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婉甚是欣,當尋易提出先帶去看看靈礦時,才記起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出恍然且興的表,隨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俏臉都有些紅了,暗想這次可真是把師道尊嚴喪盡了,自從進了法陣,自己哪還有一點師尊的樣子。
尋易這膽大妄為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打趣的機會,假作忍俊不住,發出了幾聲壞笑。
蘇婉臉上更掛不住了,叱道:「還不帶路!」
尋易放聲而笑,一溜煙的跑向小木屋,半路上居然還敢回頭揚聲道:「師尊,今天的事我不會跟師姐們說的。」
蘇婉咬著櫻又氣又恨的跺了下纖足,然後自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漲紅的俏臉如春花綻放,艷不可方。
進木屋時,蘇婉強綳著臉,可看到那靈脈時忍不住笑道:「果然夠小的。」
尋易問道:「不會不夠用吧?花仙說可用到元嬰後期。」
蘇婉道:「說的該不會錯,這靈是紮的極深的,咱們山中那靈脈的須深達萬餘丈,盤錯節方圓廣大數十裡,這個雖遠比不得咱們那株,但千丈深是肯定有的,隻看不用查也能知道此脈靈氣是極充足的。」
尋易心裡踏實了。
蘇婉把手放在靈脈上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起後著他慨道:「有此靈脈及催嬰丹相助,我結嬰的機會大增了,不想當日一念慈悲竟有如此厚報,易兒,為師真是托你之福了。」
尋易都要上天了,忙道:「您這說的是哪裡話,若不是您收我進山門,我也遇到不這福緣,天意如此安排,您何必謝弟子?」
蘇婉搖搖頭,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指了指靈脈道:「從這裡吸取靈氣沖竅吧,能暈過去的快些。」說完,角微翹笑意。
尋易呼了口氣,坐在小坑邊,遣天地二魂從靈脈中吸取靈氣,使之聚於額前凝細針狀,咬了下牙,猛然朝靈竅上紮去,然後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蘇婉檢視了一下他的狀況,然後在旁邊耐心的等待著,覺得疼痛差不多該過去了,才弄醒他。
尋易張開眼,劇痛導致他子虛無力,爬起來後,對蘇婉勉強笑了笑。
「歇息一下吧。」蘇婉說完出了木屋繼續看靈草去了。
沒過多一會,離老遠就嬉皮笑臉道:「師尊,弟子想考較一下您的修為。」
見他轉眼就能笑得這麼燦爛,對他這不知愁的,蘇婉極為佩服,遂含笑道:「我收了這麼多弟子,你是第一個敢說這話的,我倒真想見識見識你有多大的出息。」
尋易撇著大道:「為了避免傷著您,我不能直接對您出手。」他指了指四十餘丈外的一棵小樹,「咱們站在一起,誰先弄斷那棵小樹算誰贏。」
蘇婉不知他打的什麼鬼主意,先以神識檢視了一下小樹,並未發現什麼異樣,自料絕不會輸給他,遂笑道:「你要是輸了,我可要懲罰你這不敬之罪。」
尋易的撇的更大了,囂張道:「您要是輸了,我什麼也不說,隻要您別惱怒就行。」
「你給我站過來!」蘇婉看著他那副德行就忍不住想好好教訓他一頓。
二人並排而立,蘇婉怕他使詐,玉手虛抓抓起了一個小土塊,道:「土塊擊中小樹時咱們一同出手,我保證不會作手腳。」
尋易大大咧咧道:「這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開始吧。」
蘇婉隨手把土塊彈了出去,那土塊不疾不徐的飛向小樹,在擊中樹榦的剎那,本沒作任何作,就把一道靈力迅疾的催了過去。
四十餘丈的距離,在結丹期修士打出的靈力下,幾乎是無法計算時刻的,如果有開融修士在旁觀看,那就是在土塊擊中樹榦的同時,小樹斷了三截,可如果換做元嬰修士來看,那就層次分明瞭,土塊擊中樹榦後,首先是一道烏電而至斬斷了樹榦,接下來纔是一道靈力削去了樹梢。
開融初期修士之所以在開融中期修士手下不堪一擊,除了靈力相差懸殊外,更重要的是知與行為上的差別,隨著境界的提升,知能力與行速度也會提升,說簡單點就是你的反應與作變快了,別人的反應與作在你看來則變慢了許多。
尋易如果是在看到土塊擊中樹榦後再出手,那縱使離硯再快,他也必輸無疑,因為蘇婉彈出的土塊是勻速飛行,所以他能通過預判作到在出手的時刻上沒吃虧,才使離硯的優勢得以發揮。
看著斷為三截的小樹,尋易心裡很沒底,因為他是分辨不出誰勝誰負的,看到蘇婉麵驚詫時,他才洋洋自得道:「如何?」
蘇婉那神煞是人心神,哭笑不得道:「你居然跟我用靈寶!」
「又沒說不許用。」尋易著離硯心安理得。
「快拿來我看,靈寶果然有人難測之威。」蘇婉拿過離硯細細的看了起來,雖然之前看過一次,可真正見識了它的威力後忍不住還要再仔細看看。
看罷良久,回想著剛才那一幕,嘆道:「以此寶襲,恐我也難免要遭毒手。」把離硯還給尋易,指著僅剩數尺的小樹幹道,「我佈下防靈盾,你再斬一次試試它的威力究竟如何。」
尋易忙道:「這可不行,靈盾損會波及您的,這靈寶是沒法控製力道的。」
「我知道,不會有大礙的。」蘇婉朝小樹走去。
「不行不行,弟子是絕不會這麼作的。」尋易跟在後,一連聲的說。
來到小樹旁,蘇婉佈下一道防靈盾,道:「一定要試一下,這或許關係到你的生死,這道靈盾與我的護神相差不多,隻有能斬斷樹榦,你以後纔可襲結丹後期修士,否則麵對這等修為的對手時絕不可用離硯。」
尋易當然是最想瞭解離硯到底有多大威力的人,可此事若以傷害蘇婉為代價,那他寧可不做,被不過時,他裝模作樣的拋起離硯,還手指那樹榦大喊了一聲:「去!」
蘇婉雖站在樹榦旁三四丈遠的地方卻依然萬分張,嚴護住自氣府。
離硯去勢雖急,但遠非方纔可比,撞上靈盾後就被彈開了,斜斜的在了地上。
蘇婉察覺出他並沒有引離硯的威力,隻是把離硯當做了尋常飛劍般使用,不由生氣了,不悅的看著他。
尋易做出一副百口莫辯的神道:「弟子可不是要戲耍您,這離硯全靠那大修士當初寄存在弟子的許靈力,本就消耗殆盡了,弟子今天就是為把它用然後好重新祭煉此寶,正巧方纔那一下就給用了。」
蘇婉猜測他這話肯定是半虛半實,卻奈何不了他,哼了一聲道:「可真是巧。」
尋易一臉鬱悶道:「說的就是呢,弟子總遇到這種倒黴事,都不知白了多冤屈。」
「行了,趕快去一邊祭煉去吧。」蘇婉沒好氣的對他擺擺手。
「真倒黴,我就知道您不會信。」尋易嘀咕著,掉頭走了。
第二天,尋易趁蘇婉打坐之機,飛到了法陣的邊緣,著離硯虛斬了兩下,這次是真把正天君留下的靈力都用盡了,離硯從半空掉落下來,他彎腰去撿時,背上猛遭大力一推,重重的摔了個狗啃泥,回頭看時卻人影都不見一個。
他眼睛四下踅著,後怕道:「師尊啊,這多危險啊,剛纔要是傷了您,弟子就百死莫贖了。」等了一會見無人應答,他皺著眉取出那粒「蕓豆」,用靈力探查了一下,然後瞇起眼又朝四下看了看,然後劍疾馳而回。
遠遠的用神識檢視到蘇婉依舊在靈脈旁打坐,俏臉上沒有毫表,他心中暗哼了一聲,找了個地方開始祭煉離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