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姜老頭兒這話,我全一,因為修道,姜老頭兒教育的敬畏之心,以及自己的親經歷,我對墳墓那種東西其實也是懷有一尊重避讓之意的,卻沒想到有人還去墳里的東西。
“師父,這樣的人,你不管?還來這里易?”我年紀小,在我心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在我的世界,好人就該長命,壞人就該被抓起來。
師父在我眼里是高人,這種人墳的事,我覺得他該管。
“我不管,他們盜墓的也屬于一個行業,很多也是被慌了的窮人!其實這一下去了吧,就生死由命,命都不在他們自己手里了。而且他們人家墓,自然也有自己的報應,這天啊,是盯著的,他們自己也知道,也有自己的規矩,而且報應來的時候,很多人也是認的。三娃兒,這世間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有時不是你看的那麼簡單,就像這天吶,有白天,也得有晚上,是不?另外我們山之一脈管的事兒,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兒,不準那些東西來壞了人們的生活,可這世間事兒,不是我們管的。”姜老頭兒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到。
其實當年我才十歲,現在想來,他也是不懂怎麼給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說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可是道家的主旨卻是由他自然,天道自有循環。
要一個小孩子去接某些黑暗,其實是殘忍的。
沉默了一陣兒,姜老頭兒說到:“等你十五歲了,我帶你出去了,以后每年我都會帶你去跑’江湖’,那時你就會明白許多了。”
我心里有些膈應的點了點頭,畢竟我還是不能以一顆平常心去接世間事兒,看他人任由他,本心皆由我的道理。
走了一陣兒,姜老頭兒終于拉我進了一家茶館,這家茶館和其它的茶館比起來,非常明顯的不同,小二層,著一不屬于市井的氣派。
“這開地下鋪子,也開得那麼張揚,這怕是在張顯行業老大的份。”姜老頭兒一進茶館就嘀咕了一句,不過聲音非常小,就我聽見了。
頓了頓,姜老頭兒卻不上那二樓,就在一樓的角落里隨意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了。
坐下一會兒,就有一個伙計來招呼,姜老頭兒隨意的了兩杯花茶,了一碟子花生米,就準備讓那伙計下去,可想了想,他又那伙計幫忙在隔壁喊了2碗牛面送來,估計是想著我了。
2碗牛面都是我吃的,味道一般般,可總算混了個半飽。
“師父,你說都的東西多好吃,可這面就一般嘛。”吃慣了山里野味的我,真覺得這牛面不咋的,說著,我手端了面前的茶來喝,一喝就覺得極不順口,差點沒吐出來。
“你這娃兒,這牛面就一般路邊小攤的,你還能吃出朵花兒來?這茶嘛,估計你是被我把慣刁了,你平日里在山上和我喝那些茶啊....算了,以后你跟我多跑些江湖就明白了。”說完,姜老頭兒自顧自的剝著花生米,眼前那花茶,他也一口一口的喝,沒見得有啥不習慣。
我畢竟是個小孩子,這茶館坐一會兒還好,坐上二十分鐘,難免就無聊起來,開始打量起這茶館的一切來。
這個茶館里的客人這讓人琢磨不,聽聲音吧,有不本就不是四川人,看樣子吧,區別也大,不像別的茶館,要不就是老年人打堆兒,要不就是牌客打堆兒。
咋形容這里的人呢?這里喝茶的人,有看起來老實的農民,有的子上甚至還有泥點子,有戴個眼鏡兒,拿把扇子,看起來無比斯文的人,還有那種看起來平常,眼卻異常沉穩,著一子狠勁兒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口中,我那天生‘天眼’的原因,總之吧,我對一個人是咋樣的存在,總是特別的敏,就是能覺到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
這茶館的茶客那麼魚龍混雜,倒也讓我看得不亦樂乎,過不久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些坐著喝茶的茶客,坐不了一會兒,總會有人過去搭話,有些是一進茶館,觀察一圈,就直接去招呼人的,有些是原本喝茶的茶客。
被搭話的人,神一般都比較張,基本是幾句話,就能看見那些被搭話的人搖頭或是點頭,搖頭的話,那些搭話的人很干脆的也就走了,點頭兒的更怪了,就直接跟別人出去了,一般這樣出去的話,那些閑散在一旁的茶館伙計也會跟一個去。
反正出去也就一會兒,有些人回來后,繼續坐著喝茶,有些人回來后,就直接結賬走人了。
“三娃兒,看出名堂來了嗎?”姜老頭兒悠閑的吸溜了一口茶,隨口問到。
“看出一些來了,就是不知道為啥,這些人吧,跑來跑去的找人說話,又進進出出的,看他們那樣子,互相也不悉啊。”
“這就是在做生意了,那些找人搭話的人,就是收東西的人販子,一般就是用行話問人家有貨沒有,咋樣,問清楚這些基本的東西后,他會出個大概的價錢,然后問人家愿不愿意拿貨出來看,畢竟這生意不能放明面兒上來做,愿意給看貨的,一般就走這茶館的后巷,或者廁所附近去看,不愿意的也就算了。畢竟這家茶館的主人可不一般,他們不敢來,也不敢私底下搶別人的貨,一般吧,能進這家茶館的,都是非常了解這一片兒的人,而其是長期客才能進,一般誤打誤撞進來的,問一兩句后,會被請出去。”姜老頭兒給我解釋到。
“那他們出去看貨,茶館的伙計跟上去做啥?還有,我們咋沒被請出去呢?”
“伙計跟上去是錢去了,這家茶館的人收貨只收一流的,但允許別人在他家茶館收貨,但易了,買賣雙方都得給按一定的數目給這家茶館一點兒錢。至于我們咋沒被請出去,是時間沒到唄,坐上1個小時,他們的人就會來探底了。”姜老頭兒小聲說了一句。
果不其然,說話間,就有個伙計朝這邊走來了。
“大爺,你到這兒來喝茶是人介紹來的?說我們茶館好?”
“我自己來的。”姜老頭兒非常的平靜。
“我說看著面生嘛,我們這里都是些老客人,喜歡在這兒談點事兒之類的。”那伙計說完這話,死死的盯著姜老頭兒,這個時候若不懂點兒行話,估計就要攆人走了。
“不談天上事兒,更不談地下事兒,要談談錢事兒才算正事兒。”姜老頭兒莫名奇妙的回了一句,那伙計一笑,朝著四周莫名奇妙的輕點了一下頭,轉就走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都啥跟啥啊?
“這是行話,其實暗里的意思就是在這里不要談墳盜墓之類的事兒,大家就只談出來的東西,也暗示這里是做生意的,跟盜墓的沒關系,算是一個撇清關系的行為,后來就了行話兒。這伙計剛才點頭是暗示我們是明白人,等不了多久,就有人找我們做生意了。”姜老頭兒又給我‘掃盲’了。
說實話,到這地方來,觀察了這麼久,我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江湖的興,從一開始的抗拒,竟然變得新鮮好奇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跟刺頭兒似的年輕人,開始大喇喇的朝著我們這桌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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