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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子晚回到南暖殿,便看見榻上蜷一團的雪靈,睡得昏天暗地:“這是本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你這孩子!”藥婆接過冉子晚退下的大氅,遞上一盞姜湯:“去了這麼長的時候,虧得你還知道回來!”
“它怎麼會在這?它一向不都是在哥哥的院子麼?”冉子晚食指拎著雪靈的小耳朵,輕輕的晃了晃。
“剛剛世子一直在等小姐回來,后來熒殿下來了他也就走了!說明日再過來!”藥婆將大氅打理好,便重新放回了柜。接過冉子晚喝干的茶盞,再次到了一杯:“要將這些都喝完!一滴都不許留……”
“哥哥來過了?”冉子晚撓撓頭,食指搔了搔雪靈白絨絨的肚皮:“怎麼不到院子里找我?倒是這個小家伙兒……可比以前胖多了!還這麼能睡!”
“世子爺說,秋天天涼,外面蚊蟲太多。他就不下去聽蚊蟲的嗡嗡之音了!”紫棉不知何時打冉子晚的臥室走了出來,將冉子瀟的原話復述了一遍。
“蚊蟲?哪里來的蚊蟲?”冉子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向窗外:“夏至已過,秋日里的寒涼別說是蚊蟲了,就是這燕兒都南遷不見蹤跡了!”
“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大冷的天哪里還有蚊蠅?可世子瞧著外院的玄小王爺和后來的熒殿下,說奴婢不懂就別多問!就將奴婢……趕了下去!”紫棉委屈的癟癟,到現在還覺得委屈呢。
“啊……哥哥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哈哈……”冉子晚拉著紫棉的手,用力的了的額頭:“哥哥說的沒錯,你這個呆笨的丫頭……的確是不懂的!”
“小姐……您也欺負奴婢!”紫棉不滿意了,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泛著蒙。
“小姐……您的床榻奴婢都給您收拾妥當了。”紫雀看著紫棉搖了搖頭,隨即對冉子晚行了個作揖禮。
“好……好!只是……我還不困!”冉子晚瞧著紫棉和紫雀出了神,紫雀可謂是冰雪聰明,而紫棉卻是憨直可。一對孿生姐妹,倒是這南暖殿里不可多得的活寶。只是冉子晚想起自己即將出嫁東洲,一去經年,有些不忍心帶著們漂洋過海,遠離故土。
“小姐,您想什麼呢?”紫棉抱起榻上的雪靈,給冉子晚騰了地方。
“沒什麼!快把它抱過來給我!”冉子晚手接過雪靈,胖嘟嘟的倒是長大了不:“都說小孩子貪長的話,會便瘦弱。你們瞧瞧這小家伙兒是不是胖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小姐……您說的那是孩,這雪靈整天被世子喂得連都吃膩歪了,不胖才怪!”紫雀提起冉子瀟,眼睛泛著亮晶晶的芒:“前些日子,奴婢還聽崔家小姐說咱們世子爺專門到逐鹿原打了幾只野給它吃!”
冉子晚看向紫雀,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哥哥倒是閑來無事,倒是將所有的心思的都放在了它上!”
“倒是的!崔小姐還說咱們世子爺可將這小畜生放在心上了呢!那日還特意著人去了崔府在帝都的別院,找了幾個上好的布偶給雪靈磨牙用呢!”紫雀的了雪靈圓滾滾的腦殼。
“崔家小姐?”冉子晚向紫雀,這帝都城姓崔又能得冉子瀟眼睛的怕是沒幾個:“近日常有來客?”
“嗯……這奴婢還是聽被人說的。這段時日……崔家小姐時常來咱們府里做客!”紫雀的將聽來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冉子晚,雖說自己是道聽途說來的,卻是學的繪聲繪,連那位崔姓小姐險些掉進河里,后來被冉子瀟救了的事都說的仿佛近在眼前。
“可是清河郡崔氏名門之……崔千闕?”冉子晚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戶部尚書那個崔氏,冉子瀟怕是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而清河郡崔氏在帝都城卻是有幾別院,而又是千百年來的名門。興許是……
“奴婢倒是不知那位崔小姐的名諱,只聽人說……是個貌而賢良的大家閨秀!”紫雀雀躍的比劃著:“世子爺之前便來過兩次,都趕上小姐有客,便沒說什麼就回去了!”
“崔氏?難道哥哥是要跟我說這件事?”冉子晚眼神一閃,卻是不確定紫雀口中所言的人是哪個崔小姐!除卻自己知道的崔千闕,在帝都城有別院的崔氏子孫不在數。崔氏是大姓,多出貴胄商賈。只是說年輕貌,在帝都城又別院,這樣的人家可不在數:“難不哥哥是給我了嫂嫂?不行……我得找哥哥問問去!”
“這會兒世子爺興許都睡下了!小姐……要不咱們趕明天再去找世子爺問問?”紫棉困得眼睛打架,是一百個不同意這大晚上的冉子晚再出南暖殿,還得繞到后院冉子瀟的瀟湘苑。
“也是!是晚了些!”已然起的冉子晚,又失落的坐了回去:“明天就明天,也不差這一個晚上。這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了世子哥哥的英雄救呢?”
“小姐,時候不早了。您快快歇下吧?”紫棉手過來想要將雪靈拿開,卻被冉子晚躲開了。
“早晨便是睡多了,這會也睡不著!”冉子晚嘟著,此時卻是是困意全無。
“晚兒,時候不早了。先歇下……一會兒便也就安穩的睡過去了!!”藥婆打南暖殿的外間走了進來,毫沒等冉子晚開口,便拖拖拉拉的拉著冉子晚往臥榻上挪:“兒家,且不可晚睡。那樣熬骨,最是要不得!”
冉子晚被迫躺倒了床榻上,卻是翻來覆去,總想著起。奈何礙于藥婆長者的威勢,冉子晚也只好窩在被窩里,唉聲嘆氣:“婆婆……你說哥哥是打哪里看上了誰家的人?”
“……各人自有各人的因緣,世子爺自是有世子爺的福氣。早早睡吧!明天早起……咱們還要趕著去妙坊選緞子呢!”藥婆給冉子晚掖著被角,滿目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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