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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玉階！”冉子晚見玄歌不再言語，卻讓深深的再次看了一眼玄歌額間消失不見的印記，心里盤算了起來。面上卻是斂去先前的惱怒，溫甜膩的指了指前的臺階，拽了拽玄歌的袖。

“……”玄歌默然間只覺自己的袖被冉子晚輕輕的拉扯著，之后便是冉子晚糯糯的聲調使得玄歌原本僵持的子微微舒緩。側看了一眼玉階上停滯不前的冉子晚：“何事？”

冉子晚心底悠悠的嘆了口氣，從前玄歌都會二話不說的將自己圈固在話懷里，抱著自己上去。而此時冉子晚向玄歌的失神，心底泛起淡淡的苦意：“夫君大人，子晚走不了！”

“……”玄歌一怔，眉間郁的黯然濃墨一般難以驅散。

看著玄歌凝滯，冉子晚抖了抖玄歌的袖，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腳尖：“夫君！我走不了！”

昔掌事差點被冉子晚的話語驚得一個趔趄，這眼見就到懿德宮。這兩位這是要……這是要犯太后老人家底線的：“懿德公主，懿德宮就要到了……您再忍著些，前面沒幾步路了！”

冉子晚自然明白前頭昔掌事的意思，可偏偏……就抑不住心底對于玄歌的悸。玄歌不肯告訴自己因何會離開，那一日會離去。但是冉子晚深深的記得玄歌說他離開前……一直讓冉子晚喚他是‘夫君大人’。

之于這樣的事，冉子晚原本應該是要無比抗拒的，可冉子晚心底卻是因為這樣的稱謂而有著些許的雀躍。冉子晚并未理會昔掌事的提點，而是模樣認真的看向眸盡是神傷的玄歌：“如果凡事都有個期限的話，子晚還想著當一次堂堂正正的主夫人！”

“主夫人？”昔掌事猛地回，卻被玄歌冷冷的一眼了聲。

“嗯……主夫人！云山主……云起的夫人！”冉子晚擲地有聲，話音剛落，便聽見懿德宮的殿想起碎瓷的聲音。

從前，冉子晚一直覺得自己芳華無歲，不忍心拖拽玄歌的前程。而如今玄歌為自己莫名割舍的，又如何能再次吝惜自己的一己之。何況……盡管自己重活一世，很多事塵土難辨。但是在無數次的夢境之中，腦海中最初銘記的便是那一抹流云封印。腦海中晃著的玉蘭錦袍模糊而又清晰，直到寒池藥之后……冉子晚竟然看清夢境中往復看不真切的那張俊，那是玄歌！早在幾日前便確定，自己與玄歌定然有著萬縷千的過往。只是沒有與任何人提起，甚至還打算以自己所剩不多的年華，只前往北疆……換兩地烽火皺歇，百姓安泰，連帶著夜南容與蕭別的命！而如今……心底無論如何也無法悖逆自己靈魂深的選擇。

“夫君大人！可好？”冉子晚眨眨眼，寧靜的看向玄歌。冉子晚微微的抬起腳尖，翹向玄歌高出自己許多的眉眼。

玄歌原本凝滯的神微微斂起，淺笑之間便將冉子晚攔腰抱起。眼眸翻滾暗波涌，聲音有些沙啞卻莫名溫：“好！”

“多謝夫君大人！”冉子晚悠然的靠向玄歌的口，里甜膩的引得玄歌一陣愉悅。

“晚兒，得你一聲稱謂……云起死亦足矣！”

“如若夫君大人能伴我百年白，子晚****為你紅袖添香，洗手羹湯……若是你真的割舍了什麼，最后舍我而去，子晚定然嫁個十個八個的……讓你堂堂云山主面無！”

“呵呵……”玄歌的笑意溫，寵溺的看向懷中的子。眸底的傷，漸漸迷蒙。他也盼著自己能夠與歲歲歡好。

“懿德公主，您快快下來……太后老人家見不得你們……你們不合禮法！”昔掌事宮侍候這麼多年，卻從未如此驚慌失措過。差點將天皇天后見不得你們兒長的話吐了出去，好在最后收了話尾，意思卻是傳到了的。

“昔掌事，請我云夫人！”冉子晚強調的看向昔掌事，煙頭沖著玄歌笑了笑。

“晚……懿德公主可真是頑劣，這里哪有云起？”昔掌事對著冉子晚使盡，卻不見冉子晚毫回應。眼見著玄歌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有些晃了眼。這些年……還是頭一次見玄歌的臉上也可以由那樣的溫的笑意。

“夫君大人，子晚可是云山夫人？”冉子晚被玄歌抱在懷中，食指微微勾起，在玄歌的口畫著圓圈。

“自然！是我云起的妻子，自然是云山的夫人！”玄歌微微一笑，停下向前的腳步：“從前……你便是喚我夫君大人？”

“……”冉子晚眨眨眼，怪不得自己夢中的那般順口。原來……真的這樣喚過玄歌？

“呵呵……晚兒！”玄歌低低的笑了起來，清爽般的俊下泛著淡淡的華。

“云起，你大可不必收起你額間的印記！”冉子晚玉手輕輕抬起，食指上玄歌的額間。眸忽明忽暗，心底泛著淡淡的心疼：“早在逐鹿原，你帶著靈。我便回去查閱了古籍，知道你與云山有關。”

“所以……晚兒十分聰慧！”玄歌滿意的點了點頭，卻不曾一。任由冉子晚的玉手在自己的額間，面上笑意繾綣。

“……真正知道你份的時候，還是在花宴文試的時候。你額間一閃即逝的封印……我看到了！”冉子晚悠悠的回想著，話音中帶著微微的意。有些后怕，又有一些抑：“后來山遇刺，你最后用出的祭。古籍上記載……只有云族的脈才能催祭，以相祭，以命換命！”

“……世間大道三千，晚兒……你不必費心知道這些。你要你能活著，云起的祭又算得什麼？”玄歌此時自稱云起，是因為冉子晚的那一句云夫人，而不是玄王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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