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出海不是招婿是出嫁?蘇婉晴懵了:「父親你糊塗了?長姐出嫁了,你再把我嫁出去,蘇家誰來管?」
「這就不用你心了。明日我會找人來教教你紅,日後嫁了人也不至於太讓人笑話。」
蘇婉晴平日裡把時間花在穿打扮和排蘇慕靈上了,對於紅本就拿不出手。
「父親,讓我出嫁也行,但不能是姚家。他們家窮的快吃不上飯了,你這是讓我去姚家苦。我……我不嫁。」
蘇婉晴氣惱,依蘇家二小姐的份,既然要嫁怎麼說也得是京城宋家那樣的人家。姚家……不配。
「你自己不知深淺擅自出門,結果讓人從水裡……你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你還想怎麼樣?」蘇浩然忍不住怒氣大聲教訓。
「他救了我,給他家裡些銀兩打發了就是,為什麼非要我嫁給他?父親,你偏心,你看長姐嫁了個窮小子,就讓我也跟著去吃苦,娘要是在,定是堅決不肯……」
「住!我說過,這個家裡不許再提這個人。」蘇浩然一拍桌子怒目而視。「自古兒婚事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無權反對。你和姚俊楠已經有了之親,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父親,我不嫁,我就是出家當姑子去,也不嫁給那個窮小子。」蘇婉晴委屈地大哭起來。
蘇浩然咬著牙恨恨地站起來:「好。那我就全你。」
「管家。」
曹貴早在門口候著,聽見老爺趕走進來。
「人給二小姐收拾東西,明日一早送去尼姑庵。」
「老爺?」曹貴著蘇浩然,有些猶豫,不知老爺這是氣話還是真話。
「還不快去!」蘇浩然見曹貴不,怒喝道。
曹貴趕起就跑。
蘇婉晴沒想到蘇浩然真能忍心讓去尼姑庵,氣的眼淚狂流:「父親,你真忍心讓兒去那種地方?」
蘇浩然臉蒼白盯著:「離親還有幾個月。在親之前,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隨時回來。否則,這個家你也不用回來了。」
「嗚嗚……」
蘇婉晴見蘇浩然了真格,頓時銳氣全無,哭著跑了出去。
沒多大一會兒,蘇慕靈從外麵進來。靜靜地坐在蘇浩然旁邊,問:「聽說爹爹要送二妹去尼姑庵?」
蘇浩然點頭。
「爹爹,如果二妹執意不肯,那就算了吧。等過了幾年風波平息了,再給找個人家怎樣?」
蘇慕靈就知道蘇婉晴沒那麼容易答應。
蘇浩然憐惜地著:「靈兒,你和你娘一樣,心地太善。現在想想你出生後,元氏也不知給你施了多壞,可爹爹全然不知。還有你妹妹,從小就跟你爭搶,你從來不和計較,也不知吃了多虧。」
「靈兒,你不必為們到可惜,不值的。如今爹爹讓晴兒去尼姑庵,也是讓去贖對你這個長姐不尊不敬的罪過。以前,是爹爹對不起你,害你在們母的手底下盡委屈。爹爹以後就是到了地下,也沒臉見你娘親了!」蘇浩然像遭了霜打一般,無力地垂著手。眼睛滿滿的全是愧疚。
蘇慕靈拉起他的一隻手抱在懷裡,笑著說道:「誰說爹爹沒臉見娘親?爹爹已經替娘親除了害的人。娘親九泉之下也會激爹爹的。」
蘇浩然苦笑著,輕的頭髮:「傻孩子,要不是你心思縝,找出了破綻,爹爹怕到今天還被蒙在鼓裡,和那個心如毒蠍的人共一室呢。」
「爹爹!」蘇慕靈撒地偎在他懷裡。
「對了,節也過了,你和佑安也了親。去東古島該準備的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過幾日我就要啟程了。如今家裡人,茹萍又是個子的。你和佑安多在家留些日子,等我回來,你們再走,可以不?」
「去東古島?」
蘇慕靈想起來了,前一世也是在八月份,死纏爛打和蘇浩然最後一次去了東古島,結果蕭文煊沒去,和魏懷安卻流落到荒島上,吃盡苦頭。
「爹爹,兒有了王爺這個歸宿。等明年二妹也嫁了,咱們蘇家也不差這點錢財。爹爹就別再勞心費力地去掙命了。」
蘇浩然知道蘇慕靈心疼他,拍著的小手安道:「錢財哪有嫌多的。佑安不做王爺了,蘇家就當多養個兒子。等以後你們有了孩子,不得花銷。我趁著還行,再多去幾年,多跑幾趟,多攢下些家當,日後也好多留給你一些。」
蘇慕靈眼睛裡一紅,淚眼婆娑。
「爹爹,您不必替兒擔心。佑安雖然不做王爺,他的家底也夠兒幾輩子花銷了。再說,我嫁到京城時,爹爹給我的嫁妝並沒有損失多。那些您珍藏的珍品都讓我拿到店裡賣了換了銀子。爹爹,我已經長大了,爹爹不要再替我擔心。如果爹爹執意要去,那……那我和佑安陪您一起。而且,您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
蘇慕靈搖晃著蘇浩然的胳膊,撅起小,眼的看著他。
蘇浩然心一,無奈的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那爹爹就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不過你和佑安不能去,你們留在這裡,替爹爹看家。」
「爹爹如果不放心家裡,我可以找人來保護。爹爹這次東古島之行佑安也想一起前往。」
倆父正相持不下,蕭文煊走了進來。
蘇慕靈來了幫手高興地跑到他邊:「找誰來?」
蕭文煊走到蘇浩然跟前笑意盈盈:「我在京城有兩個侍衛,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可以他們過來,替爹爹護著茹姨娘,守著蘇家。」
「李鋒,蘇寒?」蘇慕靈雙眼閃著興的目。
蕭文煊點頭:「對。」
蘇慕靈笑:「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蕭文煊手颳了一下微翹的鼻子,寵溺地著:「蘇家的事都是大事。」
蘇浩然著兩人,心裡一片祥和。
這纔是他期待的婿,在兒麵前毫無份架子,對兒寵溺無邊。想來柳玨在地下有知,也會安心了吧!
「爹爹?爹爹?」
蘇慕靈見蘇浩然愣神半天沒接話,上前他。
「爹爹,您說好不好?」
蘇浩然醒過神,欣地著兩人:「好,好!」
「好,爹爹答應了。佑安,趕人來。」
能陪蘇浩然去東古島,蘇慕靈很是高興。日後要和蕭文煊遠走他鄉,不知多久才能再和爹爹聚在一起,能有這樣一次旅行,來之不易。
次日,蘇婉晴被管家親自帶人送去了尼姑庵。奉蘇浩然的命,所帶行李除了換洗的素服,金銀首飾一概不行拿。
兩日後,李鋒和蘇寒就來蘇家報道了。蘇浩然跟管家待了家裡的事,又告訴他不要管束李鋒和蘇寒的行。蘇慕靈又專門待劉媽媽和惜春多照看些茹萍。這才踏上了去往東古島的路程。
船上,蕭文煊卸去了偽裝,和蘇慕靈一起陪著蘇浩然看書下棋打發時間。
轉眼之間幾天就過去了。
「這一趟東古島本該上一世就來過的。」蕭文煊對甲板上遙風景的蘇慕靈溫地笑著,眼睛閃著的。
「沒想到皇上派你去了狄國,讓魏世子得了逞對吧?」蘇慕靈接了他的話,故意笑話他。
蕭文煊假裝憤怒:「不僅如此,還帶回來個布魯賴在你邊不走。」
蘇慕靈見他恙怒吃醋的樣子,忍不住笑得花枝。「好,好,這次到了東古島你不許離開我半步。」
蕭文煊很認真地點頭:「當然,不過這一次比上一世早出發了一年,不知能不能遇得上布魯。如果遇到,我還真要和他較量較量。」他的人,不許別人覬覦。
「上一次,多虧了懷安,要不我早就淹死在這大海裡了。」蘇慕靈著後麵的幾艘貨船有些不解:「按說宋家已經被我整垮,宋明傑拖著個廢子不可能再僱人搶船吧?」
蕭文煊順著的目去,目不屑:「看來有人在背後支援他。」
蘇慕靈點頭:「我懷疑是他的前嶽丈丁天承。」
丁天承?蕭文煊眼前映出平王的影子……
夜裡,順風號應蕭文煊的要求停下來。
後麵跟著的幾艘貨船,快到跟前了纔看到,也趕停船。
頭船上,一個黑壯的漢子站在甲板上正納悶:「他們怎麼停船了?」
「是不是船出了什麼故障?」一旁的跟班趕分析。
「出了故障?」那這趟行程會不會取消?
「也沒準兒是船上出了什麼事兒。」跟班的又道。
「讓船家警醒點,他們了,咱們就。」
「是。」
跟班的去了又回,和漢子一起警覺地著黑暗裡龐大的順風號。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柱香/功夫。兩個蒙麵黑影出現在海麵上,手腳並用幾步竄上了甲板。
黑壯漢子剛聽到異,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柄劍。
「說,誰派你來的。」蕭文煊冷冷地聲音如同那劍鋒讓人不寒而慄。
漢子一不敢,裡還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大海這麼大,難道隻許你行就不許我走?」
「不說?」蕭文煊冷笑。轉頭對無影使了眼。
無影拎起早已降伏的跟班,來到船舷。廢話不說,手一揚,直接把人扔下了大海!
「最後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蕭文煊手裡劍鋒割破了漢子的皮。
「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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