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風雅閣五皇子放眼去:
屋子不大,紗幔低垂。四周牆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
陳設之也都是閨房所用,極盡奢華。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綉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牆角擺放著一醬紫的書櫃,一把古琴擺放在雕花木窗下。香爐離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瀰漫著整間香閨。
屋子正中的圓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
蕭文煊下大氅扔給無影,在圓桌前坐下。
「五弟,過來。」蕭文煊招呼他。
五皇子遲疑片刻,也解了大氅挨他坐下。
這時,從門外款款而幾個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戴著翡翠,梳著別緻的髮髻,穿著艷麗服的子。
「甄公子,好久不見了。」
「甄公子,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甄公子,這段時間您去哪裡了,可是想死我們了。」幾個子一進來便圍坐在蕭文煊四周,聲連連,似乎與蕭文煊很是悉。
蕭文煊笑:「是許久不見了,各位可好?」
「呦,哪裡好啊,沒有甄公子臨,我們食不下嚥呢。」
「就是,細數京城這樣達貴人,哪有一個像甄公子一般俊逸瀟灑的。伺候他們,每日是真真難熬呢。」
「甄公子這段時間不來,奴家想你都想病了呢,你看,奴家的腰都瘦的細了一圈呢。」
幾個卓約多姿,紅齒白的子你一言我一語圍著蕭文煊千百地訴說著。還不時地拉扯著口的裳,往蕭文煊上。
蕭文煊臉微變,騰一下站起,拉過五皇子擋在麵前,嬉笑著:「你們別顧著招呼我,這還有一位呢。」
「呦,這位公子長的可是真是秀氣,是哪家的公子?」
幾個子中一個玉孃的,一雙好看的丹眼落在五皇子臉上。
五皇子哪裡見過如此大膽艷的子,嚇得不往後退。
蕭文煊不聲按住他:
「這是我五弟,我帶他來見識見識。他還小,你們不要嚇著他。」
「呦,我還當是誰呢,是五公子啊,怪不得生的這樣好。瑤瑤,五公子第一次來,你來招呼著,千萬別怠慢了。」
「放心,我來。」
瑤瑤的子撥開眾人來到五皇子邊,手把他按下。
「五公子,咱們今天第一次相識,來,喝上一杯杯酒。」
瑤瑤手腕上叮叮噹噹響了一通,兩隻手舉起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塞進五皇子的手裡。
五皇子此時已經被眼前的幾個人上發出來的香氣和的容弄的神恍惚,這時一隻酒杯送上前他不安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五弟還小,你別嚇著他。」
蕭文煊替五皇子接過酒杯放在五皇子的麵前。
五皇子鬆了口氣對蕭文煊微微扯了扯角。五皇子覺到,他可能來到了人們口中相傳的煙花之地。
大明律沒有止當的逛風月場所,五皇子也曾知道他認識的幾個人都在煙花之地有相好的子。
五皇子才滿十四,雖未年,但男之事他還是懂一些的。如今幾個妖的煙花子就在眼前,他既興又有些忐忑。
再看向蕭文煊,此時的他正手舉酒杯在幾個璧人的圍繞下,正洋洋自得地吃著喝著。
「你們別都圍在這裡,我五弟第一次來,你們也獻上些本事助助興。」
蕭文煊恣意地笑著,跟驕奢逸尋花問柳的紈絝子弟沒什麼兩樣。
「公子想聽曲那還不容易。姐妹們,來,我們把新學的曲子給甄公子展示一下。」
玉娘一聲呼喚,璧人們全都了起來。拿琴的,跳舞的,唱曲兒的,一時屋裡歌舞昇平,香煙繚繞,給人一種似真似幻的覺。
五皇子生長在宮裡,歌舞表演見過不,但如此悠揚的樂曲、曼妙的舞姿和悅耳的歌聲讓他頓時耳目一新。眼睛裡的那慌已去,剩下的隻是對新奇事的好奇和求。
一旁的瑤瑤夾了鴨信遞到他邊:「公子,別傻看著,吃些吧。」
五皇子一扭頭對上水汪汪的眼睛。
他拿起麵前的碗去接,瑤瑤筷子沒,嗔道:「公子到這裡是來福的,哪能自己吃,來,奴家餵你。」
瑤瑤俯過來,本就穿著暴的前直直地杵到五皇子眼皮子底下。
五皇子臉騰一下紅了:「我自己……」
「公子可是嫌棄奴家?」瑤瑤紅潤的小一撅,委屈的兩眼淚汪汪。
「不是。」五皇子忙解釋。
「那公子就吃了這一口。」瑤瑤堅持。
五皇子猶豫片刻,終於張咬住那鴨信。
五皇子不是第一次吃糟鴨信。但今日的鴨信不有糟香酒香還帶有一淡淡的脂香……五皇子不有些喜歡上這種宮中所沒有的特殊的味道……
「公子,吃這個得有酒配才行,來,奴家敬公子一杯。」瑤瑤接著又拿起酒杯遞到他麵前。
五皇子是知道鴨信配酒的,倒也沒反對,接過酒,仰頭飲下。
這酒不似五皇子以往所喝的,酒香中帶著桂花的清香,流到嚨裡還有一香甜,很是好喝。
「好喝吧?」瑤瑤笑著。
五皇子有些赧地笑了笑:「是特別的。這酒什麼?」
「這酒桂花釀。」
「名字也好聽。」五皇子贊道。
瑤瑤笑著接著又倒了一杯:「這酒是我們這裡已經釀的,別想買還買不到的。來,再喝一杯。」
五皇子接過來又仰頭喝下,酒香瞬間充斥著他的大腦。
「五弟,吃些菜,喝酒會醉的。」蕭文煊在一旁提醒。
五皇子聽話地吃著瑤瑤給他夾來的菜。喝著瑤瑤倒滿的桂花酒。一邊聽著璧人和著曲子用糯婉轉的吳儂語唱著令人陶醉的小曲兒。
漸漸地,一杯杯酒下肚,五皇子開始眼神迷離,眼前的璧人忽近忽遠,樂曲如天籟之音回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五皇子再醒來時一時不知自己在何,他眼睛,映眼簾的是黃的帳幔。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斑斑點點細碎的。
他支起來,上錦被下。
床下腳踏,一個小小的子蜷在那裡彷彿已經睡著。
「喂?」五皇子俯下搖那人的肩膀。
那人子一僵,接著騰的站了起來,嚇了五皇子一跳。
「公子醒了?公子了吧?我去給公子拿飯。」原來是個瘦小的丫頭。
五皇子住:「等等,你是誰?」
小丫頭轉回,低頭回道:「我小曼,是玉孃的丫頭。」
「小曼?你抬起頭來。」五皇子盯著的臉,聲音竟有些抖。
小曼慢慢抬起頭,小小的臉上著一輕靈之氣。
「你是哪裡人氏?」五皇子彎腰拿起一隻鞋一邊穿一邊盯著的眉眼。
小曼低下頭輕聲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五皇子頓了頓又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小曼搖頭:「不知道。」
「你多大了?」五皇子穿好鞋站起來,扯過棉袍穿上。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都知道些什麼?」五皇子對小曼的一問三不知有些惱怒。
小曼依舊低著頭回道:「我隻知道我是被人賣到這裡的。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
五皇子繫上腰封,整理好裳走到麵前,遲疑了片刻手撥開眉角頭髮,一道寸餘長的疤清晰地映他的眼簾。
「這疤……怎麼留下的?」五皇子目複雜地盯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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