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我纔是你的妻子!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自己的妻子合適嗎?”
程銘冷笑,眼角的嘲諷顯而易見。
“妻子?!結婚三年,你哪裡像個妻子的樣子?!”
“哪裡不像?!”顧漓反問。
程銘瞇著眼睛看了顧漓一秒鐘,繞開了話題,“我還沒有好好問你,費盡心思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顧漓的眼眶微微發紅。
目的?!程銘問接近他的目的!
了他八年,他怎麼能不知道?!
看著顧漓委屈的模樣,程銘竟有一煩躁,
“現在知道委屈了?若不是當初你自私的……的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爺爺就不會點鴛鴦譜!事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你的委屈都是自己作的!”
顧漓的眼眶徹底紅了,心被揪的生疼。
對他的,了他恨的理由。
暗程銘兩年,明三年,結婚三年。
一共了八年。
從十八歲到二十六歲。
也從一個元氣變一個沉默寡言的婦。
八年了,就算是鐵樹也該開花了吧?!
可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程銘就坐在一旁,他看著顧漓眼中的失,煩躁至極。
“顧漓,你若不肯去洗刷心心的清白,我一定讓顧家破產!”
他一腳踢倒桌邊的工藝盆栽。
最上層的水培多滾了一地,玻璃瓶摔的支離破碎。
像極了他們的婚姻。
顧漓的底線被,心疼到無法呼吸。
想過這次顧家突然出事兒是程銘乾的,可是又被自己否定了,沒想到還真是他乾的!
顧漓抬頭看著程銘,紅爬滿了眼眶,
“程銘,你不能這麼對顧家!”
在他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顧家幫了他一把,若不是顧家,他不可能有現在的就。
顧漓以為不說程銘會懂,卻不想農夫與蛇的悲劇在現實中上演。
程銘徹底被激怒,他見不慣顧漓這說教的口氣,更不了這總是容忍的格,真的像個空殼!
“我不能這麼對顧家,難道你就可以這麼對心心,這麼對我?!顧漓,我他麼的上輩子欠你的嗎?!”
顧漓差點控製不住淚水。
到底是誰欠誰的?!
紐約街頭,到底是誰先招惹的誰?!
室出現短暫的安靜,程銘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直接按下接聽鍵,
“阿銘,你在哪兒?我害怕,門外全是記者,新聞也曝了,他們都罵我是小三,嗚嗚……”
溫暖心小聲哭泣的聲音攪的程銘心口發疼,他皺著眉頭耐心哄著,
“心心不怕,我一會兒就回去,你待在家裡不要出去,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顧漓,眸子裡的厭惡盡顯。
“不不不……你現在不要回來,他們罵我沒關係,你現在還沒離婚,不能讓他們把矛頭指向你。”
程銘欣,“沒事兒,天塌下來還有我扛著,乖乖躺床上睡一覺,明天一切就會好了,聽話,相信我,我馬上就回去。”
“……”
掛了電話,程銘徑直往外走,走到玄關,他又回頭說了一句,
“要麼離婚,要麼顧家破產,你自己選擇!”話落又蹙著眉頭說道:“顧漓,這輩子我都不會你,你比心心差太多!”
話落摔門而去。
顧漓怔怔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地麵。
差太多嗎?
從小生活在南城,養父的睿智加上養母的才知,讓從小得到了良好的熏陶。
繪畫、鋼琴、舞蹈、音樂、書法……樣樣通!
懂各類文學,會唱京劇,甚至連數學奧林匹克競賽都拿過全國第一。
大學時期更是遊戲界的佼佼者,也是校子籃球隊的核心人。
不管做什麼,都能創造輝煌,人生之路如順水推舟!
15歲以全額獎學金考進國哥倫比亞經商學院的時候,整個南城都產生了不小的轟。
若說真的差,唯一差的就是不會討程銘歡心。
和程銘的婚姻,是這二十六年來最大的敗筆!
這一刻才意識到,真的錯了。
錯在偏執。
錯在倔強不肯服輸。
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離婚,事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養父顧安曾說過,人都要為自己的抉擇買單。
既然當初做了錯誤決定的人是,那現在即便後悔,也不到。
一切都太遲了。
遲的不是被歲月侵蝕的,是不復存在的堅定和勇氣。
遲的不是一個人多年的忍,是委屈痛苦時隻能一個人扛著。
和程銘,真的到了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的地步!
想開了。
這一刻終於釋懷了。
原來放棄,也沒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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