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一脈的夜晚都很,但同樣的夜,與如雪經歷的,和與路山同行的,覺是那麼的不同。
與如雪一起,任何的一景,都能勾起心無限的心事而與路山一起,兩個人關注的卻不是什麼景,草地在腳步之下‘沙沙’作響,沉默走著的兩人,到的是一種男人之間,互相扶持的不孤單。
我們還是停留在了我和如雪昨夜所在的那個湖邊依舊是那塊巖石,我和路山同時一躍而上然后在巖石之上坐下了。
盛滿星的湖水微微的夜風,路上從長袍里出了一包煙,分給了我一支我們一起默默的點上了煙,淡藍的煙霧氤氳開來,路山也終于開口了:“其實,一直以來,好幾次我都想給你講我的往事但不是一件什麼愉快的事,我甚至懷疑我是否有勇氣去講這個故事。”
“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事,也不一沒辦法忘記的,就一定是好事兒,對不對?”我安了路山一句,事實上原本生活就是如此,甚至是越傷心越憾的,越是難以讓人忘。
“我是一個孤兒一個藏區的孤兒”路上說著忽然就著我笑了。
我很吃驚,但是細想起來,路山除了對陶柏悉心的照顧,幾乎沒有怎麼提起過他的親人,原來是有如此的典故。
我沒有,而路山卻是繼續的說了下去:“但說是孤兒,也不完全的是我只是沒有了父母,但是我還有爺爺,和一個舅舅當然,這是漢人的稱呼,總之你能明白這層關系就是了。”
“那這樣的話,你的小時候也不算沒有依靠啊?”我從小過的溫暖,父母,姐姐,師父都很疼我,我無法對路山的世去同,但下意識的就希路山也是能得到依靠和疼的。
路山夾著煙,看著遠方的湖泊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微微的一笑,帶著一種悠遠回憶,滄桑不堪回首的意味說到:“我的爸爸媽媽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告訴我他們是失蹤在了雪山的深,是為了找一個神的存在。”
“啊?你爸媽他們?”我有些吃驚的看著路山,總覺得這背后總有個了不得的故事,一對普通的夫妻如果是過普通的日子,怎麼會跑去雪山深找神的存在?還留下一個小小的兒?路山的爸媽有故事嗎?
面對我的疑問,路山著我苦笑了一聲,然后說到:“承一,我如果告訴你,我不止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連我父母的事我也很聽說,你相信嗎?”
“我自然相信。”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也涌起一苦,好像路山那個苦笑也刻進了我的心里失去父母原本就是很可悲的事,連父母的一切都知之甚,那是怎麼樣一種心酸的年?
“可也不是完全的不知道吶。”路山一下子躺在了大石之上,上叼著煙,然后瞇著眼睛說到:“在小時候,我曾經給我說過,我爸爸是一個人尊敬的人,而我媽媽非常的麗,他們都很疼我我媽媽缺,我爸爸每天都會給我羊在大雪紛飛的時候,都不曾間斷過而我小時候子弱,我媽媽更是整日整夜的抱著我,不肯讓我離開的懷抱,我爸爸還曾為我采藥只是這些回憶我一都不記得,我只恨那個時候我太小。”
我也和路山并排的躺下了我明白他的心酸,好的回憶偏偏記不得,連爸爸媽媽樣子都記不住的難過,原來這就是路山的年。
而我也知道了,什麼事并不是沒有因由的,路山是一個出而神的修者,而他的天分肯定和他的爸爸媽媽有關系即便他也不知道他爸媽的事。
“是不是覺得我很苦?承一?”他忽然笑著問了我一句了,但是不待我回答,他又繼續說到:“其實,在我七歲以前,是不苦的我爺爺憐惜我失去了父母,很疼我,總是護著我,我們家是牧民,家里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還是有一群羊兒的食也是無憂。唯一不喜歡我的是舅媽,從嫁進來以后,連著我舅,也沒有給過我好臉。”
“嗯?后來呢?”我繼續問了一句。
“后來?我說了,因為爺爺的存在我舅舅舅媽也不會拿我怎麼樣,再說,那個時候分家了他們也有了自己的羊群,牧民就是隨著羊群走的,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集。可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對不對?我爺爺畢竟老了再加上過于思念我的父母,他們的衰弱的很快,我常常看見在夜里哭,念叨我爸爸的名字。”路山說到這里,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
他的側臉看起來有一些憂傷,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我知道從小無依的他對自己的爺爺會有多麼深的
路山又點燃了一支煙,沉默了好久,才說到:“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吧我七歲的冬天,特別冷的冬天連草原都積雪了,久久不散就是在那個冬天,我爺爺和相繼去世了。之后的事,其實很狗總之,你也不需要知道的那麼詳細,大概就是我開始和我舅舅舅媽一起生活,而我爺爺留給我的羊群,也是屬于他們了。”
路山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更加的輕松仿佛那些過的苦本就不值一提。
“恨他們嗎?”我的眼中是無窮的天際,燦爛的星空其實在這蒼穹之下,我們是何其的渺小,而恨仔細想起來,也是何其的不值一提?你放在心上,就是恨,你不放在心上,那麼一切都與你的生活,你的快樂無關。
“之前有恨的,在他們家里,是吃不好的,還有沉重的家務事在上稍微大一歲,就去放羊了而且什麼都要讓著弟弟,弟弟一個不開心,我就會被揍,我想爺爺,也會在晚上一個人抱著最心的羊,哭著喊爸爸媽媽你說小小的我,如何能不恨?”路山著星空,也是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后來就不恨了?”我問了一句。
“也就不恨了,如果沒有他們,我一個七歲的孩子也無法順利的在茫茫的草原長大,畢竟我那個時候也不會放羊,草原上還有狼群,還有各種未知的危險他們對我不好,至讓我長大,就像就算吃的不好,我也還能吃飽,不是嗎?”路山悠悠的說到。
“你很豁達啊。”我簡單的評論了一句。
“承一,換做你的格,可能比我會更早的想通,只因為你如果記著恨,會活的很痛苦而你看著恩,你就會活的輕松快樂豁達一些,他們無論如何,也是養育了我幾年。而那個時候,我以為我的日子就會那麼過下去了等著長大了,能娶上一房媳婦兒了,舅舅舅媽多也會分給我一些羊吧,就算不多,我也可以過我自己的日子了,我覺得只要我努力的勞,羊群就會慢慢的變大我的日子就會好起來,那個時候,我最的事就是長大。”路山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好像那是一個很的夢,我能理解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過下去,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
“那后來又發生了什麼?”我不自的問到。
“能發生什麼?你大概也能猜測到吧?只不過你猜不到的是細節罷了。”路山再一次淡淡的笑了那笑容就像沉浸于回憶,不愿意自拔。
“那你直接說吧。”其實,我應該能猜測到,他的命運發生了某一種轉折,而這種轉折可能和那個充滿了神邪惡的寺廟有關。
“那一年,我11歲已經是一個的牧民了,我悉草原,悉羊群已經習慣了放羊的生活但就算這樣,也不能防備住神出鬼沒的草原狼,在那個夏天,我出去放牧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平靜的牧場里,來了一小群草原狼。我在那個時候陷了困境,我又舍不得每一只羊在和舅舅舅媽生活的日子里,我對每一只羊的都是那麼深。”路山看了我一眼,問到:“能理解?”
“嗯。”我點頭。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遇見了白瑪,那個改變我生命的人在我趕著羊群,和狼對峙逃命的過程中,我遇見了。”
384642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