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萬之靈,哪個上不自帶點兒靈氣,那靈氣雖然微弱,和天地間形的靈地兒不能比,但強在生生不絕,只要人還活著!而且就算普通人,只要心誠且心神集中于某件事兒,也可產生念力附于玉上,善念,誠心的經文,日子一久,當然可以養出一塊兒福玉,你師父我是有功力的人,這養的玉,可比普通人的都強了不!”姜老頭兒說話間,我腦袋已經挨了十幾掌。(即可找到本站)
我自認倒霉,誰我多,可是我還是有問題想問:“師父,你說善念,誠心的經文,那我要是天天對這玉吐口水,那它會啥?”
“吐口水?”姜老頭兒轉頭神怪異的看著我,又是一掌下來了,不過打完這掌,他接著說到:“你吐口水,也算不得惡毒之事,最多也就養不靈玉而已,玉這種東西對于磁場最敏,靈地兒靈玉,煞之地當然就滿含煞之氣!也有惡毒的法子把玉練詛咒的東西。而且,古玉最好不要戴,有些是沾染了氣兒,尸氣的東西,這個還真不好說。重點是,你娃兒別對玉打啥壞主意,修道之人,心中一點善念不滅,就如心中一盞燈火不滅。”
我連連點頭,最后問到:“師父,古玉都不是好東西?”
“胡說,如果是風水寶出的古玉,又恰巧不是棺材里的東西,讓它長年累月的沾染了靈氣,也是好的。可是那樣的古玉難求,而且拿到了還得凈一下,畢竟在墓里埋久了,就算有靈,也有邪。”
關于玉的問題我們就談到了這里,聽我師父這樣一說,我心里對他手里那塊玉也不舍了,而姜老頭兒卻沒有不舍,只是嘆息了一聲:“賣靈玉與人,但愿是個慈德之人,否則憑空為惡人擋劫,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我也默然,其實以前聽師父談起過了道家的靈,知道靈有助運,擋災的功能,沒想到這玉也蘊養到了這地步!而且,我心里深知,這玉是我師父養的,真的是一件寶貝,本是萬金難求!如果不是這次為了我家的事,他本不會出手這樣一件兒對他來說算是法的東西。
師徒倆相對沉默了一會兒,我抬頭問到:“師父,師祖的事兒,你到底跟我說不?”
姜老頭兒正在拿著那塊玉發呆,一聽這話,驚得手里的玉都差點掉了下去,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說到:“你還沒把這件事兒忘了?”
“那是,我咋可能把師祖得事忘了?欺師忘祖最是要不得,這不是你教我的嗎?”這就是斗爭經驗啊,無論啥事兒先把理占住。
“得了,得了,你師祖的事不是我不說給你聽,是現在說不得而已。”姜老頭兒也是被我得沒辦法了。
“那你也總得告訴我師祖還在不在啊?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會輕易不在的,我就想知道這個。對了,我還想知道我師祖咋活了恁長的時間。”原本我是真的只想知道師祖還在不在的,可是這好奇心啊。
可我的問題剛落音,姜老頭兒又跟以往一樣,神變得怪異而哀傷了起來,頓了半天,他才說到:“得道之人,生命悠長是正常的,你師祖這三百多歲也不算拔尖兒,古之有記載的長壽之人不知凡幾,更別提有些世不出的高人。只是今人不愿去相信罷了。一個簡單的道理,今人比古人長壽,盛世人比世人長壽,這就是營養改善的原因,如果方法得當,又得極好的補品,長壽是理所當然的,你以為山之一脈的養生是扯淡嗎?仙全無據嗎?”
“師父啊,我知道,可是重點呢?”我急得抓腮幫撓耳的。
“重點是,你師祖其實沒有三百多歲,這其中有緣由而已。”說到這里,姜老頭兒又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到:“你師祖..你師祖..在還是不在了,我也不知道。”
說完,姜老頭兒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一時間人顯得憔悴又哀傷,仿佛一瞬間人都老了十歲。
可我沒看見,猶自還在問:“為啥?”
姜老頭兒這次沒有憤怒,而是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到:“這個問題不許再問。”然后就把我趕出了小房。
我心里當然不舒服,可是面對這樣的師父我可是不敢爭辯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做早課,非常奇怪是,師父竟然破天荒地的沒起來,房間里還傳出他那悉的打鼾聲兒,這是第一次發生,以往這個時候,我起來,他也起來來,偶爾會督促我早課,偶爾就不知道到哪里轉悠了,反正不會在房間里。
我不想醒師父,或許昨夜他沒睡呢?因為我總覺得他昨夜趕我離開的時候滿腹心事,我下樓,照例要去空地兒那邊先行晨練,路過小房窗口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小房的窗戶開了一半,想是師父昨夜沒有關好,而地上還有幾張散落的紙。
山里總是有些風的,想是從桌子上吹下來的,我把幾張紙揀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師父的筆跡,我太悉了!他的字總是一子張揚的不羈,瀟灑的很,可這紙上的字我都能覺到一沉重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迷茫之。
我也說不上來我為啥有這覺,幾張紙上都滿滿全寫上了字兒,可通共也就只有兩個字——昆侖!
昆侖?我倒是知道有個昆侖山,師父的人在那里嗎?我搖搖頭,又把紙給放地上了,他習慣燒自己的字畫,說功力火候不夠,見世人,我也得尊重他不是?
師父這一覺一直睡到接近吃午飯的時候才起來,一醒來就嚷著了,要吃東西。
這夏天的吃食還是好弄的,我早就準備好了,涼拌幾黃瓜,炒個土豆兒,拌個兒涼面,再有一鍋老紅薯稀飯就了。
這修道也辛苦,尤其在吃的方面,偶爾想清淡都不行,必須頓頓吃,師父說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吃素了,可我還不行,必須得吃,除了早飯,腸胃不能太油膩,其它一頓都不能落下。
這也不能怪我抱怨,天天晚上一小砂鍋兒補湯,我能不膩嗎?就連今天的午飯,夠清爽了,弄涼面還得放個兒,我拿一碗里,起碼有小半碗都是兒。
姜老頭兒簡單的洗漱完畢后,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呼嚕呼嚕’的喝著稀飯,‘哧溜哧溜’的吸著涼面,大口大口的嚼著土豆兒,‘咵嚓咵嚓’的咬著拌黃瓜,他還有真有本事不被嗆到!
昨天還滿腹心事兒的人呢,今天就能這副吃相。
“師父,你今天咋起這晚?”我‘呼’的一聲吸了一大口涼面,好奇的問到,其實我這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練過之后都特別唄,還不是吹的,我在學校的飯盒都是出了名的,滿滿2大鋁飯盒!一般小男生吃一盒就得撐脹,我也就剛剛不而已。
“昨晚練字忘了時間,一回神都天亮了。”姜老頭兒隨口答到。
“昆侖是啥啊?昆侖山嗎?今天早上你的字飄窗子外面來了,我看見了。”
“我知道,起來就發現小房窗子沒關好。”
“昆侖是啥?”
“昆侖山唄,新疆昆侖山。”
“師父,你人在那兒啊?就是我師母?”
“嗯,咳...咳...,放屁!我是..我是喜歡那里的景。”伴隨著他說話的,還有一聲清脆的掌聲兒,無疑,我又被打了。
“三娃兒,待會兒和我下山,去你家一趟。”
“干啥?”
“跟你爸媽說聲兒,錢要晚幾天給,我要帶你出去。”姜老頭兒淡定,這會兒肚子估計有些東西墊著了,他開始拿個杯子去倒酒了。
“出哪兒?縣城嗎?”我興了,這輩子我就沒出過縣城,我敢肯定是去縣城,不然不會專門給我爸媽打招呼。
“哦,不是,是去省城,去都。”姜老頭兒在給自己倒酒。
“咳....咳....”這下換我猛烈的咳嗽起來了。
我咳了半天才算好,憋的這一個臉紅脖子,甚至有一涼面都從鼻子里完整的飚出來了,姜老頭兒抿一口酒,笑得那一個開心,臉上全是報復的快。
我趕去扯了一張紙,把臉上咳出來的鼻涕眼淚全抹干凈了,又殺氣騰騰的殺回飯桌,說到:“師父,你這是報復我,才故意說的要去都吧?”
“嘿,你這娃兒,不要以你三娃兒的小人之心,來度我姜爺的君子之腹好不好?”姜老頭兒怪聲怪氣兒的說到。
“真是要去都?”我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這省城是啥概念?在我心里它本就是一個符號,一點兒都沒辦法化!因為太遙遠了。
“嗯,真是要去都。”姜老頭兒鄭重的點點頭。
“去都賣那塊玉,這里是沒人識貨的。”姜老頭兒補充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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