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路山已經給我吐了他所有的...而一壺酒下去,加上之前的醉意,他已經有些昏昏沉沉,可是他的手卻抓著我說到:“承一,不要帶我回去,就讓我在這里躺著...總覺得白瑪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倒像是天地間的靈,我只有躺在這天地間才能更加的接近白瑪。”
路山已經在說胡話了,其實白瑪是被封印在那面鼓中的,怎麼可能來自天地...那麼多年以來,路山把那面鼓帶在邊...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放白瑪的靈魂,這其中應該是有,但是路山現在這個狀態我已經不能問他什麼了。
向星空...總覺得每個人的人生或許都是一個故事,在其中的人可能覺得平淡,畢竟日子的大多數都是柴米油鹽,食住行這種瑣事,可是要回顧一的各種階段時,每個人都會發現其實充滿了各種戲劇和故事。
我只是在想,人人都可以喜樂平安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是要質上的盈,還是心靈上的滿足?如果都經歷了像我們這群人這樣的曲折,人們回過頭來看,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在理順所有的線索...如今看來,路山所說的陶柏的父親,應該就是江一部門里的人,而且應該是和我師父同行去尋找了昆侖的人...只因為,曾經在地下里,我曾經找到一支鋼筆,那個時候和路山不,他用一個給我換了這支鋼筆。
而那個時候,江一給我所有的資料時,在其中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零日記,如今看來...會不會有可能就是白瑪和陶柏的父親留下來的?
他說要去讓白瑪和陶柏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回到了部門...為什麼又毅然加了我師父那一次的行?這其中有著什麼嗎?
我想這一點不僅是我在探尋,路山也是在探尋的吧...
一切的謎題就要迎刃而解了...剩下的,如果我和師父把彼此這些年的經歷都換,可能整件事就終于可以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在這中間,唯一剩下的一些小謎題,就是路山的父母,還有白瑪的母親都去尋找過所謂的神奇所在...我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可是,當事人不是失蹤就是去世了,這個謎題我可能已經無法及了....但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明白,那也就只好難得糊涂了。
我還記得我和路山的三年之約...可是,我憑著自己的覺,覺得這個約定可能要不了三年,就會實現...我只是篤定師父所說的一切關鍵就在拉崗寺,這是命運神奇又巧合的讓它把我和路山的約定重合了。
路山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撕開傷口,能夠喝醉已經是一種幸福...在這種時候,我能給的安就是陪伴,卻不想路山忽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我很奇怪的看著他,他卻回頭看著我...忽然對我說到:“承一,你有聽過一首歌嗎?不是很老的歌...有一次在我們逃亡的路上,還是車上的電臺無意中播放的,我一聽就想起了白瑪...在很多個難熬的夜里,我反復的聽,你看看,是不是唱的我和白瑪?”
“什麼?”我不知道路山為什麼忽然而然的給我說起了唱歌這件事。
他卻又一屁坐在了我的邊,然后在我耳邊低低的哼起了一首歌。
你,從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馬背上
如玉的模樣
清水般的目
一淺笑讓我心發燙
你,頭也不回的你
展開你一雙翅膀
尋覓著方向,方向在前方
一聲嘆息將我一生變涼
你在那萬人中央
那萬丈榮
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著淚
我沒有那種力量
想忘也終不能忘
只等到那漆黑夜晚
夢一回那曾經心的姑娘
唱著,唱著...路山反復的唱著,聲音漸漸就變得愈發的小了,他說過,不要為白瑪流一滴眼淚...在這個時候,終于不能控制的,漸漸淚流滿面...最后,竟然一頭仰面倒在了這塊大石上,臉上全是淚水的睡去。
忍著這個傷痛已經是太久...想必他也已經很疲憊了吧...這一刻的釋放,終于讓他這樣完全放松的睡去,也算是一種解。
只是莫名的,我也被路山唱紅了眼眶...他和白瑪的故事可以說早就結束了,也可以說仍然在延續...但結果,真的只能是那一句歌詞,等到那漆黑的夜晚,夢一回曾經心的姑娘...
夜漸漸的深重...而在這高原上的夜晚,隨著夜深,寒冷不可想象...我也不能真的讓路山睡在這里,只能跳下巖石...費了一番力氣,把路山弄下來,背在背上,朝著雪山一脈的山門走去。
草地依舊在腳下沙沙作響...夜行的,還是不怕人的從邊略過,很的天空...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而好,只是這一切能不能安心中的傷痛?
“臭小子,做了雪山一脈的掌門...還得親自背著朋友啊?吩咐一個門下弟子幫你背著啊?”一個略微帶著調侃的聲音,從遠傳來。
我沒有抬頭,但是角自然的就帶著了一番笑意...這個聲音是刻進我靈魂的聲音,相伴了我流逝的歲月...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師父...”我了一聲,剛才抑的心,忽然就變得平和起來。
其實這三天,我誰都敢見...卻獨獨不敢見我師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在他面前,我才是真正完全的脆弱...我怕,我一直藏著掖著的,在他的面前,會真的全部的暴無。
可是,一旦這樣莫名的相遇,我又會忍不住的開心,高興,甚至分外的安心...
“愣著干什麼?快點背著你背上的那個路山過來吧...像什麼樣子,一群小家伙喝這個樣子。”師父的聲音帶著責怪。
我卻哪里敢怠慢,背著路山,朝著師父的方向快步的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師父的旁邊...夜因為漫天的星而清亮,在星之下,師父的臉上又哪有半分責怪,向我的,全是一種說不出的慈。
我沒有說話,只是背著路山和師父默默的并肩而行...師父習慣的拿著他的旱煙桿咬在里,時不時的就會有一輕煙冒出,帶著我悉的那煙香,卻又要更香一些。
“是不是聞出來了?這雪山一脈可有好東西...加了一點兒在我這煙葉子里,這香味,嘖嘖...”師父沒有問我為什麼和路山單獨跑了出來,倒是和我說起了很平常的話,就像是在和我拉著家常。
“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味兒,反正我也不懂旱煙。”我嘟囔著回答了師父一句...其實有些味道不見得是真的是好聞,天下第一..之所以那麼依和眷念,無非就是在那個味道之上,承載了自己的節。
就好比,媽媽做飯時的香味...是多漂泊的人,夢中想念的一分安穩和溫暖?
“念舊的小子。”師父也沒有過多的評論,咬著旱煙桿子,背著雙手只是走在我的前面。
“師父,你怎麼會來這里的?”我沒有想到在背路山回去的路上,能遇見師父。
“一群老家伙不見了徒弟...自然會找找,修行還是講究師徒...但你這個七八糟的況,早就不是我這個師父能掌控的了..只不過,他們找徒弟,我也來找找吧。結果,發現一屋子的醉鬼...然后,你小子還麻煩一點兒,不好好在家里醉著,竟然和路山這小子大半夜跑草地上來看星星了。”師父的話說的很隨意,非常的輕描淡寫。
我一頭冷汗的說到:“師父,你說話能正常點兒嗎?我和路山不適合一起看星星這個形容。”
師父嘿嘿一笑...也不答話,但是我也跟著笑了,說到:“你跟著別人來找徒弟,你是不是想我了?”
師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心里有不好的預,但是本就避不開的,師父已經一腳踢在了我的屁上,并且罵到:“別的本事沒見長,麻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踢完以后,他還神叨叨對著我恭敬的說到:“師父,我踢你徒孫呢...我不是在踢你。”
顯然,師祖的意志沒有任何回應...估計,師父這不著調的樣子,他也想不出要怎麼回應。
我的屁很痛,心中只是不解,都那麼多年了,我的手不錯,靈覺也強大...我怎麼就躲不開師父的腳呢?還是我本就不愿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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