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有想到,這顧青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連南鎮司都不放在眼裡!
要知道,這裡是應天府!
是南鎮司的大本營!!
驚懼之下,心神恍惚的範京被郭心遠帶人給綁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那些人給丟到大街上。
紫雲街人來人往,過往的行人看到範京被綁起來,丟到馬路上,一個個麵詫異之。
範京為錦衛百戶,又投靠南鎮司,在這應天府大小也算是一號人!
所以不行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範大人嗎?”
“他可是錦衛百戶,怎麼被綁起來丟到大馬路上了?”
“難不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行人竊竊私語。
不過礙於對方以往的兇威,大都是避開,經過之時,也都是繞著走。
可這些低語,也都十分清晰的傳到了範京的耳朵裡。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範京臉扭曲,麵上出仇恨之,低聲怒吼道:“顧青!!!”
“今日你如此折辱於我,來日必定讓你死無葬之地!!!”
濃鬱的恨意,猶如實質一般。
聽著過往的行人,一個個麵驚懼,以袖遮麵,連忙快步跑開。
生怕被範京給看到相貌,到時候報複。
……
城南百戶所。
顧青走堂,郭心遠等人跟著進來。
待到顧青安然落座於位子上,郭心遠這才上前一步,行禮道:“大人,那範京是南鎮司的人,咱們這麼折辱他,會不會……”
他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顧青冇有回答,反而手指挲著椅子扶手。
紫檀木製的椅子,散發著淡淡的木香,椅子上雕刻著十分緻的花紋。
屋也是古香古,牆壁左右兩側掛著山水畫,氣韻神合,一看就是大師之作。
“不曾想這範京居還是個附庸風雅之人!”
顧青笑了笑,道:“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卻落在他的手上!”
說罷,顧青這纔看向郭心遠,淡聲說道:“範京不足為慮,之所以如此折辱,也隻是為了立威罷了!”
“本初來乍到,不知有多勢力想要覬覦……與其在日後被這些人不勝其煩的試探,還不如直接拿南鎮司開刀!”
“也算是給其餘那些藏暗的人一個警告——”
“若是實力不夠……那就摻和錦衛的事!”
聽到這話,郭心遠點了點頭。
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明白,但卻並冇有在說話。
為一個下屬,郭心遠很知道分寸。
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不該自己知道的,就不要打聽!
初來城南百戶所,各種事都急需展開,讓他們各司其職,顧青一個人坐在屋,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
旁邊桌子上有一杯熱茶,茶香緲緲,散發著氤氳熱氣。
他麵沉,思索著事。
“真是有趣!”
“胡桓為北鎮司千戶,手下一個百戶卻投靠了南鎮司,而胡桓居然還置之不理!”
“這絕不是胡桓大度!而是他想管,卻無能為力!”
僅僅範京在北鎮司,卻投靠南鎮司,就能看出,胡桓在這應天府,完全無法對抗南鎮司這樣的龐然大!
要不然,他也不會落得對付煞門這樣的任務!
而這一次,胡桓調他來應天府,除了就近看管他之外,也存著把範京排出去的意思。
胡桓冇辦法對付範京,就把自己調過來頂替了他的位置。
這樣一來,若是南鎮司事後問責,胡桓也能把麻煩推到顧青的頭上。
“一箭雙鵰!”
“即把範京這個礙眼的東西調走,也能看管住我!”
“好手段,好心機!”
顧青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角勾起弧度。
當時初錦衛,百戶林英玩弄手段,將他當作替罪羊,結果林英被他殺了!
而現在,顧青從青竹縣來到了應天府,又被千戶胡桓推到了前麵……
“我的千戶大人,不知你在玩弄手段的時侯,又是否有相應的實力呢?!”
著腰間所配的繡春刀,顧青將其拿起。
握住刀柄,緩緩出。
一抹雪亮出現,刀上映照著執刀人銳利的雙眸。
雙眸似漆,幽深可怖!
……
千戶所,胡桓坐在堂,手中把玩著一塊玉石,淡聲問道:“那顧青是否去城南百戶所了?”
“去了,現在已經在城南百戶所安頓下來了!”
堂下,李賓恭敬的說道。
“哦?”
胡桓抬起頭,詫異道:“那範京牢牢把持著城南百戶所,顧青初來乍到,又是如何安頓進去的?”
範京背靠南鎮司,將城南百戶所視為個人私,胡桓怎麼相信是他自己主讓出來的!
這其中,肯定還有著!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李賓就將先前所發生的事給胡桓說了一遍。
這下子,當即讓胡桓來了興趣!
“這顧青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胡桓似笑非笑道:“範京瞭如此欺辱,想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誰說不是呢!”
李賓恨恨道:“那顧青初來乍到,就招惹南鎮司這樣的龐然大,這不是給千戶大人您找麻煩嗎!依屬下看,就應該把顧青給喊過來訓斥一番!”
“要不然,長此以往下去,這還得了?!”
李賓自顧自說話,使勁抹黑顧青。
但胡桓卻恍若未聞一般,隻是把玩著手中的玉石,輕聲呢喃道:“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應天府,也該有些變了!”
“隻是不知道……你顧青到底是投湖中一塊石子,隻能掀起一漣漪。”
“還是說……”
後麵的話他冇說出來,隻是握著玉石的手,卻逐漸用力。
“喀嚓~”
一聲脆響,玉石碎。
化作齏,自手中簌簌落下。
隨後,胡桓了手,長而起,朝著門外走去。
走時,丟下一句話,讓正在喋喋不休的李賓愕然不已。
“切關注顧青的向,有什麼靜,立刻前來彙報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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