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歲月,也是我活到現在一生中最想再過一次的歲月...其實,我相信每一個人心中都珍藏著那麼一段歲月,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重新再重復一次。”路山聲音不知道為何聽起來有一些飄渺了。
而對于這麼文藝的話,我卻莫名其妙的有共鳴,我又何嘗不想再和如雪有一個半年呢?只是心中這麼想,話到了口中,卻變了調侃路山:“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文藝了?”
“才不是文藝,聽我說說吧...就算只是廢話,我想說,因為說起來,就好像我重新過了一次那樣的歲月...可是放在以前,我卻不知道對誰說。”路山這樣對我說到。
“那就說吧。”我舒展了一下,看著星空...無法忘記的歲月,無法忘記的人...
從那一次的約定以后...白瑪就這樣正式的出現在路山的生命里了...如果說路山的年是充滿了苦難,那白瑪就是老天為了彌補路山,放出來了一個生命中的靈給。
他們常常在路山放羊的草場相見,有時候白瑪會抱著自己的弟弟,有時候不帶他來...在天高云淡茫茫的草原上,隨都留下了他們的歡笑聲。
但白瑪帶給路山的不僅僅是這些...路山是孤兒,自然是無人理會他上學認字的問題,但白瑪就會教他,不僅教他寫藏語,還教他說漢語,寫漢字...白瑪還常常會帶一些書給路山看。
有時是普通的雜志讀,有時是藏傳佛教的經文,而有時甚至是一些教科書...好像懂很多,總是給路山講解他不懂的地方...好像也很聰明,總是給路山赫然開朗的點撥...
還給路山講外面的世界,講歷史...而路山原本就是一個也很聰明的人,白瑪為了他生命中的啟蒙老師,給他推開了一扇神奇的門。
任誰都會想不到,世間竟然如此靈般的小孩,完的容,聰明富的大腦,最重要的是還有一顆善良的心。
“為什麼要說善良,是因為在知道了我的世以后...常常會給我帶吃的,是各種各樣我都沒見過的點心...總是喜歡笑的看著我,總是和我說你要吃飽...承一,如果在你苦難的歲月中,出現這麼一個孩兒?你該如何的形容?我已經找不出來更好的形容詞了,只能用我一次看見的覺來形容,就是個神,有時候我真的希是我一個人的神....可惜,從來都不是。”路山有些傷,可他的眼神迷茫...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是啊,神...在這樣的歲月里,出現這麼一個孩子,那是要刻進靈魂里的,那可能是生生世世都不想忘的。”我也這樣說到,如此的好,如此的善良...就算一生無法擁有的,也值得一生去銘記。
路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的講述著。
曾經,他以為他的聲明就這樣在茫茫的草原上天長地久了...他沒有想過這樣的日子在什麼時候會結束?就像每天放羊,下午的約定已經為了再正常不過的生命,誰會想到有結束的一天呢?除非是生命的盡頭。
而這樣的日子一過也很久...從路山11歲那年開始,到路山16歲,已經真正長為了一名年...過了整整5年,路山怎麼可能以為它會結束?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下午,白瑪再次和路山相約...而在這一次,一切終于發生了轉變。
路山看見白瑪是高興的,因為也不是每一天都出現,最長的時候,三天之后才出現,短的時候,幾乎那幾個月天天都會出現...而那一次,路山和白瑪已經整整5天沒有見面了。
這就是路山高興的原因,他思念白瑪,能見自然高興...可是,他實際上卻并不擔心,就因為他們的約定就是路山以為的生活,他認為永遠不會失效。
但在這世間,在這宇宙中沒有什麼是永遠的,只有回才是不變的天道...除非跳出去,但跳出去的不可能是一件事,只能是一種神,一種錘煉過的神,即為道。
路山在那個時候哪里懂這些,可能即使他懂,也不會想,他只是高興的沖到了白瑪的面前,問到:“白瑪,這些天你去哪里了?我書里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懂,想了很久,自己想出來的答案也不知道對不對?你看,就是...”
路山揚起了手中的一本書,很開心的給白瑪說到。
11歲的年紀不懂,可是16歲卻已經是竇初開...路山明白自己已經是深深的上了白瑪,可是他卻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白瑪一向最喜歡他積極的學習...所以,路山總是很積極的在白瑪面前表現這樣,而每一次他也能得到白瑪最熱的回應。
可是這次白瑪卻沒有看路山手中的書,而是著路山,傷說到:“澤仁,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能來這里了...以后都不來了。”
‘啪’的一聲,路山手中的書落到了草地上,風吹過...書頁‘嘩嘩’的作響,一切變得沉默。
路山有千言萬語,可是到這一刻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所有的緒化作了一傷,沖上了腦子,最后紅了眼眶...
白瑪也是無言,眼神中除了傷,更多的卻是一種堅定。
在這樣的沉默中,路山終于是開口了,他是真的怕,從明天以后再也見不到白瑪了,他說到:“白瑪,那我們的約定就失效了嗎?”
在這個時候,路山才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底牌,唯一抓在手中的只是一個約定。
“就算天長地久也有盡頭,約定也會隨著時間淡去...相遇的緣分已經夠珍貴了,又何必去強求一切?”白瑪的話語在風中飄散,卻如同一把把刀子在路山的心上。
“不來了?”路山再次追問了一句。
“嗯,不來了。”白瑪的話語輕輕的。
“那陶柏我也見不到了?”路山的聲音開始抖,因為有些時候的相見,白瑪會帶著的弟弟,雖然不如在陶柏嬰兒時期那麼頻繁,但總還是有的。的弟弟沒有藏人的名字,卻是很奇怪的有個漢人名字,路山沒有追問過為什麼?
只因為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相的時...在5年的歲月中,陶柏已經是一個5歲半大的孩子了,他對路山最是親,親過了對自己的姐姐,就像路山真正的弟弟。
是那個時候就所吧?路山將是他長歲月中最大的依靠。
“我不來,自然更不能帶著小柏出來了。澤仁,記得我教給你的知識,那是一扇大門,推開了,就可以讓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一生總不能只是在草原上放羊的,你很好...我希你以后的生活也可以過的很好。”說起這個的時候,笑容中有一種慈悲,就如初初相見時的那種慈悲。
就是那麼善良,曾經給路山說過那麼一句話,希雙眼看見過的生靈,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喜樂平安。
這是如何的慈悲?而今放在了路山的上,卻為了最大的傷。
一直以來,在白瑪的面前,路山都是那個靦腆的,好學的,溫和的,默默贊同著白瑪所說的一切的年,但是在這一次,巨大傷的沖擊下,路山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次他暴躁了,他沖著白瑪吼到:“我為什麼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去到外面就是幸福了嗎?不..我要守著這個草原,因為守著這個草原,才能看見你,看見你才是幸福!在遇見你以前,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的。”
這是一個16歲年的吶喊...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還在上學,對于幸福哪有那麼深刻的會,可是路山特殊的人生,讓他有了最大的會。
“可是,我不會來了,你也不會再看見我了...所以,你的幸福在別,而你將要去尋找,而我將為你念誦經文,為你祝福。”白瑪在這一刻,仿佛上又有了那種圣潔的環,可是這樣的環卻陡然拉開了和路山的距離。
“你不來了,我就去找你...就像你給我讀的詩那樣,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總是能找到你的。”16歲年的倔強,是那麼的堅定,在那一刻,路山仿佛再一次選擇了生命的路。
“找我?你到哪里找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白瑪看著路山,忽然這樣的問到,再一次的嘆息了一聲。
而路山是真的沒有放棄...在白瑪說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生命已經改寫,或者說,他的命運已經走了一個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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