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蘇傾楣由李嬤嬤攙扶著,站了起來,抬起垂著的眼眸,尖厲的看向蕭燕。
還有些不敢相信。
蕭燕便將沈家還有蘇梁淺封的事,一腦的全說了出來。
“你是不知道那小蹄子現在有多猖狂,張口就要兄長家的馬場!肯定是前幾天沈家老夫人和大夫人進宮見太後的時候說了什麼,再坐以待斃,我們所有人都要被騎在頭上拉屎了!”
蕭燕口劇烈起伏,說話時,呼吸都呼哧呼哧的,憤怒極了。
蘇傾楣口怒火妒火燃燒,恨的想要將手上的聖旨扔在地上。
“本來,太子妃份就高一籌,現在楣兒還隻是個側妃,今後不是會被欺負死!”
蕭燕惱的,隻想發泄心的不滿怒火,也顧不得其他人的心了。
“你給我閉!”
“閉!”
蘇傾楣和蕭鎮海異口同聲,讓蕭燕閉。
“皇上隻是將太子妃的冠給了淺兒,又沒有說就是太子妃,又不是——”
蘇克明見蘇傾楣難看的厲害,想要說幾句讓也讓蕭鎮海舒服的話。
蕭燕的都還沒閉上呢,聽到蘇克明說的,還沒消下去的火苗,蹭蹭蹭的怒漲,手指著蘇克明,嗬斥道:“你在這裡說風涼話,蘇梁淺又是被封縣主又馬上要為太子妃,沈家也崛起了,你心很好吧?你有什麼可高興的,不要說蘇梁淺現在還隻是有可能為太子妃,就是真了太子妃,哪怕是當上了皇後,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別想沾什麼?眼裡心裡就隻有沈家!”
蕭燕這話,是到蘇克明心底裡了,他麵鐵青,額頭的青筋都出來了,要不是在蘇家,要不是蕭鎮海在場,他真想狠狠的給蕭燕兩掌。
蘇傾楣一瘸一拐上前,握住了蘇克明的手,麵對著蕭燕,這架勢,就好像是和蘇克明一起和蕭燕對峙。
“說夠了嗎?”
此刻的蘇傾楣,渾上下,有從骨子裡泛出的冷意。
蕭燕稍稍恢復了理智,看著蘇克明氣惱嫌棄的樣,倒是不後悔對蘇克明說的那些話,但說話的口氣……
蕭鎮海看了眼蕭燕,板著的臉,是屢教不改怒其不爭的失。
他上前,拍了拍蘇克明的肩,“兒是給父兄家裡爭的,燕兒的話雖然說的難聽,但蘇兄的大兒,確實太不將你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現在尚且如此,等將來真的上位了,還會幫扶父親兄弟嗎?”
蘇澤愷這幾日也在蕭家,乍聽到蕭燕說的有關蘇梁淺的訊息,他也是一驚。
蘇梁淺的運勢,怎麼這樣好?短短時間,就爬到了他之前想都沒想過的位置。
他有些後悔,想到之前和劃清界限保持距離,非常後悔。
一直到聽了蕭鎮海的話,心裡才舒服平衡些。
蘇梁淺敵視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敏如蘇澤愷,自然覺得到。
蘇澤愷做夢也想不到,他帶著王承輝想去捉蘇梁淺和土匪頭子婚,被逮了個正著。
“戶部尚書周大人的突然好了,皇上已經打算復他的位,委以重任,賞賜不斷。大侄是風了,但妹夫你的戶部尚書之位,是完全泡湯了。”
“周大人的病,不一直都時不時發作嗎?皇上怎麼會復他的位?這訊息確切嗎?”
蘇克明就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悶,疼的發昏。
眾人的注意力在蕭鎮海蘇克明上,誰都沒有發現,蕭有在得知這件事時,臉上同樣出的詫異,和惱火。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蕭鎮海的樣子不似作假,這種事,也騙不了人,蘇克明一顆心被失填滿,沉甸甸的。
蕭燕戶部尚書夫人的夢泡湯,多重打擊下,整個人蔫蔫的,垂頭喪氣的看著完全沒了神。
蘇傾楣的心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還想著周大人倒臺,好好教訓周詩語一番的呢,這還是其次,要了尚書之,將來真嫁給七皇子,說話的分量也能重些。
“要蘇梁淺不接回來,什麼事都不會有。”
蕭鎮海蕭燕一人一句,無打采的蘇克明很快想起十幾年前那個道士說的話。
蘇梁淺的命數和他相剋,就是克了他,才導致他和戶部尚書之位,失之臂。
蕭鎮海安的拍了拍蘇傾楣的肩,“七皇子多年禮佛,邊連侍婢都沒有,正妃側妃,於他,於我們要做的事,並沒有差別。”
這側妃之位,在意料之外,又在他的預料之中。
蕭夫人看了看蘇傾楣,又看了看蕭鎮海,蘇傾楣好歹還是側妃,的兒,卻是臭名昭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將打那樣的蕭鎮海,一句安的話都沒有。
要說犯錯,蘇傾楣那日,不也丟了人嗎?
蕭夫人心頭也不舒服的很。
蘇傾楣深呼吸,緒稍稍平復了些,看向走神的蘇克明,乖順道:“父親,您還有我呢,我會好好孝順您的。”
蘇克明看著蘇傾楣,眼底的仿若孤注一擲般的期盼。
“姐姐好些了嗎?還在沈家?”
蘇克明聽到蘇梁淺就來氣,心更是嫌棄厭惡,一顆心完全偏向了蘇傾楣,沒好氣道:“在那給我裝病呢,說明天回去!”
蘇傾楣哦了聲,挽住蘇克明的手,“我上的傷已經好了,今日同父親一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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