他們添茶遞點心。
蘇慕靈玩兒的很是隨意,彷彿並不在意是否能贏。
一個時辰過去了,蕭文煊顯然不是蘇浩然和蘇婉晴的對手,漸漸輸多贏。
「還是爹爹和二妹玩兒的好,我和佑安是贏不了了。」
蘇慕靈笑著把一塊藕桂花糕放進裡咬了一口,皺了皺眉。
一旁惜春忙遞上茶,蘇慕靈用茶把那一口點心勉強送了進去。
「太幹了,有沒有別的吃的?」
此刻已經到了寅時,蘇慕靈了。
「知道小姐會,四已經在準備宵夜了。小姐再忍耐一下,應該快好了。」惜春是最最懂蘇慕靈的。
蘇慕靈沖笑了笑:「好。」
桌上,蘇婉晴和蘇浩然的輸贏不分伯仲。
蘇浩然彷彿力不支,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還不時地著眼睛。
蘇婉晴卻像打了,一張臉繃著,兩隻眼地盯著蘇浩然所出的每一張牌,心裡快速的算計著。
這時門口有了腳步聲,接著門被開啟,四和劉媽媽拿著兩個食盒走進來。
「小姐剛才還喊呢。」惜春忙過去幫忙把菜擺上。
「爹爹,我看您也累了,不如就最後一把定輸贏吧。」
撲鼻而來的香氣讓蘇慕靈早已無心戰,著蘇浩然勸道。
蘇浩然扭頭看了眼後的桌子,笑著點頭:「好,最後一把。」說著扔出一張。
蘇婉晴興地盯著等了許久的關鍵的那張牌剛想吃到手。卻不料蕭文煊在對麵慢悠悠地說了句:「!」接著長臂一,把牌拿走了。
蘇婉晴在心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暗暗罵道: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馬上就要贏的時候要。蘇婉晴恨不能上前把那牌搶到手。
蕭文煊彷彿並沒有發現蘇婉晴已經用眼刀在他臉上剜了幾十刀,又扔出一顆。
到蘇慕靈了,隻見很隨意地扔出一顆,竟然和蘇浩然的那張是一樣的牌。
蘇婉晴驚喜,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贏了!」
把手裡的牌扔在桌上,興得臉通紅。
蘇浩然檢查了的牌後嘆了口氣:「我輸了。」
「父親,地圖。」蘇婉晴迫不及待地著蘇浩然。
蘇浩然撇了一眼:「急什麼,吃了飯再說。」說完起坐到桌前。
蘇慕靈早已等不及了,手拿了隻炸鵪鶉,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二妹還真有些本事,竟然能贏了爹爹。」一個鵪鶉下肚,蘇慕靈了手拿起了筷子。
「還不是你,給送好牌。」蘇浩然不服。
「靈兒不善此道,自然打的不好。」蕭文煊替媳婦兒說話。
蘇浩然滿意地看著不斷給蘇慕靈夾著菜的婿,端起碗,一碗粥下肚。
「好了,早給也是給,晚給也是給。」
蘇浩然起來到書桌前,拿起一隻狼毫,轉了幾下,開啟狼毫末端。接著拿著狼毫在手心裡磕了幾下,小心地拽出一小團紙來。
回到飯桌前,蘇浩然把紙團開啟,一副地圖展現在大家麵前。
蘇婉晴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父親,這圖?就在筆筒裡?」
怪不得幾次尋找都沒有收穫,哪裡能想到蘇浩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眼皮子底下。
蘇浩然不以為然地冷笑:「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論他是誰,也不會想到我會把這寶貝隨隨便便就放在明麵上。」
「爹爹高明啊!」蘇慕靈拍起馬屁決不含糊。
蘇婉晴拿起地圖眼睛裡直放:就這麼小小的一張紙,就能讓眾多人為它發狂。
「你要收好,僅此一份。」蘇浩然不辨喜怒地說了一句。
蘇婉晴忙小心收好,放在懷裡。飯了不吃了,告辭回自己院子裡了。
蘇婉晴走了,蘇慕靈譴走下人。
「這個孽障,果然是沖著地圖來的。」蘇浩然低聲罵道。
蘇慕靈起來到他後,邊替他著肩邊勸道:「好在咱們事先有準備,就是不知道這次是被誰利用了。」
「得了地圖總會去見人的,我會讓無影盯著。」蕭文煊眼中閃了道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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