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定親讓蘇婉晴嫁給姚俊楠!蘇浩然思索片刻抬頭向重新遮去麵容的蕭文煊:「佑安,你怎麼看?」
蕭文煊麵目舒朗地笑笑:「靈兒說的有理,爹爹可以考慮一下。」
這聲「爹爹」得嫻親切,蘇浩然聽在心裡笑在臉上。
「姚家救了晴兒,我不得去登門道謝。如果姚家也有意,那就這麼辦。」
主意已定,蘇浩然管家去了柳家,讓柳柏茂先跟姚家打個招呼次日拜訪。
姚家。
姚俊楠正坐在房裡心不在焉地看著手裡的一本書,許久書也不曾翻一頁,心思早已隨著飛到了幾天前……
自從得知蘇慕靈與夫家和離回了鬆江,對蘇慕靈一直慕的姚俊楠平靜的心思又波瀾四起。
蘇家是鬆江富戶,蘇慕靈找婆家定不是考慮他一個落魄的書生。所以姚俊楠對蘇慕靈的喜歡隻能默默地放在心底。
但蘇慕靈的回歸,讓姚俊楠又萌發了和在一起的心思。
蘇家雖然有錢,但蘇慕靈到底是嫁過一回。再嫁之能有幾個有好歸宿的?還不是孤獨終老下場悲慼。
蘇慕靈不缺銀子,就算離開孃家也能過得很好,但終究是一個人。如果這時候他向蘇慕靈表明心跡,蘇慕靈沒準兒會接了他。可姚母那裡……
姚俊楠曾經試探地問過:「如果我心儀的件是個再嫁,母親會同意嗎?」
姚母瞪圓了眼睛,言詞厲:「就算你找不到媳婦兒,我也不會讓你辱沒祖宗的臉麵。」
姚母這句話如一盆冷水瞬間熄滅了他心裡的火花。
就在他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的在家裡虛度的時候,柳柏茂和薑子儒找上門來。
「聽說南湖熱鬧的很,我們也去逛逛吧。」柳柏茂邀請他。
姚俊楠懶洋洋地不願。被柳柏茂和薑子儒一人扯著一隻膀子拉了出去。
南湖邊,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湖邊盛開的各種花燈,他們一邊看著風景一邊聊。
「柏茂,你大表妹回來後有什麼打算?會搬出去單住嗎?」薑子儒問。
柳柏茂笑著回他:「怎麼會?我大表妹雖說與夫家和離,但不乏慕者。我姑父在京城有一房表親,是個不錯的青年。他和我大表妹一見傾心。今日,正是親之日。」
「親?」一路上也沒說幾句話的姚俊楠心波瀾起伏。「那這個人一定家裡貧寒,貪圖你姑父家的財產吧?」姚俊楠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這你可猜錯了,聽說這個表親雖說沒有蘇家有錢,但也吃喝不愁。他不嫌棄表妹是再嫁之,對錶妹言聽計從。兩人親後會周遊各國,遠走高飛呢。」
柳柏茂的這番話深深地刺痛了姚俊楠的心。
一個家境富裕的子弟為了可以無視世俗的眼。他一個落魄的書生還畏手畏腳沒有勇氣像喜的子表明心跡,他慚愧,他後悔。
蘇慕靈對他是不討厭的,應該是還帶有好的,如果蘇慕靈回來後向表白的換做他……今日親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姚俊楠一拳頭砸在岸邊石柱上。
「咦?那邊好像是晴兒表妹。今天是姐姐大好日子,怎麼出來了?」
柳柏茂著前麵不遠拿著花燈的蘇婉晴奇怪地自言自語。
「蘇大小姐大喜,你不也在這裡逛街?」薑子儒笑他。
柳柏茂一臉無奈:「我倒是想去蘇家賀喜,可我那表妹不讓。姑父也說:這次是大表妹再嫁,自己家裡辦辦,外人就不請了。說到底再嫁的子臉麵上無啊。」
「對了,蘇家又不是招婿,幹嘛在蘇家辦?」薑子儒像個好奇的孩子,問題一個接一個。
柳柏茂笑:「對方家裡父母雙亡,隻剩他一人。他不介意誰還管得了?」
「那他豈不了上門婿?那二小姐呢?還要繼續招婿嗎?」蘇家二小姐招婿的事整個鬆江誰人不知。薑子儒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我姑父納了小妾,怕是過不了多久蘇家就後繼有人了,二表妹呀,應該不會留在蘇家,還是會嫁出去的。」
「走吧,我們去和二表妹打個招呼。」說完不再理兩人,快步往湖邊走。
薑子儒和姚俊楠兩人跟在後。結果,還沒走到蘇婉晴跟前,就聽到喜鵲的驚聲,接著就見蘇婉晴在湖裡掙紮。
柳柏茂和薑子儒不會水,見狀早已嚇得驚慌失措。
姚俊楠心裡快速過了幾個心思後,直接跳進水裡……
姚俊楠的心緒被下人打斷。
「二爺,家裡來客人了。夫人請您去前堂。」
「知道了。」
姚俊楠站起來,扯了扯今日特意穿上的出門做客穿的裳。
蘇家登門道謝,姚俊楠不意外。蘇家是大戶,這點禮節還是懂的。他關心的是蘇家是專門道謝,還是存著別的心思。
來到前堂,姚俊楠見姚母正陪著一相貌堂堂,舉止大方的中年男人在說話。
見姚俊楠進來,忙給姚俊楠介紹:「俊楠啊,快來,這就是蘇家老爺。你救下的那位小姐就是蘇老爺的二兒。」
「蘇老爺。」姚俊楠給蘇浩然行了禮。
蘇浩然起還了半禮:「這位就是小的救命恩人吧。今日我是專門登門道謝,如果沒有姚公子捨相救,今日小……多謝姚公子!」
「蘇老爺客氣。我和柏茂兄是同窗,二小姐落水,我豈能坐視不管。」姚俊楠彬彬有禮地客氣道。
「姚公子大義。」蘇浩然轉又向姚母:「我這次來一是想表達一下蘇家的謝意。二是……不知姚公子是否定親?」蘇浩然終於說到了正題。
姚母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張薄微呡,眼裡現得得意:「我家俊楠雖然已經已經到了親的年紀,上門提親的人也不。但俊楠眼高,一般人家的小姐看不上,所以拖到現在還決定定下哪家呢。」
姚俊楠低下頭,他縱然是個男子,聽到母親如此吹牛還是臉上發紅。
姚母是給他相了幾門親,但大多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不是嫌棄姚家窮,就是要的彩禮太多,所以一個也沒有。
此時姚母說著瞎話臉不紅心不跳,姚俊楠心裡暗暗佩服的臉皮。
蘇浩然聽到姚母這話有些猶豫:「這樣啊……如果我有意把小許配給公子,夫人和公子可否願意?」
蘇浩然的話一出口,姚母和姚俊楠都開始心跳加速。
姚母遲疑片刻抬眼問:「我先謝謝蘇老爺看得起俊楠,隻是……我們姚家雖然沒蘇家財大氣,但也還沒落魄到讓兒子去當上門婿的地步。」
蘇浩然就知道他們會這樣想,趕解釋:「當然不是,我已經改了主意不再留兒在家招婿。我會給二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如果姚夫人和姚公子沒這個意思……」
蘇浩然起要告辭,姚母忙竄上去攔住:「蘇老爺,您先別急。這事……這事兒容我們商量商量?」
蘇浩然點頭:「我知道今日貿然提出此事是有些冒昧,請姚夫人考慮。那……我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蘇浩然告辭走了,姚母和姚俊楠把人送到門外。
著蘇浩然的馬車消失在巷子裡,姚母臉上欣喜若狂。
「俊楠,這次你可是替自己尋了一門好親事呀。蘇家嫁長時十裡紅妝可謂轟全城,如果二小姐進了咱們姚家……天啊,咱們家就是全部空出來怕也裝不下那十裡紅妝呀,這可怎麼辦……」姚母又喜又憂,彷彿明日蘇家二小姐家要嫁過來一般。
「母親。」姚俊楠皺眉。
他當時之所以跳下去救下蘇婉晴,並非沒有貪圖蘇家財產的想法,但姚母如此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悅。
「對,咱們得先找人提親才行,看娘高興的糊塗了。我這就出門,去找婆!」
姚母說著一路小跑回了屋,換了裳出門請婆去了。
姚俊楠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
書,是看不下去了。他仰麵躺在床上,為自己昨夜的行為到驕傲。
當他聽說蘇慕靈再次出嫁,他完全沒了機會,隻片刻,他就把視線轉向了剛剛遇到的二小姐蘇婉晴上。
蘇婉晴和蘇慕靈是姐妹,既然自己和蘇慕靈無緣,但娶了蘇婉晴就和蘇慕靈有了親戚關係,日後大事小不得見麵,總比他在這裡暗念相思的好。
蘇浩然要他娶蘇婉晴,正合他意。即能時常和蘇慕靈相見,又能替姚家擺貧困,何樂而不為呢!
次日,姚家果然來人向蘇家二小姐提親。蘇浩然自然滿口答應。
換了雙方的生辰八字,送人出門。
來蘇婉晴,蘇浩然告訴了定親的事:「……今日姚家替二公子姚俊楠提親,我應允了。你日子定在年後三月十八,你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別再出去惹麻煩。」
蘇婉晴抬眼看著蘇浩然,不以為然。姚俊楠知道,是個窮書生。
「就知道好人家的男子也不會答應贅。」
蘇婉晴頹喪,元氏走了,家裡沒人替說話,連讓相看這一關都省了。
蘇浩然冷眼瞧:「不是贅,是出嫁。你要嫁到姚家。」
什麼?蘇婉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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