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頭兒無疑是個行派,這午飯剛說要去都,午飯過后,就和我簡單收拾了點兒東西,準備出發了。()
“師父,這一走,小房里的東西咋辦?”我有些擔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誰還能找到這里?找到了,這竹林他也轉悠不出來!再說,這里民風淳樸,我不擔心。退一萬步來說,要真有人去了啥,我也自有辦法找回來。”姜老頭兒毫不擔心。
既然他說有辦法,那就有辦法吧,我也就不多問了,兩人也沒啥好收拾的,帶了一套換洗的服,就很的出門了。
先去的我家,到家的時候,就我爸一人在家。
“姜師傅,你帶三娃兒來了啊?他媽去周家幫忙看看去了,你知道這周寡婦走了三年了,留一個孤兒雖然有叔叔嬸嬸看著.....要不,我把回來,晚上我們吃頓好的?”我爸看我們一進門,就啰啰嗦嗦的說了一串兒。
自從周寡婦三年前走了,我媽是常去幫幫忙,畢竟周二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媽以為以前的事,這心里總是記掛著他們家。
“秀云是好人,你別了,我們馬上得走,我下來這一趟是告訴你,錢可能要晚幾天才能給你,我這要帶三娃兒去趟都,去了回來后給。”姜老頭兒擺擺手,阻止了我爸忙乎。
我爸當時手里正拿著個水瓢兒,一聽姜老頭兒這話,驚得水瓢兒都差點掉地上,連忙問到:“這好好的,去都做啥?”
“有事兒。”姜老頭兒就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我在旁邊也不敢說話,姜老頭兒早在下山的路上就已經給我打過招呼,我爸問起,啥也不準說。
“哦,哦....”去的原因姜老頭兒看來是不愿意說了,我爸也不知道該問些啥,反正把我給姜老頭兒總是放心的,他只能愣在那里,哦了兩聲,他這一輩子也沒去過省城,也提不出啥建議。
“那走了,記得和秀云說一聲。”姜老頭兒說完,牽著我就走了。
從長途客運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已經一路吐的人都快恍惚了,誰能想到去趟都,得坐一天多的汽車啊?
說起來,我們是前天天出發的,可前天晚上就趕到了縣城,到了昨天早上才坐上了到都的班車,我們那兒不通火車。
“沒用的娃兒,土包子,坐個車就這樣,一看就是沒坐過車的人。”一下車,姜老頭兒的聲音就極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干啥?看土包子唄。
我扶著那輛大客車,很想反駁姜老頭兒說看你那服,不知道誰才是土包子,無奈胃里的酸水一陣一陣兒的冒,本說不了話。
在車站磨了十來分鐘,直到姜老頭兒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杯熱水給我喝了,我才算好點兒,一好點兒,我就抱怨到:“你前天先說去鎮上有事兒,結果去了那里又說沒事兒,別人說開車送我們,你也不要,誰第一次坐那麼遠的車不吐啊?你就整我,上車之前,拼命我多吃點兒,要不吃那麼多....”
“走,走,走,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姜老頭兒見人們又了過來,匆匆忙忙拉著我走了。
一出車站,我的頭就暈了,不是剛才坐車的反應還沒好,而是被車站外面那種熱鬧繁華給‘嚇’暈了,都口音綿溫,我們就在那里站了一下,一個賣煮包谷的大嬸就走了過來。
“買點包谷吃嘛,大爺,現煮的,新鮮的很吶。”
那聲音聽的我全發,加上那麼大個地方,我沒由來的就怯怯的,一下就躲姜老頭兒背后了,姜老頭兒倒是笑瞇瞇的,應付自如,買了兩包谷,順便打聽了一下路,就牽著我走了。
“師父,我們等下要去哪兒?”包谷新鮮好吃,我正好肚子都吐空了,倒是吃的很高興,但那麼大個城市,路上跑著汽車,兩旁還有我從沒見過的高樓,加上人流如,我總是不適應的很,的抓著姜老頭兒,生怕自己走丟了。
“說你土包子,你還不承認?這樣兒要到了北京,你不得站在火車站哭啊?這里算啥?春熙路那邊才熱鬧,要不是有事兒,我還想帶你去看看。這都吃的可多,不行,這事兒辦完了,我得帶你去吃吃。”姜老頭兒說了一堆話,就是不說帶我去哪兒。
不過我也是個吃貨,一聽吃的,兩個眼睛都發了,連忙問到:”都有啥吃的啊?好吃嗎?”
“多了去了,鐘水角兒,賴湯圓兒,擔擔面,蛋烘糕,龍抄手兒....多的很,好吃的不得了。”姜老頭兒邊說邊吞口水,一吞口水,就啃一大口包谷。
我也拼命的啃著包谷解饞,過了半天,我才問到:”師父,到底要去哪兒嘛?”
“騾馬市。”姜老頭兒簡單的說到。
騾馬市,都市的一個地名兒,我不知道師父為啥帶我來這里,總之轉了幾趟公車,我已經被都的‘宏大’給迷暈了。
寫了一個小招待所,師父和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肚子有些,就問著要吃飯的事。
姜老頭兒卻說:“不忙吃飯,我們先去茶館。”
“師父,這是大城市的高級生活啊?先喝茶,再吃飯?還是在茶館里邊喝茶,邊吃飯?”我惦記著師父路上給我說的吃的東西,心里跟貓抓似的,那些東西,不要說吃過,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你就知道吃,我這是帶你去辦正事兒,原本我想著去鎮上,聯系一個人,讓他幫我聯系一個香港的買家,然后再在這省城會面,可是香港那邊的東西流通太快,我保不準兒他買來做啥,萬一落到懂行的外國人手里,我這心里也不踏實,我想既然要賣,還是賣給一個我看得順眼的中國人吧。”姜老頭人如此說到。
我‘哦’了一聲,心說怪不得我師父到了鎮上說有事兒,又說沒事兒:“那位啥不坐他們的車來?”那大客車的空氣就別提了,吐得我啊,我心里耿耿于懷的。
“我不想那麼張揚,你娃兒給我記住了,你以后總是要自己走‘江湖’的,萬事別張揚,知道嗎?”姜老頭兒很嚴肅的說到。
他一般用這種表說話,就是不準我問為什麼,而是必須執行的時候,我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不要張揚。
“去茶館吧。”姜老頭兒換了一兒干凈服,牽著我出門了,我也沒問為啥要去茶館,因為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騾馬市多茶館,一出門師父牽著我的手,非常門路的走著,可路邊這多茶館,茶攤的,他卻并不停留。
“師父,這不都是茶館嗎?”我好奇的很。
“哎,你懂啥?這玉啊,有兩種人眼睛最毒,一種是屬于國家的高級專家,一種就是民間專門倒騰的玉世家傳人,這靈玉啊,也只能他們才識貨。這騾馬市恰恰就有這種世家傳人,你知道不?”
又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可我也習慣了,索搖頭表示不知道,聽他說。
“這騾馬市,明面兒上是這樣,可暗地里是啥?是個金銀玉的地下易市場,有些見不得的東西也是通過這里流通的,這些茶館,茶攤里也有人坐陣,可是他們的檔次不夠,識不得我的東西。”姜老頭兒隨口說到。
“見不得的東西是啥?”我好奇了。
“就比如墳里出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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