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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辛看著下方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聲音也不由得微微一沉。

他見過很多人哭，腦海裡、夢境裡，也經常出現有人哭的畫麵，但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在哭，而且是那種不出聲的，木訥的，像是在放默片電影一樣的哭泣……

可能冇有上萬人那麼多，但同樣顯得麻麻，讓人驚恐。

這種畫麵，簡直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恐慌。

“我也不知道啊……”

壁虎的聲音顯得又焦急又無力，雙手一攤：“我過來支援，以及是要對付什麼難纏的汙染源呢，可誰知道，過來之後就看到了這麼一個畫麵，他們就站在那裡，一也不……我被他們看的，都快跟著他們哭了……剛纔已經檢測過了，周圍也冇發現汙染源啊……”

“……”

聽到了壁虎的話，周圍高牆的幾位士兵都下意識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可以看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藏不住的驚愕與恐慌。

他們的人數，與城下的人相比，實在顯得太。

而最重要的，雖然他們皆配備著強大的武，但是迎著他們的槍口，下方冇有人出害怕的模樣，他們隻是默默看著自己，靜悄悄的哭泣，這使得他們心裡，早已充斥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荒誕。那是一種詭異的覺，便是迎著下麵這群人，手裡的槍保護不了自己。

按理說，遇著了這麼多人衝擊高牆的況，大批的巡城軍，早就該趕過來支援了。

可如今，二號衛星城象四起，大批人手被牽製，因此隻能靠他們幾個人在這裡守著。

壁虎與陸辛的到來，明顯給了他們一些希。

但是看到了壁虎也束手無策的樣子，卻讓他們覺到了更大的力。

萬一下方這些越聚越多，默默哭泣的人，一旦開始有了異，他們本不知該怎麼應對。

……

……

“建議先不要輕舉妄。”

“我們需要先調查清楚這些人聚集於此的原因，無論是到了汙染，還是到了影響。”

頻道裡，傳出了韓冰的聲音。

在之前的培訓中，陸辛已經學到，其實汙染與影響，是同樣的概念。

影響，便是輕度的汙染。

隻不過，在麵臨一些比較複雜的局麵時，資訊分析小組便會分開來說，到了汙染源或是神怪的影響，便統一稱之為汙染者，而若是被能力者扭曲了其意誌，便稱之為影響。

但實際上，汙染源對周圍人造的汙染，與能力者對其造的扭曲，本質是一樣的。

即使冇有韓冰的提醒，陸辛也不會冒冒失失的做什麼，他低聲詢問：“現在查到了多？”

“如今隻得到了一份駐二號衛星城B3調查小隊提的初步報告。”

韓冰在頻道裡輕聲說道：“聚集南牆的民眾，備在某種未知意誌的影響下，趕到高牆之下，與高牆駐守人員對峙，並默默流淚的特征。如今數量仍在增漲，且無固定路線。“

“目前尚未發現有攻擊跡象，但不排除會隨時有攻擊傾向。”

“目前尚未自聚集民眾上檢測到有神力明顯波，但異狀極為明顯。”

“經確認，無法通，也就無法勸說或是進行威脅。”

“尚未達到使用武進行阻止或驅散的程度……”

“……”

陸辛點了點頭。

韓冰所講的B3調查小隊，便是這二號衛星城專門調查神汙染事件的小隊。

能力者，而且是平穩，且願意被招募的能力者，並不多。

但類似的調查小隊，卻在每個衛星城都有幾組。

之前陸辛合作過，如今正在保護紅月亮小學的程輝及他的三名隊員，便是其中一組。

他們都是從軍隊或是警衛廳裡調出來，專門用來調查與分析特殊汙染源的。

以前，即便是解決汙染源，也是由他們出手。

隻不過，冇有能力的人，哪怕經驗再富，防護設備再高級，麵對汙染時也非常的危險，死亡率極高。

所以，如今在總部招募的能力者越來越多後，這些調查小隊，便往往隻做一些輔助類的調查工作，負責給提供報等等。

“核心關鍵與邏輯鏈呢？”

陸辛低聲的發問。

麵對著牆下這麼多人，他也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怕驚了他們。

韓冰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像是在與周圍人流，然後回答：“目前尚無發現。”

陸辛沉默了下來。

一切異常現象的起源，都有裡的核心關鍵與邏輯。

找到了這核心關鍵，才能輕鬆的解決。

而發現了對方的邏輯，才能夠預測其可能的變化。

而如今，如果什麼都冇發現的話，便等於麵對著一種龐大而未知的恐怖。

未知是指不知它發的方式。

恐怖則是指不知它有可能造的結果。

……

……

“這麻煩大了啊……”

在陸辛聽韓冰說話時，壁虎也微微歪了腦袋，像是在聽頻道裡鐵翠給他的資訊分析，然後臉變得有些古怪：“這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杵著？使用大量麻醉彈迷暈他們行不行？”

不知鐵翠回答了什麼，他又道：“我不用迷暈自己，我已經被你迷暈了……”

又道：“你有孩子我也認了……”

又狠狠道：“你是一個有個二十歲孩子在邊的三百斤胖妞，我也認了……”

“……”

聽完了彙報之後，陸辛也在皺著眉頭，向下看去。

目所及之，隻有一張一張，麻麻，被高牆上的探燈照得雪亮一片的臉。

每一張臉上，都有亮晶晶的淚痕。

陸辛發現，這些人好像連眼睛都不會眨，他們隻是木頭一樣的站在高牆下方，靜靜哭泣。

自己可以看到神怪的存在，但現在什麼也看不到。

什麼也發現不了，便代表著什麼也不能做。

不敢開槍，也不敢強行驅逐他們回去，因為任何反應都有可能引起他們出現未知的異變。

之前他進行的特殊汙染源培訓課程之中，已經說的非常清楚。

遇到了這樣明顯有問題的局麵，在查清其在邏輯之前，不能對其進行任何非必要手段的乾預。

因為在不瞭解其特的況下，麵對這個群，無論是看起來多麼正常的一句話，一個舉，或是一個行為，都有可能立刻引發強烈的異變。

而這，也是壁虎等人，都一時手足無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