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告狀當日,蘇慕靈回到宋家後,帶著石榴象徵地到冷氏房裡探宋明傑。
宋明傑已經蘇醒過來,冷氏正讓人給他喂湯藥。見宋明傑一時半會死不了,蘇慕靈坐了會兒便起回屋了。
夜裡,蘇慕靈一想到就要離開這個囚籠,興地睡不著。
石榴也為白天發生的事不得其解,聽到蘇慕靈還在翻騰,石榴點了燈爬上了蘇慕靈的床。
「小姐,我睡不著。」
蘇慕靈往裡讓了讓,給留出地方來。
「心裡有事?」蘇慕靈問。
「嗯嗯。小姐你是怎麼和寧郡王認識的?」
蘇慕靈笑:「就知道你會問。這樣說吧,我們兩個上輩子就是夫妻。生死與共的那種。因為上輩子姻緣未盡,所以這輩子要再續前緣。」
「可,你們這輩子怎麼知道上輩子是夫妻的?」石榴瞪著眼睛不恥下問。
「我們心靈相通,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對方,所以還是排除萬難繼續在一起。」
「明日,我要到衙門去告狀與宋明傑和離。以後我們就不用再留在這裡。」
「離開這裡?太好了,那小姐以後要嫁到王府當王妃嗎?」石榴興地從床上坐起。
蘇慕靈淡然一笑:「不會,我會和他姓埋名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小姐如果當了王妃,夫人就不會再敢對小姐使壞了。」石榴裡的夫人是指蘇慕靈的繼母元氏。
蘇慕靈笑了,拉石榴躺下,替拉好被子。
「有你在,我不怕。」
「對,夫人敢欺負小姐,我就揍。」
石榴從小就被灌輸這種思想,隻要有人想要欺負小姐,不管是誰,都可以出手。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
天很快就亮了。蘇慕靈梳洗完畢,帶著石榴和陳嬤嬤去府告狀。
蘇慕靈在衙門口下車,擊鼓告狀。
值班衙役忙跑來問明事由、案輕重、有無詞狀。
一聽是宋家,把人安置好後,到後衙請出了京兆尹胡大人。胡大人早得了通知,見蘇慕靈已到,立刻宣佈升堂。
蘇慕靈見了胡大人,把狀紙呈上。胡大人仔細看過後。開口問道:「蘇慕靈,你說狀告宋明傑寵妾滅妻可有證據。」
蘇慕靈抬頭目視前方:「有。」
胡大人一拍驚堂木:「去宋家帶被告宋明傑。」
「大人,宋明傑前日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打斷雙,怕是開來了了。」蘇慕靈如實告知。
宋明傑被打斷雙已經傳遍京城,胡大人自然也有耳聞。但被告不到場,這案子沒法審啊。
胡大人思索片刻,當即決定:帶人所有的人,去宋家當場審案。
……
宋家二夫人冷氏此時正盯著大夫給宋明傑檢查傷口。
看到宋明傑已經嚴重變形且青腫如象的兩條,冷氏心疼的淚水不斷。
大夫給宋明傑的雙塗滿藥膏,又用布纏好。蓋好被子,大夫又上了他的脈。
片刻,大夫眉頭皺站起來。
冷氏的心一揪趕跟上:「大夫,他怎麼樣了?不好是嗎?大夫,我們不怕費銀子,一定要用好葯,一定要保住他這條命啊!」
大夫一手止住了冷氏的話。
「夫人,公子的是保不住了。但公子的命倒是無憂。昨日公子還氣若遊,可隻一天功夫,公子就好轉了不。看來,要歸功於公子是練武之人底子好。」
「真的?我兒子的命可以保住了?老天爺謝天謝地!」冷氏喜極而泣又開始抹眼淚。
不知道,依宋明傑的傷勢撐不了幾天就會死去。可蘇慕靈不想讓他這麼輕易死掉,要他嘗盡所的苦和罪,才能解心頭之恨。
所以在寂靜無聲的夜裡,無影悄無聲息地潛到這裡,給宋明傑吃了保命的藥丸。
大夫又給開了方子,收了診金,冷氏派人送了出去。
剛鬆了口氣,外麵管家匆匆跑來:「夫人,夫人,不好了,咱們把二公子給告了。京兆尹胡大人此刻正在前堂,夫人和二公子過去,要在咱們府裡審案子。」
什麼?冷氏快被蘇慕靈給氣瘋了。宋明傑正命懸一線,竟然把夫君給告了?
可氣歸氣,不能讓胡大人等著。
冷氏來不及收拾自己,趕了裳帶人往前堂。
冷氏一進屋,頓覺一陣眩暈,子晃了幾晃,旁秦嬤嬤趕扶住。
隻見廳堂裡,府裡的衙役威嚴地站立兩側。一張方桌被抬到地中間權當方案。書辦在已在桌前就位。儼然就是個小公堂。
冷氏上前給胡大人見禮。「大人,不知大人把公堂安在我宋府是否得我宋家同意?」冷氏臉上毫不掩飾心頭不悅。
胡大人早有對策:「本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方便雙方考慮。不過如果宋夫人不願意……趙虎,把被告宋明傑一起帶回去。」
「是。」
一個材高大的衙役口裡應著就要帶人去後院。
冷氏急了忙上前拉人:「等等。」
「大人,是民婦錯怪大人。民婦知錯。還是……還是在這裡審吧。」
宋明傑如今剛剛清醒,已經沒了半條命。如果被帶去衙門一折騰,怕是那半條命也都沒有了。
「那好,既然宋夫人同意,那就把被告宋明傑帶來,本要開庭審案。」
胡大人一拍驚堂木,冷氏全一抖,趕讓人把宋明傑抬到前堂。
剛喝了葯的宋明傑一聽蘇慕靈一紙訴狀把他告了,氣的氣翻湧,一張把葯全都吐了。
下人拿來一張木板,把他從床上挪到木板上,又疼得他幾乎昏厥。等到了前堂,宋明傑臉慘白不人樣了。
冷氏心疼,卻又無法。
宋明傑就位,胡大人開庭。「宋明傑,原告蘇慕靈狀告你寵妾滅妻還擅自挪用蘇慕靈嫁妝,可有此事?」
宋明傑躺在木板上,恨得直咬牙。
「大人,是誣告。我從來沒有用過拿過的嫁妝……至於寵妾滅妻,更是沒有……自從嫁過來,我和相敬如賓……這府裡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宋明傑不怕蘇慕靈告他,告人得有人證,蘇慕靈邊的兩個人不能作為人證出庭,宋家滿府的人哪個會為說話。
「好,既然宋明傑否認,帶證人。」
冷氏站在宋明傑一側,冷眼旁觀這證人會是誰。
等證人被帶上來,冷氏差點驚掉了下。原來這證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宋老夫人邊的李嬤嬤。
李嬤嬤進了堂前給胡大人叩頭。
胡大人問:「蘇慕靈嫁到宋家,宋家人待如何?」
李嬤嬤回:「過門當日,大老爺因為貪墨一事被抄家削爵。二夫人認為不祥,罵是喪門星。不但不讓二公子近的,更是不讓府裡的人接近。」
「蘇慕靈狀告冷氏,不讓宋明傑近的,卻新婚在第三日就為宋明傑納了一房妾室。且慫恿妾室不重正妻,可有此事?」
「回大人,確有此事。聽說那妾室仗著二夫人和二公子的寵不畏二的地位,在麵前大有取而代之之勢。」李嬤嬤添油加醋的本事很高超。
「李嬤嬤,你這個奴才。蘇慕靈給了你多好讓你如此汙衊二房?」
冷氏實在聽不下去了。知道,這一切都是昨日一時氣憤揚言要斷了大房開銷,從此分家惹來的報復。
「二夫人,老奴從來不說謊,老奴說的都是實。這種事並不是什麼,二房的下人也都是知道的。」
李嬤嬤之所以答應做蘇慕靈的證人,正是得了蘇慕靈的好,還有老夫人對冷氏的記恨。
既然冷氏敢提分家,斷了大房的開銷,那就來個玉石俱焚,大家誰都不好過。
「你?」冷氏對於李嬤嬤的話無力反駁。
「宋明傑,蘇慕靈告你覬覦蘇家嫁妝且還幾次強奪取,可有此事?」
宋明傑躺在木板上氣急敗壞地罵道:「蘇慕靈……你……你不要臉……我……我什麼時候拿了你的嫁妝了?」
蘇慕靈不不慢地從懷裡出一個厚厚的禮單呈給了胡大人。
「胡大人請看。這是我出嫁時我父親送給我的嫁妝。我父親是鬆江富戶,我是蘇家長。當時大家有目共睹,我的嫁妝可以用十裡紅妝來形容。可如今才過去兩月有餘,我的嫁妝就被宋明傑強行弄走了七七八八。」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我私庫檢視。幾乎所有的值錢件全部都被他拿走了,隻剩下一些不值錢的還留在那裡。」
蘇慕靈說完從腰間解下鑰匙一併呈上。
宋家娶媳婦,因為嫁妝厚當時轟京城,胡大人也有耳聞。
再看手中厚厚的禮單,幾乎每一樣東西都可以用稀有和珍品來形容。
再想想這段時間京城盛傳有家鋪子,專門售賣奇珍異寶,且每一件都價高的離譜,卻引得有錢人趨之若鶩。
難道蘇慕靈禮單上的這些個嫁妝真被宋明傑弄到外麵私自售賣了?
胡大人雖說是了魏世子所託理此案,但審到這一步,心裡倒謝魏世子沒有特別為難他。蘇慕靈的確讓人同,值得可憐。
胡大人心裡有了這個想法,決定親自帶人由陳嬤嬤引著去蘇慕靈私庫檢視。
這一看不要,胡大人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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