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玄歌逐流之畔的擁吻,冉子晚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腰肢酸,心頭異常。想是這樣想著,冉子晚手下不自覺的用力,竟然在無意中將自己手下撥弄開的瓦片一下。不僅再次出了‘咔’聲,只見冉子晚先前拿起的瓦片,順著琉璃瓦傾斜的滾了下去。
冉子晚手去擋,卻已是來不及。最后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瓦片跌落院中,碎了殘渣。不得已捂上自己的耳朵,地閉上雙眼,學起了掩耳盜鈴那一套。
瓦片聲落,綠蘿苑的笛音卻似乎并未被打,依舊笛音裊裊的飄在空氣之中。過了片刻,冉子晚張的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碎殘渣的瓦片,拍了拍口:“還好掉下去的不是自己!”
相較于先前的唐突,之后冉子晚便謹慎了幾分。安分的呆在原不曾一,眼眸地過自己撥開的空隙向玄歌的殿。盯了半天也不見玄歌的影子,直到覺自己的眼睛有幾分酸,才緩緩的吐了口氣。先是無力的了天兒,隨后難耐的低下頭,暗暗告訴自己好煩不怕晚,再等等。于是冉子晚又加了幾分的耐心,盯著玄歌的室又是各種。
“……哎!”冉子晚嘆了口氣,看了半天不只是沒看到玄歌的半個影子。夜風蕭瑟,倒是凍得自己忍不住打起了寒噤。
一聲輕嘆之后,知道自己今天是白白跑了一趟,注定是沒法窺到玄歌。冉子晚看了看自己爬上來的高度,不由得心底升起了意:“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自己爬上這房檐的時候沒覺得,這會兒……可怎麼下去?完了完了……這會兒世子哥哥也睡了,南暖殿離這里也不是我一嗓子能喊的!關鍵要是喊出聲音,被那個惡現我來窺,卻再也下不去……多丟人!”
冉子晚費力的想了半天,先是著向下勾了勾,最后現自己離著最近的琉璃瓦也差著不的距離。左右來回試了幾次,依舊困在原,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無奈。
“下不去!下不去!那便睡在這里,等明日晨起……婆婆自然會尋我不見,到時候……”冉子晚見自己一時半會兒下不去,冉子晚索拉了拉上的大氅,又趴會了原。眸眼深深的著玄歌的寢殿,心思隨著悠然的笛聲越飄越遠,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惡,你真是小氣。這會不趕自己主送給本郡主肖想。等下月本郡主遠嫁東洲,你就是披著被求著我窺你,我都不會只看一眼……哈哈……可以看兩眼!”
“太福街初見那會兒,某人真是帥的天地失!要不是礙于那是別人的車駕,本郡主是可以寵幸你的!若是那時候將你拿下,興許……我也不必嫁去那麼遠!”
“話說回來……你可是冰塊,我冉子晚哪里敢直接霸王上弓,將你就地正法啊!不敢不敢!”
“哈哈……想起來就想笑,一個云山的主公子哥,竟然趴在南暖殿的偏殿上十年……怪癖!不過這半夜爬人家房頂的覺……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哈哈……”
冉子晚食指輕輕的敲打著側的瓦片,不是之間出清脆的響聲。聲音很小,和在夜之中,幾不可聞。
“哎……哎……”確定玄歌不在綠蘿苑,冉子晚無聊苦等之間,竟開始自言自語般的左一句有一句的叨念著,凝白的玉手不安分的擺弄著,向玄歌空的居室,冉子晚心頭有些凌,一連大聲嘆息額幾次,才平復下來。“山里……我真的以為你會死?會為了救我而死……那時候,我原本想著剩下那半年的壽命我也不要了。可以隨著你一起去死!呵呵……必定,這天下可是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石榴下死,做鬼也風流!本郡主玉蘭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笛音悠悠,暗夜深沉,聽著綿長的笛音,冉子晚泛著迷糊。窩在綠蘿苑的屋檐上將玄歌與自己所經歷的事,不自覺的回想了一遍。直到自己眼角的清淚,冰涼著落,冉子晚才不回過神,低低的罵了一聲:“都說了你是個……妖孽!”
“都怪你……那麼好看干什麼?你不是一向清寒,不與人三丈之麼?你不是孤絕囂張,三界之外麼?你不是……天下人仰的云起麼?卻偏偏為何因我而割舍?”冉子晚無力的繞起了食指,眼眸之中泛著淡淡的晶瑩,語氣卻盡是無賴的態:“沖破封印,了卻為玄歌十幾年的過往?你也舍得!”
對著空無一人的夜空,冉子晚深深的再次吐了口濁氣,翻看向漫天的星宿,眉眼中熠熠生輝:“從前……你便是如此著南暖殿的日月星辰的麼?呵呵……如果子晚可以活過花甲之年,便一定與你廝守終!如果子晚可以重活一世,一定為你紅袖添香!”
“唯愿枕君畔,一世……聽君曲!”和著夜空中竹音的滌,冉子晚有些乏累的悠悠的抬起頭,向天邊的流云。不知過了多久,袖掠過面頰的清淚,拉過大氅,權當被,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實,抬起水霧不清的眼眸,倔強的看向遠方。
笛音一遍一遍不曾停下,悠揚而蕭索的笛音在夜風中糾纏著。冉子晚微微的合上眼睛,逐流之畔的玄歌立于青竹便的景象再次浮現,記得他修長的手指折下青竹,手掌微微用力便化青竹為橫笛。花宴之上,自己棄了古琴,拿起橫笛一曲洗凈背負多年的不堪之名,奪得魁。山遇刺……
……
……
“主?子晚郡主似乎去了綠蘿苑!”云破飛而至,落在逐流之畔的青竹旁邊。
“…………不是早就歇下了麼?”玄歌笛音微微一頓,撤下橫笛,放袖管之中,墨玉般清寒的眼眸,轉而看向遠的綠蘿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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