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無傷話落,就揮著袖子捂住臉,又是吃螞蟻?
“云小爺,你可記得三年前被在下的新藥配螞蟻腫了豬頭的舊事麼?哈哈……”藥無傷無視云的反抗,最終還是讓旁的暗將云抬著走了。
“你……”云心底暗暗咬牙,他何止記得那件舊事,簡直是此生的巨大影。
“抬走!”藥無傷之于香樽玉志在必得,面上看上去卻不是那般焦急:“抬回去之后,你們就給云小爺喂螞蟻……”
“你……藥無傷你要去哪?你不管小爺了?還將我給你的這幫小土匪?”
“瞧瞧……你這張啊!都聽到了吧……在云小爺眼中,你們和本公子都是土匪!”
“屬下明白!”暗們此時迫不及待的想帶著云回去,然后……
“既然我們都是匪類,那就做點該做的事!記住了給他喂螞蟻時,要大口大口喂他!最好將本公子前些日子打南地抓回來的蜘蛛……也一起喂下,那東西可是喝了半個月的蟾蜍子了!”
抬著云的暗們眼神中的雀躍,看著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齊聲竊笑:“喏……屬下定當不辱使命!”
“毒……青蛙……”臨走的時候,云還在百思不得其解——藥無傷那個郎中非得要那塊香樽玉做什麼?
“云……要是你想好了,給本公子那塊玉……就快點讓人來通知我!免得甜湯下肚,真的睡個人事不省!”藥無傷對著后的暗揮了揮手,囑咐道:“帶他先回去,本公子得留下來還有些事!”
“喏!”暗直接將滿肚子誹謗的云打暈,終究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被藥無傷安排的人抬著就去了藥無傷的百草殿。
云被暗抬走之后,藥無傷抱著雙肩立在原地。狹長幽深的丹眸子悠悠地向寒池的遠正在尋找寒池池底口的冉子晚,再看了看冰山口一樣帶著審視眸的云山老族主,輕輕笑道:“云起,你的人到底還是來了!你說我要不要幫幫呢?呵呵……”
寒池凄冷,冰雪蒼茫之間,盡是冰花刻骨的凜冽。冉子晚幾乎走遍了半個寒池,也沒能找到通往云山寒池最深的通道。寒池實在是太冷了,冷的冉子晚削弱的香肩瑟瑟抖,貝齒間不自覺的出陣陣栗。
“冉子晚!”藥無傷飛而至,俊上帶著幾分笑意悄悄地落在冉子晚前:“怎麼……幾月不見,便不記得在下了麼?”
在看到藥無傷那一刻,冉子晚攥起被冰雪凍得紅腫的雙手,會不記得眼前這個人麼?冉子晚記得,當年為了自己種下蠱的人就是藥王宗的老當家,也就是藥無傷的祖父。而十年后,卻是云山老族主派遣藥無傷出手的蠱毒,最后迫使云起自愿開啟流云封。
云山老族主利用了藥王宗,而藥王宗利用了冉子晚……最后云起被流云封反噬,長眠不醒。
藥無傷食指撥弄了一下他殷紅的瓣,有些了然的咂了咂舌:“郡主是在怪我?”
冉子晚默不作聲,一不的盯著藥無傷。之于沉睡在寒冰之下生死未卜的云起,對藥無傷這個始作俑者豈是一個怪字,便能說得清楚的?
“也許……相較于怪罪,子晚郡主更想取了在下的小命吧?”藥無傷很聰明,聰明到一個眼神,便能悉一切。
冉子晚眸深深,黝黑的瞳孔中的激憤之緩緩退去,攥著的雙手緩緩放開,凝白的面容上帶著沒有溫度的笑意。
“……咳咳……你不打算找我報仇?”藥無傷輕咳了幾聲,之于冉子晚的名聲他可是聽過的。
冉子晚搖了搖頭,角掛著奇怪的弧度。眼底卻盤算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算計。
“其實……若不是云山老族主迫,以云起對我的恩,我是不會對他出手的!”
藥無傷說了很多,冉子晚卻挑了挑眉說道:“你不會只是來廢話的吧?”
此時藥無傷像是被人牽著線的木偶,不自覺間被冉子晚淡然的氣場得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然,不只是來……廢……話……的……”
對于冉子晚的無視,藥無傷后面的語氣拉的及長,顯得十分哀怨。這便是云起的人麼?果然不是一個唐傲兒可比的,只是一個唐傲兒他都差點沒搞定……藥無傷長長的舒了口氣,對于冉子晚與名聲不符的寬容心底總覺得不安,之后還是不放心地朝著冉子晚問了句:“你當真不找我報仇了麼?蠱……你不會忘記了吧?”
藥無傷說完,冉子晚拍了拍周夾裹著的冰雪,像是一點也不意外藥無傷的來意。看上去十分淡然,淡然到讓原本平靜的藥無傷開始焦急:“不急……路還長著呢!”
路還長著呢?藥無傷了一眼一無垠的寒池地,聽過冉子晚的那一句話之后,藥無傷只覺得自己后背涼!
“你……就不問問我找你是來做什麼的?”藥無傷沉不住氣,這人還真是讓他不著頭腦。
原本寂寥的寒池忽然飄起了無數雪花,白雪簌簌傾軋而下。冉子晚束手走進了幾步,忽然轉看著遠放著寒的冰山出神,角微微勾起弧度,對著后一臉懵怔的藥無傷,語氣冰冷地開口道:“寒池池底的口,是在那座冰山下面是不是?”
“……”藥無傷險些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他知道這個人很聰明。只是……他此時卻十分無奈冉子晚的智慧。
“看來……就是那里沒錯了!”冉子晚挑了挑眉,好笑的看著藥無傷一臉尷尬:“無傷公子此時,是不是在后悔?后悔自己沒有早點說出來,好賣我個人?”
“你……怎麼知道?”藥無傷癟了癟,的確是猜出了通往寒池池底最深的要塞隧道。原本他是來告訴這個人隧道的方位的,此時卻是……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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