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瞧得上我,我卻瞧不上你兒。」
李策旗幟鮮明表明態度。
周家四口先是錯愕,然後是惱,最後全都變憤怒。
無比憤怒。
周家可有好幾個億的資產!李策隻要贅過來,要什麼有什麼,也不知道可以鬥多年!他個臭養豬的大頭兵,居然敢拒絕?
「年輕人,你什麼意思?」
周臉變得沉。
「難道我家淑怡還配不上你?」
張麗也極為憤怒。
「小子,你算什麼玩意兒,我姐可是金枝玉葉,瞧得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居然敢不珍惜?」
周文傑最出格,指著李策鼻子就罵。
周淑怡悶哼一聲,臉鐵青,顯然也是氣得不行。
箭拔弩張。
便在此時,包廂門被推開。
先前那個服務生到了李策麵前,遞上了卡。
「先生,那個……」他表很是古怪。
「怎麼了,莫不是卡上沒錢,刷不出來?」
周文傑開始腦補。
一個臭當兵的,卡上還真不一定就有小一萬的餘額。
「沒錢你早說啊,丟人現眼了不是。」
他滿臉嗤笑,看著李策「剛才我爸爸明明說了他來買單,你裝什麼犢子。
自己丟臉不要,害得我們周家也跟著丟人,好像我們消費不起一樣。」
「李策,沒錢直接說,你周叔這點小錢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周冷笑了一聲,就要掏卡給服務生。
服務生連忙道「你們……你們誤會了。」
他看著李策「先生,是這樣的……我家老總在門外求見。」
周家四口都變得很懵。
別人不知道印象時老總是誰,周可是知道的。
西南商會的會長趙元!站在帝國西南商界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居然正站在門外,求見李策?
求見這個一無是、在部隊養了七年豬的大頭兵?
他們是在做夢麼?
「你家老總要見我……行,讓他進來吧。」
李策不知道服務生說得老總是誰。
為何要見他。
不過見見不就知道。
於是包廂門又被推開。
一個中年人,帶著幾個隨從,魚貫而出。
中年人戴著金邊眼鏡,看著斯斯文文。
滿頭大汗,風塵僕僕。
整個人卻看起來還是溫文爾雅,很有氣質。
正是西南商會的會長趙元。
周見了趙元,明顯嚇了一跳,連忙起「趙會長,您怎麼來了?」
他周別看家億萬,自詡是個人。
但跟趙元比起來,就是十足的土包子,上不得檯麵。
事實也是如此。
他認識趙元,趙元秀可認不得他。
隻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趙元直接走到李策前,鞠躬行禮。
「參見先生!」
姿態謙卑,如見神明。
看著這一幕,周很懵。
張麗、周文傑、周淑怡,全都很懵。
跺一跺腳,帝國西南七郡商界都要來場地震的大佬趙元,居然對李策如此恭敬?
那分明是凡人參見神祇纔有的謙卑!李策見是趙元這個下屬,有些疑。
「趙元,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先生,這二十國皇家銀行聯名擔保、不限額的至尊皇卡,隻有您纔有……剛在前臺一刷,我立馬就收到了訊息,趕過來拜見您……」見李策還是不解,趙元繼續解釋「先生,這間咖啡館……是您的產業……」「我的?」
李策有些哭笑不得。
他方纔還吐槽這咖啡館定價極不合理,老闆鐵定是個大商。
搞半天那個大商就是他自個兒?
趙元說道「先生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這間咖啡館雖然價值數億,但跟您遍佈全國的那些大產業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李策跟趙元說話,完全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姿態。
趙元對李策,也是恭敬到極,卑微到極。
偏生兩人都是理所當然的姿態。
周家四口看著,懵到極點,錯愕到極點。
李昂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臭當兵的。
居然全國各地都是產業?
價值數億的咖啡館,居然連號都排不上,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他的?
懵之後是錯愕。
錯愕完了是恐懼。
無比恐懼。
「小的冒昧問一句,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趙元問。
「我義母帶我來相親,結果這家人非要我贅,有了孩子還要跟他們姓,我拒絕了,他們就說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拒絕了他們,還要我好看——」李策看著周家四口。
周家四口誠惶誠恐、戰戰兢兢。
冷汗看得見的冒出來。
李策卻沒有為難他們的打算。
轉過頭跟蘇蘭說道「義母,看這架勢,這親也沒法相了吧,我們撤了?」
蘇蘭點頭。
跟李策一起,起便走。
老周家的態度,讓格外生氣。
開口就是贅。
孩子還得跟他們姓!哪有這樣做事的?
同時心裡可有太多疑,想問問策兒。
李策和蘇蘭,就這麼走了,這場相親,也就了一場鬧劇。
「周,你膽子大的啊,居然敢我家先生好看。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趙元看著周,滿臉冷峻。
周「趙會長……他……他到底是誰?」
趙元「我他先生,你還猜不到?」
周發散一下思維。
腦海裡咯噔一下,整個人便石化。
「難道……難道他是……」「猜到了就藏在心裡,說出來你會死的。」
趙元冷笑。
「現在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轉了幾圈吧?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冒犯他老人家。」
周還想說什麼,趙元卻不耐煩擺擺手。
「滾吧,這裡不歡迎你,以後也別來了。」
「順便通知你一下,從今天起,你被西南商會開除了,凡是我西南商會麾下員,都不可能再跟你做生意。」
周如喪考妣,一屁跌坐在地。
完了,什麼都完了。
他的生意,他的前途,都化作夢幻泡影。
……周家四口,灰頭土臉般的離去。
一路上,又是悔恨,又是害怕。
「不應該啊爸,李策咱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沈蒼生收留的野孩子麼,難道當了七年兵,還真了大人?」
周文傑咋咋呼呼。
「閉上你的臭,趙元是什麼人?
比你爹高了好幾個段位,都對他如此恭敬,他是我們家能招惹的?
哎,我周活了大半輩子,現在才知道什麼狗眼看人低,什麼咎由自取……」「我被開除出西南商會了……以後這日子,可得怎麼過喲。」
周哭喪著臉。
心中悔恨,哪裡是言語能夠形容?
他猜到了李策的份。
卻本不敢說出來。
便是跟自己妻兒,也不能。
泄那位爺的行蹤,在帝國是什麼罪名?
寫進帝國刑律的八三七特別條款說得很清楚——滿門抄斬!張麗、周文傑、周淑怡一想到以後家裡生意怕都很難再做下去,也是愁雲慘淡、滿臉頹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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