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秉,從這上麵講,你們是同一類人,一切執念都是因秉而生的,說它是天也好,本也好,反正跟天生的差不多。」尋易彎腰拾起兩塊青石,指著上麵深淺不一的紋路,「就像這些,你可以把這兩塊石頭打磨一模一樣的形狀,但這貫穿其的紋路是無法改變的,所以說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執念,你的執念是急公好義,最忌諱的就是捲事端,一旦卷進去,你就很難再了。」
「這是老仙尊教導的還是你自己瞎琢磨出來的?」西從他手裡接過那兩塊石頭,催靈力把它們切削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石球。
「你悟太差,老仙尊在仙果大會上已經表達的明明白白了,記得我問他是不是憑心所而定行止就是修界之道嗎,老仙尊雖未答,但神有嘉許之意,憑心所是什麼?就是以境界、領悟為依託的隨而為,你聽我的沒錯。」尋易信誓旦旦的說。
西忍著笑道:「你想給自己找藉口,是不是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照你這麼說,我不是該憑著心指引去加泰法仙尊一方纔對嗎?」
尋易道:「你可真笨得跟石頭一樣了,修鍊之人最忌諱的是什麼?」
「懶惰,不思進取。」西用嘲諷的目看著他。
尋易沒好氣道:「是心生執念,我們得極力避免發執念,你說的沒錯,以你的此時的境界與領悟若隨而為肯定會走上歧路,你就慶幸有我這樣一位睿智的兄弟能及時提點你吧,否則你就是第二個泰法仙尊,我沒你那麼幸運,我的執念已經發了,惰難改了。」
二人均心知肚明其最大的執念並非懶惰,西把那兩個石球托到他眼前,道:「老仙尊與三家鬥了數千年,這能說不是執念嗎?可他終究還是放下了,由此可見執念並非無法消除,以我們的修為確是隻能改變這兩塊石頭的形狀,無法改變裡麵的紋路,可大神通們未必做不到,你剛才說泰法仙尊的道心被執念遮蔽了,你何嘗不是如此?以你的悟不用我多說,我不指憑三言兩語就能讓你把該放下的放下,隻求在你心中存下這個念頭,執念是可消除的。」
話越說越明瞭,尋易覺不自在了,略顯不耐煩道:「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跟著泰法仙尊去打打殺殺,我們誰都別想安心修鍊了。」
西把手搭在他肩頭,注視著他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別讓我們為你擔心。」
尋易道:「我有什麼可讓你們擔心的?南靖洲那邊的事我都有了託付,回不回去本就無所謂,要說發愁也是為公孫和素兒師姐他們倆發愁,先別把歸路斷絕的事告訴公孫,隻說難得有這修鍊福地,暫且修鍊些年月再回去好了。」
「你沒必要替他愁,我看這小子比你想得開。」
「那也夠他的,唉,這樣一來可害了素兒師姐了。」尋易眼中的鬱更濃了。
對此西無言解勸,唯有陪著嘆息了一聲。
沉默,抑的沉默,西覺得心裡如同堵了塊冰冷的石頭,這是他與尋易單獨相時第一次出現這種覺,以前二人常有沉默的時候,但這次明顯不同了,他清晰的意識到,尋易是在用沉默讓自己離開,這讓他異常的難過。
正當他想離開時,四道虹飛馳而至。
「你們倆可真行,名鎮南海的絳霞宮都不屑一逛嗎?」公孫沖滿臉喜悅的說。
不止是他,另三人皆喜氣洋洋。
淩香道:「咱們的宮主真是回了家了,對各悉的跟自小在這裡長大一般。」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沒你跟著沒意思。」絳霄笑著對尋易說。
「好。」尋易臉上恢復了往日神。
寧芯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尋易,當尋易目轉過來時,慌忙避開了。
」我們去看看凡界那邊的狀況。」絳霄興緻盎然的說。
寧芯瞟了一眼尋易,道:「那你可得提防著點,尤其是路過飯莊酒樓時。」
絳霄不笑了,用關切的目看著尋易。
尋易嘿嘿一笑,道:「不喝了不喝了,上次都答應你了,有了這麼好的修鍊福地,要再不好好修鍊恐怕老天都會看不下去的,走吧,咱們現在居然了主宰一方凡界的神仙了,我剛還和西說小時候的事呢,那時哪能想到自己會有比帝王還威風的一天。」
公孫沖不放心道:「你們兩個可不能去凡界胡為,這條戒律萬萬不得。」
「知道知道,我們倆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你以後就踏踏實實的跟著我混吧,這次可又是我選對了,要是聽你的去外海,此刻恐怕就剩骨頭了。」尋易洋洋自得的說。
公孫沖搖搖頭,輕哼了一聲。
絳霞島遠沒有太公島大,所屬凡界相應的也小了很多,隻有不到百萬人。
不論是凡界還是他們所在的這邊,防護法陣都由明本仙尊重新佈置過,說到這方麵的手段,在南海沒人能比得上曲幻宗,明本仙尊佈下的法陣即便是鴻廣仙尊那種修為的大神通也未必能輕易破除。
幾人進凡界後皆了形,談則以神唸的方式進行,之所以不用真混跡其中,是因為絳霄和淩香都穿了那特別的子。
看著尋易陪他們說說笑笑,西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強歡笑無異是種折磨,所以逛了沒多久,他就推說沒意思,吵著要回去。
俯看自己所轄的蕓蕓眾生的滋味是很的,西如此掃興讓絳霄有點不高興。
回到絳珠峰,西說要跟尋易商量點事,徑直拉他去了府。
五個人的府都在絳珠峰,這是絳霄安排的,絳霞島以此靈氣最為濃鬱,雖然島上所有地方的靈氣對他們這等修為而言都是奢侈的,絳霄還是一定要讓大家聚在一起,習慣如此了。
把尋易送回府後,西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離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